(1)
千彩街的一处米粉店,店家撑起大雨伞,雨水滴落到地上,有几滴雨水滴到雪白的米皮上,惊住了店家。
“这下的是什么雨啊?”米粉店家惊呼,躲在屋下。
“怎么了?”正在嘬米粉的豆腐丝放下筷子,看外面的开始下的雨。
只见雨的颜色呈现出一种墨黑色,屋外下起墨汁雨。
阴雨云警惕起来,用筷子沾了滴黑色雨滴,然后观察着,就在桌上将雨滴滴在一小段米皮上,米皮没有就像碰到墨汁染成了黑色。
接着阴雨云又滴了滴雨到桌上,然后旁边拿醋倒点来碰雨滴,黑色的雨滴与黑色的醋混一起,没什么变化。
“这是什么雨啊?”豆腐丝问面前的阴雨云。
“不知道,没有强酸性也强碱性,看上去就是稀释后的墨汁,实在有些诡异。”阴雨云说着,又沾了滴黑雨滴放小炉边,看着黑雨滴蒸发掉。
蒸发的黑雨滴析出一点颗粒感的小晶体,看上去就像盐水干掉后出来的盐。
“千彩街哪里有显微镜呢?”阴雨云问。
“估计南边院校里可能有,我问问。”豆腐丝说着,给白羽黑打电话。
“我们这边也下黑雨了,实验室的同学也在分析这是什么雨。”白羽黑的声音在电话里回复着。
“那边有没有测出强核辐射?”阴雨云隔着电话问白羽黑。
“没有强辐射,同学们测的说是普通的碳十四的化合物颗粒。”白羽黑回复。
“那注意安全啊。”豆腐丝安抚说。
“你们也是。”白羽黑说着挂断电话。
确定这雨不会伤到人后,米粉店家将一盆黑水到掉,黑雨的水只是想墨汁一样,流在街地上,看上去就像夜晚的雨,一样黑。
人们都找地方躲藏黑雨,虽然一时疑惑,但也当墨汁被洒在天上,雨也没下多大,用挡雨布就能挡住黑色的雨弄脏一切。
阴雨云看着天空,正上方的云是很黑的乌云,一般都乌云都是因为自然光的少而呈现黑色,但下着墨汁雨放乌云的黑,则是与周围的云层区别开来的黑,就像一抹黑色的画笔在灰色的云天上。
很快,黑色的雨变成透明的正常的雨,正常的雨下得大点,就开始冲刷着已经落在地上各处的黑色雨,清水洗着墨布一样。
“千彩街的未解之谜又多一个。”米粉店家说着,收拾着着桌面。
豆腐速和阴雨云已经趁着雨变正常,沿着千彩街的街后的连着屋檐,一路走到了公路变边,然后到了列车车厢上。
(2)
“不是酸雨,焦油雨,生锈雨,真菌雨——可能真是墨汁雨。”阴雨云说着。
豆腐丝望向天空往东南方慢慢飘远的极黑的云,既然没有害怕的理由,那就满是好奇的目光了,豆腐丝就像看彩虹一样看着黑云。
“黑云飘得不快,看上去是一个不明飞行物在里面。”豆腐丝说着。
“会不会又是军方跑出来的机器生物,那样的话,黑雨就是黑云里的机器生物的分泌物了。”阴雨云说着,现在只要出现机器人,就和军方联系起来。
“会不会是上次来千彩街抓人的那派机器人,今天用黑云来重返现场,故意下的黑雨,然后抹除一些犯罪痕迹。”豆腐丝问。
“黑雨除了看上去黑,没别的特殊化学性质,之前封街都调查完了,今天才来就太晚了。”阴雨云说。
“那我们往东南方的路跟去看看?”豆腐丝好奇的目光。
“好吧,要是遇到一点是军方的苗头,我们得赶紧溜开。”阴雨云说着。
列车车厢启动,车轮经过黑色雨积水的地面,路上下的正常的雨渐渐将黑色积水的雨给溶淡,东南角的马路上,小雨淅沥着,黑色云缓慢飘着的速度也渐渐被列车车厢追赶。
闷热后的下雨,也就显得很是清凉,雨风间也显得轻快,不用担心路面泥泞弄脏衣裤,也不用担心车轮上的泥水后带起来,因为有着挡泥板在车厢车轮后上方,而是还是疏水性材料的挡泥板。
豆腐丝一边开着电话的收音机,听着断断续续的广播,没听见广播有说黑雨的新闻,只有打开网络论坛,才能看见各处路边的目击者,拍着黑色云和落在地面的黑雨,如此在网上奔走相告。
“我感觉我们像是暴风追逐者,只是列车外没有防大冰雹的拦撞网。”阴雨云说着,看着路两边的墨汁沾满的草叶,草叶划过车厢一侧,留下黑色的一笔。
“那我买个好用的相机,然后一路拍照,然后也能发网上炫耀了。”豆腐丝说着。
“其实买防空摄像的同款摄像头就好用了,拍的帧率高,还拍得那么远。”阴雨云说着。
“那看样子今天我们能直接到实体店看相机了。”豆腐丝说着,看着列车车厢前面。
前方是一处江边,路口到江前形成T型的路口,T的上面一横就是江岸,而黑云已经飘到了江面上,江面的雨雾遮挡着对岸。
“这江可真宽,对岸是哪里呢?”阴雨云问。
“这江是花祭江,对岸就是花祭城的西城区,黑云往城里飘,这可要出大新闻了。”豆腐丝说。
黑色的雨下在江上,很快被漫漫江水淹没不见,雨点在江面上的涟漪不断,就见一个圆头圆脑的东西在江面冒起。
(3)
“那是什么?是不是有人落水了?”豆腐丝看去,江面上探出的圆起伏着,原地挥动着肢体,像是在游泳。
“有没有泳圈?”阴雨云问,情况一下紧急起来。
“哪有?要不把备胎内圈扔过去。”豆腐丝说着,阴雨云立刻用大扳手将车厢侧面的左边的横放的备胎轮胎给取出内圈,豆腐丝很快拿出打气筒充着气。
“车厢的白布呢?我们没绳子扔泳圈也没法拉人会来。”阴雨云翻找着一个木箱。
“白布不都被剪断了吗,看看牵引绳够不。”豆腐丝说。
“不行,太短了,起码得要几十米长的绳子。”阴雨云说着,但四处完全没有别的绳子,只是片荒地。
于是阴雨云也只能把临时的备胎圈当做泳圈扔在那圆头脑的身影的旁边,这样起码不让人直接淹死。
不过,很快就看见,那身影趴在车胎上,伸出四个扭动的肢体,这让豆腐丝和阴雨云靠近岸边更仔细看着。
只见那身影在水里推着内胎圈,向岸边的豆腐丝和阴雨云游来,近距离一看去,竟然是一只章鱼。
章鱼将内胎圈推到岸边,推到两人面前,就像是将掉进江的东西给换回去一样。
豆腐丝看向章鱼,章鱼的那种神态好像是在表示“不用谢”,然后章鱼很快潜水离开岸边。
“花祭江可是淡水河啊。”豆腐丝说着,仔细想着世界上有没有淡水的章鱼。
豆腐丝想不出来,于是打开电话上网查询,查询是没有发现得有淡水的章鱼。
“又是生物大发现?是谁乱放生的章鱼吗?”豆腐丝问。
“我想是软体的机器章鱼。”阴雨云说着,一边回收内胎圈。
江水拍着岸边,不一会儿,刚刚潜水的章鱼又冒出水面,爬上了岸边,豆腐丝和阴雨云这下更靠近地去看这只章鱼。
章鱼则看向江水,江水里的摆动着大尾巴的大鱼身影,猛地往岸边冲来,看样子就是要一口扑来咬住岸边的章鱼,章鱼往河滩上爬窜。
江水里的大鱼自然顾忌搁浅而不敢冲上来,然后就游开了,章鱼顿时松了口气。
一旁的豆腐丝和阴雨云拿着小枯枝,轻轻戳着章鱼的触爪。
(4)
“好逼真的机器软体,不过军用的机器章鱼怎么会怕江里的大鱼呢?”豆腐丝问。
“刚刚游过去的好大条鲶鱼,估计能把章鱼吞掉。”阴雨云说着。
“你不说是机器章鱼吗?”豆腐丝问。
“经过课上学生的讨论后,我感觉还存在神经元件嵌入生物体的可能性,看这章鱼挺聪明的。”阴雨云说着。
章鱼吐着水,并不担心咸水淡水的问题,也不怕旁边两人好奇的目光,甚至就像螃蟹一样,在石滩间走动,不过走得还是太慢,于是看向旁边的两人。
“这章鱼是想干嘛?”豆腐丝疑惑。
阴雨云着指着旁边的两块鹅卵石,然后对章鱼说:“问你一些问题,你回答是就触碰左边的红色鹅卵石,回答否就碰右边的白色鹅卵石。”
章鱼显得聪明的眼神看向阴雨云,于是阴雨云开始了测试。
“现在是不是白天?”阴雨云问,章鱼伸触爪碰左边,如此配合着。
“我是不是人类?”阴雨云继续,章鱼接着碰左边。
“猫会不会飞?”阴雨云问,但章鱼挠了挠脑袋,疑惑的眼神。
豆腐丝说:“估计章鱼都没见过猫,换个问题——这条江是淡水江吗?”
章鱼继续碰左边。
“你会飞吗?”阴雨云问,章鱼依旧碰左边。
豆腐丝说:“会不会是章鱼只会碰左边啊,多问些否答案的问题试试——现在这里是不是晴天?”
章鱼聪明地触碰右边的石头。
“这块轮胎圈是不是黑色的?”阴雨云拿起刚刚回收的轮胎圈说,章鱼则点左边石头。
“这张叶子是不是蓝色?”豆腐丝拿着一片绿叶问,章鱼则点右边的石头。
“好了,看样子这章鱼能听懂我们话,我们说的词汇表达的含义都能给它听明白,也没见这章鱼身上有什么金属设备,所以这章鱼是聪明的机器生命。”阴雨云说。
“那我们还是报警吧,这样不管是真的聪明章鱼,还是谁丢掉的机器生物,都能处理了。”豆腐丝说着。
此时章鱼连续碰右边的石头,就像是在连续说“不要”,两人看向章鱼的眼神,越发觉得是如此聪明有灵性的家伙。
“那你是否觉得自己有智慧?”阴雨云问,章鱼点左边的石头,显得骄傲的表情。
“你是从什么实验室或者马戏团逃出来的吗?”阴雨云接着,章鱼点右边的石头。
“你想回江里去吗?”阴雨云问,章鱼点右边石头,恐惧眼神看向江面。
“那你觉得你是好章鱼吗?”阴雨云问,章鱼两爪环抱,好像在思考,然后才点石头左边。
“那你会不会会不会释放什么有害有毒的物质或者爆炸什么的?”阴雨云询问,章鱼触碰右边的石头,然后深呼吸的样子半站立,看样子要演示出来。
只见章鱼吐出一抹墨汁出来,这让豆腐丝和阴雨云看着很是惊讶,惊讶的不是章鱼吐墨汁,而是一下联系到刚刚追逐的黑云。
阴雨云仔细观察着章鱼吐的墨汁,果然和黑云下的黑雨滴一样,干掉后呈现一样的黑色炭颗粒。
(5)
列车车厢缓缓行驶在小马路上,往西边行去,沿着江岸边的路。
车厢不时晃荡着,晃动车厢里的铁水盆的水要荡出来,水盆不大,正好装下江边捡的章鱼。
“上网查过了,养章鱼不麻烦。”豆腐丝说着,看着水盆里呼吸的章鱼。
“你年龄多少,是一岁吗?”阴雨云问章鱼,章鱼拍碰盆的左边。
“你是吃小鱼小虾吗?”豆腐丝问,章鱼拍左边回答着。
“有和你一样聪明的同类章鱼吗?”阴雨云交替问,从原来的确认章鱼聪明变成了询问章鱼的背景信息,章鱼拍着左边。
两人一路在车厢上问了好多问题,已经完全确认了这章鱼如此聪明,不是什么生物研究逃出的怪物。
不一会儿,白羽黑发来邮件,院校研究的黑雨,有一点弱酸性,和海里的章鱼的墨汁构成不一样。
阴雨云这下确认这章鱼和黑云的联系紧密,可能还是得先看网络和官方的报告,如果没有合理的解释,那么迷题就会一直困扰着。
回到仓库,豆腐丝和阴雨云搬出仓库的旧玻璃鱼缸,鱼缸是豆腐丝小时候养鲤鱼的鱼缸,洗干净就能加水了,而这只章鱼只要淡水就行,这样保持章鱼的湿润。
“你现在开心吗?”豆腐丝问章鱼,章鱼游在玻璃鱼缸里,用触爪指着一个方向,豆腐丝看去,章鱼指的是防空系统的屏幕,于是豆腐丝和阴雨云将鱼缸搬得靠在防空系统的小间旁。
章鱼盯着屏幕上的拍摄的天空,然后碰着着它的左边的玻璃回答着豆腐丝。
“该不会,这章鱼真能飞吧?”豆腐丝疑惑地想起问过章鱼的能不能飞的应该是否答案的问题,章鱼又碰着鱼缸玻璃左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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