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王天狂虐西方二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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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雾气翻涌如沸,十二品莲台逆转的刹那,三千道世界虚影如倒悬星图,从四面八方压向王天所在的古木。

那虚影里有梵音低吟,有佛光流转,更有若隐若现的因果丝线穿梭其中——这是西方教以圣人本源祭炼的杀阵,专破混沌中隐世者的遁法。

好个三千世界大阵。王天倚着古木的手缓缓收紧,指节在树皮上压出浅痕。

他能感觉到那些世界虚影里蕴含的法则碎片,每一片都缠着接引的本命印记,难怪准提方才敢硬接虚无拳,原来早备了后手。他的目光扫过阵中流转的因果线,嘴角勾起淡笑,不过因果二字......在混沌规则面前,终究是小儿科。

远处观战的众人呼吸一滞。

老子正捻着白须的手停在半空,眉峰微挑;元始天尊握着盘古幡的指节泛白,目光如刀;通天教主的诛仙四剑在袖中轻颤,似要破袖而出;女娲捏着红绣球的指尖泛起淡粉,连那绣球上的金缕都跟着轻晃;镇元子袖中三枚人参果叶突然飘落,在半空凝成一道青芒;冥河老祖的元屠剑嗡鸣着挣出剑鞘三寸,血光将他半边脸染得猩红;鲲鹏则眯起了眼,背后妖云翻涌如潮。

看他如何破阵。通天的声音混着剑鸣,在混沌中炸开。

王天的指尖终于按上眉心那道虚无纹路。

刹那间,他周身腾起一缕青雾——那雾色极淡,却比混沌浊气更粘稠,比造化清气更灵动,像是将盘古开天前的迷蒙与开天后的清明揉成了一团。

青雾漫开时,三千世界虚影突然泛起涟漪,最前排的那片极乐世界虚影先是扭曲,继而像被投入沸水的薄冰,咔嚓一声碎成星芒。

这是......接引的瞳孔骤缩,莲台中心的本命法珠突然发烫。

他分明在青雾里嗅到了混沌初开时的气息,那是连造化玉碟都未曾记载的规则——就像有人把存在本身的定义,轻轻揉碎了重捏。

准提的七宝妙树在手中震颤,七彩色光被青雾一触即散。

他望着自家师兄发白的脸色,突然暴喝一声:妖道休狂!话音未落,他背后法相暴涨,三头六臂同时显化,每只手都掐着不同的佛印,千道金色光柱从法相中迸发,如暴雨倾盆般砸向王天。

来得好。王天的呼吸突然平稳下来。

他望着那铺天盖地的金光,右手随意一招——混沌深处传来轰鸣,像是有什么亘古存在被惊醒。

众人只见他指尖勾住一缕混沌气,轻轻一扯,那混沌气竟凝成一方青蒙蒙的天幕,上有星辰未明,下有地脉初成,正是盘古开天前最原始的世界雏形。

轰!

千道金光撞上天幕的刹那,整个混沌都晃了晃。

准提的法相被震得淡了七分,六只手臂同时炸开血花;王天的青雾却更浓了几分,他踩着满地金芒碎片,一步步走向准提,每一步都在虚空中踩出规则纹路:你这千手佛陀,到底是手多,还是心乱?

准提踉跄后退,口中溢出黑血——方才那一下,他分明感觉到自己的佛性被天幕上的地脉纹路割了一道。

这哪是混沌气?

分明是盘古开天时崩碎的世界胎膜,带着最原始的毁灭与创造规则!

师兄!准提咬牙抹了把血,转头看向接引。

接引的莲台已恢复流转,但周身佛光暗了三成。

他望着王天步步紧逼的身影,终于咬碎口中的本命佛骨。

刹那间,混沌中腾起漫天金雨,雨丝落地便凝成金色梵文,无数因果二字在虚空中纠缠,竟将整片战场裹成了一个金色茧房——这是西方教最禁忌的婆娑世界,以圣人本源为引,以因果为网,困杀过三位准圣巅峰的大能。

因果锁命,婆娑困魂。接引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厉,就算你是混沌神魔,入了这世界,也得被因果缠成筛子!

王天的脚步顿住了。

他望着四周纠缠的因果线,眉心的虚无纹路突然深了三分——那些因果线触到纹路便自行断裂,却仍有更细的丝线从四面八方钻来,缠上他的脚踝、手腕,甚至灵魂。

他能感觉到,每一根丝线都连着接引和准提的本命,一旦被缠住,便要被拖入无穷尽的因果轮回。

好手段。王天的声音沉了几分,难怪能成圣。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心口,那里有一道淡金色的印记——那是盘古精血融入时留下的,不过......他突然抬头,眼中有星河倒转,你们可知,混沌中最古老的规则,不是因果,是命运?

话音未落,他周身腾起一条银色长河。

那河水流速极慢,却带着碾压一切的气势,河面上飘着无数光片,每一片都是某个生灵的命运轨迹:有先天神魔的陨落,有后天修士的证道,甚至有盘古开天时的那柄巨斧如何崩碎。

这是......命运长河?!

远处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通天的诛仙四剑嗡地破袖而出,悬浮在他头顶;老子的白须无风自动,眼中闪过震惊;罗睺的声音突然从诛仙剑中传出,带着几分沙哑的兴奋:有意思,真有意思...

银色长河撞上婆娑世界的刹那,整个金色茧房像被投入岩浆的冰雕,刺啦一声开始融化。

接引的莲台咔地裂开一道缝,他喷出一口金血,莲台中心的法珠直接碎成齑粉;准提的三头六臂法相彻底崩散,他抱着胸口的七宝妙树,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发冠散了,袈裟破了,哪还有半分圣人的威严。

走!接引咬着牙拽住准提的手腕,两人化作两道金光,眨眼间消失在混沌深处。

战场突然安静下来。

王天望着两人逃去的方向,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方才催命运长河消耗太大,连盘古精血都躁动起来。

但他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是看到了更远处的风景。

好个命运长河。通天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他握着诛仙剑,目光灼灼地盯着王天,罗睺,你说这是真的,还是他用规则幻化的?

诛仙剑中传来低笑,那声音像锈了千年的剑刃摩擦,带着几分晦涩的愉悦:真的假的重要么?

重要的是......停顿片刻,罗睺的声音轻了些,像是在说给某个看不见的存在听,这小子,有点意思。

王天转头看向通天,又扫了眼那柄诛仙剑,突然笑了:道兄若想探个究竟,改日不妨来我那混沌小筑,我煮壶混沌青莲酿,咱们慢慢聊。

众人闻言皆笑。

老子捻须摇头,元始憋了半天的话终究没说出口,女娲则捏着红绣球轻笑:王道友这架打完,怕是要在洪荒传出名了。

混沌雾气渐散,众人各自道别。

王天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目光落在远处若隐若现的洪荒大陆上——那里,有更精彩的戏码,正在酝酿。

十数年后,朝歌城的鹿台之上,商王帝辛将酒樽砸在青铜案几上,酒液溅在平叛战报上,晕开一片暗红。

阶下,闻仲捏着染血的兵符,皱眉望着窗外翻涌的乌云——东伯侯姜文焕的反旗已举三月,北伯侯崇侯虎的粮草迟迟未到,更要命的是,那本该镇住气运的镇国石矶,近日竟开始泛出诡异的青光。

老臣这就去东鲁。闻仲的声音带着沙哑,他望着帝辛染血的龙袍,终究没说出陛下莫要再信那妖妃的话。

帝辛歪在龙椅上,望着殿外渐起的风沙,突然笑了:闻太师且去,待你平了叛乱......他的指尖划过案上的酒樽,朕要让天下人知道,这商朝气运,可不是谁都能撼动的。

殿外的风更大了,卷起几片残叶,落在平叛战报上,将北伯侯通敌几个字,轻轻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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