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边陲,寒风凛冽,铁骑轰鸣。血色残阳笼罩着广袤的荒原,染红了每一寸土地。贾瑄,身着玄铁重甲,目光如炬,刀锋森寒。他胯下战马嘶鸣,铁蹄踏碎冻土。这是他在此地鏖战的最后一役。叛军的抵抗已是强弩之末,苟延残喘。贾瑄高举手中斩马刀,刀刃反射着血光,下达了总攻的命令。
“杀!”他声若洪钟,穿透战场喧嚣。身后,三万铁骑如黑色洪流,裹挟着肃杀之气,直扑敌阵。贾瑄冲在最前,手中长刀翻飞,每一次挥舞都带起血雨腥风。叛军的防线在顷刻间土崩瓦解。他身形矫健,招式狠辣,绝无半点拖泥带水。在他眼里,只有胜利与溃败,没有半分怜悯。他亲手斩杀敌方主帅,将其头颅高悬旗杆,震慑四方。
战役结束,硝烟弥漫。贾瑄立于尸山血海之中,面甲下表情冷峻。他巡视战场,确认无一漏网之鱼。此战,西北大定,边陲数十年未曾有过的太平景象即将到来。他用血与火铸就了赫赫威名。然而,京城贾府,却对此一无所知。
千里之外的京城,荣国府依旧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然而那份富丽堂皇之下,掩藏着无尽的虚浮与衰败。府内亭台楼阁虽美,却处处透着陈旧。婢女穿梭其间,脚步懒散,笑容敷衍。贾母卧在榻上,享受着丫鬟的捶腿。贾政则在书房中,手捧圣贤书,却心不在焉。王夫人在佛堂里敲着木鱼,心底却盘算着府里的开销。贾府的奢靡,是建立在空虚的根基之上。他们远离了血与火的真实,沉浸在虚假的繁华中。
忽然,一道急促的内侍传召声打破了贾府的宁静。小厮们慌张奔走,告知有宫中内侍传旨。贾府上下,立时人心惶惶。贾政、贾赦、贾母等人纷纷赶至正厅,面色凝重。
平日里无事不登三宝殿,宫中来人,必有大事。他们最怕的,便是与贾宝玉有关的事。当初为了让宝玉避开兵役,他们暗中寻觅替身,将一个远房子侄送入军营。如今几年过去,杳无音讯,此刻圣旨驾临,难道是那替身在军中犯了什么大罪,要牵连贾府?
为首的内侍身着绯色官袍,手捧明黄圣旨,脸色肃穆。他宣读旨意,声音洪亮。贾府众人跪地,不敢抬头。随着一个个字句落入耳中,他们的心跳也随之变化。当听到“特封贾瑄为镇国侯”、“赐丹书铁券”、“班师回京”等字眼时,贾府所有人都呆若木鸡。空气仿佛凝固。这不是问罪,而是封侯?那个被他们当做棋子,替宝玉送去军营的远房子侄,竟然活着回来了,还成了侯爷?
圣旨读毕,内侍将旨意交予贾政,留下几句场面话便匆匆离去。正厅内鸦雀无声。贾政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反复确认着上面的字迹。贾赦眼神呆滞,难以置信。王夫人和贾母更是面色煞白,惊骇欲绝。封侯,那是何等荣耀?贾府已经百年未出侯爵了。
可封侯的,竟然是那个被他们遗忘的替身。震惊之中,一股复杂的情绪在贾府众人心头蔓延。恐惧、嫉妒、难以置信,以及,隐约浮现的,贪婪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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