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瑄亮出底牌后,整个荣禧堂内鸦雀无声,只有贾母急促的喘息声,和贾赦细微的颤抖声。贾瑄的眼神冷冽如刀,他扫过贾府众人,最终停留在贾政的脸上。
“既然你们已经看清楚了,那今日的话,我便说得更明白些。”贾瑄的声音恢复了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却蕴藏着更深的寒意,“从今日起,我贾瑄与荣国府,再无瓜葛!我不再是你们口中的‘贾家血脉’,你们也无权再干涉我贾瑄的任何事务!”
贾政猛地抬头,他没想到贾瑄竟然要做到如此决绝。他张了张嘴,试图说什么,但最终却一个字也未能吐出。贾瑄的威势,让他感到无力反驳。
“我贾瑄的侯府,不欢迎你们贾府的任何人!”贾瑄继续道,语气中的厌恶毫不掩饰,“日后,你们不必再登门,我也不会再踏入荣国府半步!”
这番话,无疑是正式向贾府宣战,彻底斩断了所有可能存在的亲情纽带。贾母听到这话,猛地从椅子上滑落下来,瘫软在地。她的身子剧烈颤抖,脸上青白交加。她指着贾瑄,嘴唇哆嗦,却发不出声音,最后竟是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老太太!”王夫人惊呼一声,连忙上前搀扶。整个厅堂陷入一片混乱。贾瑄只是冷眼旁观,没有丝毫动容。对他而言,贾母的昏厥,不过是又一场拙劣的表演罢了。
贾瑄抬手一挥,门口的侍卫立刻进来,动作迅速而高效。他们将昏厥的贾母抬起,送往轿子。贾政和王夫人等人虽然惊恐,却也不敢阻拦。他们知道,贾瑄已经彻底撕破脸皮,再无转圜余地。
“走吧。”贾瑄冷冷地对贾府众人说道,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驱逐之意。
贾政脸色铁青,他知道今日贾府是彻底栽了。他扶起贾宝玉,深吸一口气,对贾瑄拱了拱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甘和威胁:“贾瑄,你今日所为,他日莫要后悔!”
贾瑄只是冷冷一笑,没有回应。他看着贾政和贾宝玉的狼狈背影,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后悔?他从未后悔过。他只后悔当年被贾府蒙蔽,差点沦为他们的棋子。
贾府众人如同丧家之犬般,狼狈地离开了侯府。他们在侯府门前上了马车,车夫们不敢停留,立刻扬鞭离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
林黛玉在侯府的侧厅,透过屏风的缝隙,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她看到了贾瑄的强大与决绝,也看到了贾府众人的贪婪、虚伪和最后的狼狈。她的心头五味杂陈。
她感到一丝惊叹。她从未见过如此锋利、如此果断的男子。他面对贾府的虚伪,没有丝毫退让,直接撕下他们的面具。这让她心中生出一丝钦佩。
她也感到一丝悲凉。贾府的腐朽,远比她想象的更深。连她最亲近的贾母,竟也如此偏执,如此无情。看着贾府众人仓皇而逃的背影,黛玉心中对贾府的最后一点温情,也彻底消散了。她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再也找不到任何寄托。
同时,黛玉也感受到了一种奇特的慰藉。贾瑄的出现,如同照进贾府阴暗角落的一束光。他揭露了贾府的丑陋,也用行动证明了,并非所有人都甘愿沉沦在腐朽之中。他守护了自己的尊严,也为她展现了另一种可能。
当贾府的马车彻底消失在视野中,侯府大门缓缓关闭。贾瑄转过身,他知道黛玉一直在旁听。他走向侧厅,那份冷酷和杀伐之气在他进入黛玉视线后,奇迹般地消散了。他走到黛玉面前,语气平静,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让林姑娘见笑了。”
黛玉抬起头,看向贾瑄。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没有丝毫的暴虐。她知道,他为她收敛了锋芒。她摇了摇头,轻声道:“侯爷行事,光明磊落,又何来见笑之说。”她眼神中充满了对贾瑄的理解和肯定。在这一刻,她与贾瑄之间,建立了一种超越世俗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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