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马驮着范增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李大宝发现贾琨立在那无动于衷,不解的问道:“琨哥,这哪捡的老头啊!”
“马都给你抢跑了!”
贾琨笑道:“不急,一会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两人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一批枣红色的马不紧不慢的跑向他们。
离得近了才看轻马背上的老头用力的拽的着缰绳,
但是一点用没有。
到了跟前,范增嘟囔道:“无趣,这畜生也惹老夫的气。”
“亚父觉得这马如何啊?”
“不咋滴,肉太结实了,吃起来估计塞牙。”
赤兔马听到后鼻孔喘出两道热气,大声嘶鸣一声后直接扬起前蹄,把范增甩了下来。
幸亏贾琨接住了,不然老头就摔死了。
等到缓过神来,范增用力的踢了马一脚。
看了眼贾琨说道:“活着么多年了,第一次见到千夫长手底下有一个兵的。”
“这赵天启真不是个东西。”
贾琨随后还是把他带上了城楼,北城门所有人都认识贾琨了,也都知道贾琨成了千夫长这件事。
没有人拦他,贾琨路过他们身边的时候,没有人不羡慕贾琨身上穿的盔甲。
站在城楼上能看到远方尘土飞扬,偶尔听到几声喊杀的声音。
看到这一幕,贾琨叹了口气,说道:“今天赵天启说要练兵出征,哪怕他把我放到前方部队去,当个兵也比现在好。”
“城防营巡城营,没有一个能上战场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的范增哈哈大笑,随即用手指着远方的兵马说道:
“表面功夫罢了,还出兵。”
“他赵天启心里的算盘都快扒拉碎了,一方节度使,哪个主子都想要。”
“只要有一点军功,朝廷上那些言官就说什么的都有了。”
“到时候他还能躲清闲?”
“逼着他选一边。”
“不出兵,只要城还在,无论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贾琨听完后猛然想起来,自己早上在节度使府,没有和赵天启说砍了鞑靼亲王瑟日吉的事情。
但是现在一想,自己没办法证明说的是真的。
瑟日吉的脑袋已经被平卢带百姓砸烂了。
鞑靼更是一个活口没有,想到着贾琨后悔当时应该把瑟日吉的尸身一整个拖回来。
光顾着看胡子上的宝石了。
沉思了一会,缓缓说道:“亚父,我昨天还砍了一个亲王。”
“嗯?”
“亲王,哪里的亲王?”
范增以为贾琨又在故意说大话,逗老头子玩,随即笑道:“鞑子现在骂个城都让亲王来了?”
“他说他们部族的大汗是他哥,那他不就是个亲王么,还要策反我,说让我去鞑靼当上将军。”
一阵风刮过,带起城外的沙土。
在城墙上感到了丝丝凉意,范增揣起手打算下去。
边走便说道:“哎,老夫信了,走吧,天凉了。”
看到范增反映这么冷漠,贾琨小跑的跟上去,说道:“亚父是觉得我在吹牛?”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是我说的。”
贾琨听到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红宝石,举在范增脸前。
见状范增果然停住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严肃。
接过宝石后冲着太阳举起来,看了一会说道:“好东西啊,王子腾给你的?”
“我从那亲王胡子上揪下来的!”
贾琨带着骄傲的语气刚说完,范增猛然回头,眼睛盯着贾琨问道:“他说没说叫什么名字!”
瞬间的情绪变化让贾琨有点懵,眨眨眼睛后说道:
“瑟日吉。”
...
平卢城东门看门的兵士看着眼这两辆大车,满脑袋问号。
扭头看着对自己呲牙笑的胡人,说道:
“上面有消息,就这几天,你们胡商就来了。”
“为什么不等着和他们一起回去啊?”边说边把路引递了回去。
胡人接过路引后说道:“家中出事,昨日才接到消息。”
“母亲大人病逝了,即便现在启程,想来回去也只能见到坟墓了。”
说完眼角流了两滴泪。
东门守门的几位兵士见状都有些伤感。
“都查完了吗?”
“查过了,伍长,都是些锦缎茶叶,还有瓶瓶罐罐的,没事!”
听到后,这位兵士拍了拍眼前正在流泪胡人的肩膀,说道:
“我们大夏有句话,丧致乎哀而止”
“节哀吧,你母亲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因为难过伤了身子。”
“何况路途遥远,多保重,天要黑了,快走吧。”
说完冲着前面拦路的兵喊了一句放行,胡人听到后连忙鞠躬表示感谢,两辆车急忙出城了。
看到车跑的很快,一个兵凑过来说道:
“这....这....这....胡...胡人!”
“也....也....也...也...也孝顺啊!”
“乌鸦尚且反哺,何况人呢。”
“说....说.....说.....说的....有...有....”
看着他目光一直看着胡人远去的方向,伍长转身走了。
“道理!”扭头看了下身后,一脸懵的说道:“人呢?”
胡人的赶着车一直道太阳落山才停下。
随后把车卸下来扔在一旁,两个人骑马走了。
在平卢城里听到的话萦绕在他们心里。
愤怒深深的压抑着他们。
随后一个人大喊道:“我受不了了!”
“我们草原的勇士,死后竟然受的这般耻辱!”
“都碎了,亲王殿下的头也碎了!”
“快些回去,把消息告诉大汗,等到攻城的时候,在发泄你的愤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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