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退了自己在城里租的房子。
陈老狗到还挺喜欢屋里有个同龄人的。
毕竟自己已经被开除了,以后的日子就剩等死了。
饭菜和酒是买的。
三人刚想开动,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抱怨。
“太远了,这天天太远了。”
“我天不亮就要往北门跑,一下班就要往回跑。”
“等到巡城的时候,我腿不得走折了啊!”
话音刚落,李大宝就进了屋,一头栽倒在炕上。
从家里到北城门的通勤距离他一天就受够了。
关键马还是租的,闻着一桌的大鱼大肉和酒香。
心里想吃,但是身上已经没劲了。
“嘿嘿”
“让你琨哥去北面买个宅子。”
“你天天走着就能上班了。”范增笑着说道。
李大宝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把范增的话当成了开玩笑,不要说千夫长,就是个将军也不见得能在北面买的起宅子。
平卢城这穷地方,掰着指头数的有钱人都扎堆在北面了。
就是因为当年迁民令颁布的时候,是从北面开始住人的。
北大街都有早市的时候,东面还是废墟一片呢。
在李大宝看来,贾琨就算是不吃不喝三辈子,也攒不起在北面买宅子的钱。
想到着随即翻了个身,嘟囔道:“在梦里买吧。”
范增听到了他说的话,笑嘻嘻的提起了地上放的包袱,往炕上一扔,说道:“打开瞧瞧,这是啥东西!”
李大宝在城门除了一天,又骑了一路的马。
腰酸背痛,头也不回的把包袱推倒地上,刚想喊句别烦我,但是锭啷的声音让他一愣。
转过身朝地上巧了一眼,看到散了一地的金条。
“腾”的一下从炕上跳了下来。
捡起一根咬了一口,随后拿到油灯边仔细一看。
见到了几个浅浅的压印之后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
“哪来的啊!”
“这是多少啊,我的琨哥!”
“一百两吧”贾琨喝了口酒,随意的说道。
李大宝三下五除二把地上的金子划拉起来。
坐到炕沿上,挨个的咬了一口,看到他这个样子,陈狗子感到一阵丢人,随即冲着范增说道:“见笑了。”
“不妨事,不妨事,一家人,一家人。”
确定了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后,李大宝猛然往后一躺,双眼直冒金光。
大夏金银兑换比例一比八。
八百两银子啊,把陈老狗卖十次都卖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瞬间腰不疼了,腿不酸了,精神抖擞!
随后往事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李大宝逐渐红了眼眶,这短暂的一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突然下炕,跑到贾琨面前测过脸,说道:“琨哥你打我一下!”
“我不会是早就死了吧,这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快打我一下!”
贾琨听到后放下筷子,随后松了松肩膀,没等自己准备好,李大宝就被陈狗子一脚踹的跪倒在地上。
“没骨头的东西,洗手把饭吃了!”
李大宝骂骂咧咧的站起来,把金子都塞进自己衣服里,虽然被踢了一脚。
但是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因为李大宝知道。
那种听寡妇家墙根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有钱了就能往床上发展了!
洗过手回来听到范增说道:
“瑟日吉可不是一般的亲王。”
“他是巴图朝鲁部的亲王,还是最小的那个!”
“三十年前,鞑子之所以能大破平卢城,就是因为巴图朝鲁部号召鞑靼十七部联军。”
“后来是有钱了,过了两年好日子就和不到一起了,才有了这几十年所谓的消停。”
听到范增说起三十年前的事。
陈狗子嘴角轻微抽搐了一下,急忙喝了一杯酒。
“在厉害不也是被我琨哥砍了。”李大宝说道。
“竖子,那能一样吗!”范增说完一把抢过李大宝手里的鸡腿。
随后继续说道:“巴图朝鲁部实力最强,对外号称五万铁骑,这些年一直贼心不死,三天两头在城外百里扎营。”
“如今听说巴图朝鲁部又开始撺掇联军了。”
“瑟日吉一死,必定会让他们不惜一切代价说服各部出兵,给小亲王报仇!”
“贾琨他能砍一百个,砍二百个,就算他一个人砍一千个,你知道整个鞑靼多少兵吗?”
“少说三十万!”
陈狗子听到后手抖了一下,酒洒在桌子上,这个举动随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见状他急忙憨厚一笑,说道:“人老了,手都不听使唤了。”
贾琨喝了一口酒后想起当时瑟日吉好像也说过,鞑靼部族已经联合了。
十七个部族,三十万兵马,可能都还是保守估计。
要是真的打过来,光围都能把平卢城里的人畜围死。
朝廷会不会出兵贾琨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赵天启手下这八万人肯定挡不住鞑子。
地牢里出现过的记忆又浮现在陈老狗的脑海里,两只眼睛一时间不知道看哪才好。
贾琨缓缓说道:“瑟日吉已经被我杀了,头都被百姓砸碎了。”
“但是赵天启还不知道,他们只知道我杀了那个勇士。”
范增皱起眉头想了想,随后说道:
“告诉他,一五一十的和他说,信不信就由他吧,反正过不了多久鞑子就知道瑟日吉死了。”
“我说怎么一夜之间鞑子全跑了,烦人!”
翌日一早,贾琨从节度使府走出来。
门外李大宝牵着赤兔马。
一人一马呲着牙等他。
自己全都和赵天启说了,李大宝今天不看门,要去看宅子!
赵天启听完后瞬间发懵,贾琨走了都没发现,回过神来后大喊道:
“快快快,快去请王大人,就说火烧眉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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