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笑声在此时听来,却好似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那些妄图用这块玉佩来污蔑陷害之人的脸上。
赵婧站在一旁,美目流转,眼带异彩地望着贾爽。
她的眼神中既有惊讶,又透着几分欣赏与好奇。
所谓的关键证物,竟然被他如此轻而易举地戳破,所有精心编织的污蔑和泼来的脏水,在这一瞬间都如泡沫般消散无形。
她不禁暗自思忖,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般举重若轻、轻松写意地就击破了对方处心积虑的阴谋,恰似四两拨千斤,实在让人惊叹。
在众人那一道道诧异、惊愕,甚至带着些许敬畏的目光聚焦之下,贾爽神色从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
“这玉佩是适才来县衙的路上,嫂子赠与我的。
可你却说数日之前便给了我,这时间上的出入,倒是奇了怪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在厅内悠悠回荡,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千层浪。
来旺家的僵立当场,脸上的神情仿佛被时间定格,一片呆滞。
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贾爽手中那块与她如出一辙的玉佩,大脑好似陷入了无尽的空白。
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玉佩,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一模一样的第二块。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根本无法发出半点声音,更别提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围观的百姓们本就对这场扑朔迷离的纷争充满好奇,此刻见这关键证物出现如此戏剧性的反转,顿时再次骚动起来。
他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道道目光如探照灯般射向来旺家的,眼神中满是怀疑,仿佛在审视一个十恶不赦的骗子。
人群中不时传来几声低语。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会是在说谎吧?”
“看来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呐!”
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而就在这混乱的局面愈发不可收拾之时,一个衙役匆匆跑上堂来,神色焦急,单膝跪地禀报道。
“大人,适才有悦来酒家掌柜的报官,说是有数名泼皮醉酒闹事。
我等前去查看之时,却是无意中听闻那几名泼皮提及了张青山之名。
属下不敢耽误,特来禀报大人。”
他的话语如同投入热油中的水滴,瞬间在堂内激起千层浪。
楚云原本还因玉佩之事焦头烂额,听到这话,神色猛地一动。
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便被他强压下去。
他定了定神,连忙故作镇定地说道。
“带上堂来!”
声音虽沉稳,却难掩内心的急切。
不一会儿,三名醉醺醺的泼皮被衙役们押到了堂上。
他们脚步踉跄,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嘴里还不时嘟囔着含糊不清的话语。
为首之人,是一个面上有刀疤的中年汉子,那道狰狞的刀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嘴角,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可怖。
看到刀疤脸的瞬间,楚云心头猛地一震,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在心底暗自惊呼。
他怎么亲自来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直接表露自己的疑惑,只能强装镇定,继续这场复杂的“表演”,将内心的慌乱深深掩埋。
楚云稳了稳心神,抬手猛地一拍惊堂木。
“啪”的一声脆响在县衙大堂内陡然炸开,声音回荡,震得人耳鼓生疼,他正要开口发话,试图掌控这愈发失控的局面。
恰在此时,那刀疤脸摇晃着满是酒气的身子,醉眼惺忪,通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贾爽。
扯着破锣嗓子叫嚷起来,声音尖锐又刺耳,瞬间盖过了堂内的嘈杂。
“你这说话不算话儿的王八!
张青山死了,当初讲好的200两银子呢?
可别想赖账!
还有那破玉佩,也不知道被哪个龟孙子给弄没了,你赶紧把银子一并给爷结了,不然,老子跟你没完!”
他一边叫嚷,一边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活脱脱一副市井无赖的模样。
这一番话恰似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大堂内掀起轩然大波。
“哗!”
众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爆发出一阵惊呼。
围观的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交头接耳的声音瞬间如潮水般涌起。
“这到底怎么回事?张青山死了?还牵扯到银子和玉佩?”
“天呐,这事儿越来越离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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