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觉得,宝二爷不仅聪明,而且身体也越来越好,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贾母更是常常将他抱在怀里,摸着他结实的小胳膊小腿,喜不自胜。
而宝玉,则在不断强健自己体魄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改变命运,开创未来的决心。
他知道,拥有了强健的身体,他才能更好地去承载那颗不甘平凡的灵魂,去实现那些远大的抱负。
宁国府与荣国府虽然是两府,但毕竟同宗同源,平日里也是常有往来。
宁国府若是有什么红白喜事,或是举办家宴,也常常会邀请荣国府的众人前往赴宴。
这一日,恰逢宁国府的老太爷贾代化的冥诞,贾珍便在府中设下家宴,邀请了荣国府的贾母、贾政、王夫人以及宝玉等一干人等前往。
虽然是祭奠先人的日子,但宁国府的家宴,依旧是铺张奢华,热闹非凡。
席间,贾珍、贾蓉父子,以及他们那些狐朋狗友们,依旧是推杯换盏,猜拳行令,言语轻浮,举止放浪。
丝毫没有因为是祭奠先人的日子而有所收敛。
宝玉虽然年纪尚小,但也知道这种场合的礼数。
他随着贾母和王夫人等人一同入席,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不多言,不多语。
他看着贾珍等人那副醉醺醺,丑态百出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他觉得,这些人简直是斯文扫地,败坏门风。
但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表露出任何的不满和厌恶。
他必须保持沉稳和得体,既不能失了荣国府的礼数,也不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当贾珍等人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过来向贾母和王夫人敬酒时,宝玉也学着大人的样子,起身行礼,口称“大老爷”、“蓉哥儿”。
他的举止从容不迫,言语也谦恭有礼,丝毫没有孩童的怯懦和慌乱。
当贾珍等人说些轻浮的笑话,或是做出一些不雅的举动时,宝玉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参与其中,也不随意附和。
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一切的虚伪和龌龊。
他的这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稳重,与周围那些喧嚣和放浪的氛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在座的一些有心人,如宁国府的当家主母尤氏,以及一些前来赴宴的,与贾府有些交情的官员或清客,都将宝玉的这番表现看在眼里,暗暗称奇。
他们觉得,荣国府的这位宝二爷,虽然年纪轻轻,但气度却是非凡。
在这样乌烟瘴气的场合,竟能保持如此的沉稳和得体,不卑不亢,不随波逐流,当真是难能可贵。
与宁国府那些不成器的子孙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
他们不由得在心中暗暗赞叹,或许,这位宝二爷,将来真的能成为贾府的顶梁柱,重振家声。
尤氏更是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宝玉。
她身为宁国府的主母,对府中的混乱和贾珍父子的胡作非为,也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又无能为力。
此刻看到宝玉这般出众的表现,她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希望。
或许,荣国府的这位宝二爷,真的能给这个日渐衰败的家族,带来一些转机。
她对宝玉不禁另眼相看,也多了几分期许。
而宝玉,则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从容和淡定。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现,或许会引起一些人的注意。
但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要让人们知道,他贾宝玉,并非只是一个会衔玉而生,会吟诗作对的神童。
他更是一个有思想,有主见,有担当的未来继承人。
他要用自己的言行,一点一滴地改变人们对他的固有印象,为自己将来的崛起,铺平道路。
这场宁国府的家宴,虽然充满了喧嚣和不堪,但对宝玉来说,却也是一次小小的历练和展示。
他在这场特殊的“考验”中,交出了一份令人满意的答卷。
和身边的人,创造了更多珍贵而美好的回忆。
尤氏作为宁国府的当家主母,续弦填房,身份本就有些尴尬。
她为人虽然也算贤惠和顺,试图将宁府的家务操持得井井有条。
但奈何丈夫贾珍荒淫无度,继子贾蓉也是个不成器的纨绔子弟,父子二人将偌大的宁国府搞得乌烟瘴气,藏污纳垢,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是有心无力,难以约束。
每当看到宁府内部的种种混乱和不堪,以及贾珍父子那些令人不齿的胡作非为,尤氏心中便充满了深深的无奈和痛心。
她知道,长此以往,宁国府迟早要败在他们父子手中。
但她又能如何呢。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默默地承受着,将所有的苦楚和担忧,都深埋在心底。
今日这场为贾代化冥诞而设的家宴,名为祭奠先人,实则依旧是贾珍等人纵情享乐的场所。
席间觥筹交错,喧嚣不堪,贾珍等人更是丑态百出,言语轻浮。
尤氏坐在席上,看着眼前这乌烟瘴气的景象,心中更是烦闷不已。
她不由得将目光投向了荣国府那边过来的亲戚们。
她看到贾母虽然年事已高,但依旧精神矍铄,气度不凡。
看到王夫人端庄稳重,治家有方。
看到王熙凤精明强干,八面玲珑。
再看看自己这边,除了她这个勉力支撑的当家主母之外,几乎再也找不出一个能撑得起场面的人。
两府相比,高下立判。
尤氏心中不由得暗自叹息,同是国公府第,为何差距竟如此之大。
就在她暗自感伤之际,她的目光无意中落在了荣国府的小辈席位上。
她看到了那个衔玉而生的宝二爷,贾宝玉。
只见宝玉虽然年纪尚幼,但在这样喧嚣混乱的场合,却表现得异常沉稳和得体。
他安静地坐在那里,不吵不闹,不卑不亢。
面对贾珍等人的敬酒和调笑,他应对得体,既不失礼数,也不与他们同流合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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