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更加坚定了自己要努力学习,掌握更多知识和技能的决心。
他相信,只有不断地充实自己,才能更好地去认识这个世界,也才能更好地去改变这个世界。
时光飞逝,转眼间,宝玉已到了入学的年龄。
按照贾府的规矩,族中子弟到了一定的年龄,都要进入设在府内的家学读书,接受启蒙教育和儒家经典的熏陶。
贾府的家学,设在宁荣二府之间的一处僻静院落,由族中推选出的几位有学问的长辈或外聘的先生负责教导。
家学中的学生,除了宁荣二府的嫡派子弟外,还有一些旁支庶流的子孙,以及一些与贾府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的子弟。
林林总总,也有数十人之多,年龄也是参差不齐。
宝玉正式进入家学读书的这一天,贾母和王夫人等长辈都亲自将他送到家学门口,再三叮嘱他要听先生的话,用功读书,不可顽劣。
宝玉一一应承下来,然后便背着小小的书箱,走进了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学习场所。
家学中的先生,依旧是先前教导宝玉启蒙的张先生,以及另外几位负责不同年级和课程的先生。
学生们则按照年龄和学习进度,分坐在不同的课室内。
宝玉因为年纪尚小,又兼是初入学,便被安排与贾环、贾琮等几个年龄相仿的族中兄弟一同学习。
贾环是贾政的庶子,平日里顽劣不堪,不学无术,对读书更是毫无兴趣,此刻坐在课室里,也是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贾琮则是贾赦的庶子,性子比贾环要沉稳一些,但也同样对枯燥的经书提不起精神。
与他们相比,宝玉则显得格外认真和专注。
他端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聚精会神地听着先生讲课,手中的毛笔也不时地在纸上记录着什么。
凭借着早已顿悟的“过目不忘”和超凡的悟性,宝玉在学业上的表现,自然是远超同辈的贾环、贾琮等人。
先生所讲授的经史子集,那些在其他学生听来枯燥乏味,难以理解的内容,宝玉却往往能迅速理解其精髓,并且能够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比如,当先生讲解《论语》中“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一句时,其他学生或许只能理解字面意思,知道是说学习之后要时常温习,这样才能感到喜悦。
但宝玉却能进一步思考,为什么学习和温习会带来喜悦。
他会想到,学习的过程,本身就是一种探索未知,获取新知的乐趣。
而温习的过程,则是将所学的知识融会贯通,内化为自身能力的过程,这种能力的提升,自然会带来成就感和喜悦感。
他还常常会提出一些令先生也深感意外和需要认真思考的问题。
比如,当先生讲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时,宝玉会问:“先生,若是他人所欲,而己所不欲,又当如何施与人呢。
又或者,己所欲,而他人所不欲,又该如何呢。”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实则涉及到人际交往中更为复杂和微妙的层面,已经超出了普通启蒙教育的范畴。
先生听了,也不由得对宝玉刮目相看,会耐心地与他探讨这些问题,并鼓励他多思考,多提问。
宝玉的学习进度,也因此而一日千里,远远地将同辈的族学子弟甩在了身后。
甚至比一些年级比他大,入学时间比他长的族学子弟,还要更为出色。
家学中的先生们,对宝玉的聪慧和勤奋,都赞不绝口。
他们都觉得,这位衔玉而生的宝二爷,当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奇才。
他们私下里议论时,都认为宝玉将来在科场之上,必定能够一鸣惊人,金榜题名,光耀贾府的门楣。
张先生更是时常在贾政面前,对宝玉的学业进展大加赞赏,说他不仅记忆力超群,理解力惊人,更难得的是有一颗勤学好问,刻苦钻研的心。
贾政听了,心中自然是十分欣慰和自豪,但表面上依旧不露声色,只是叮嘱先生们要对宝玉更加严格要求,不可让他恃才傲物,荒废了学业。
宝玉在家学中的优异表现,也渐渐地在族中传扬开来。
那些原本还对宝玉“神童”之名有所怀疑的人,如今也都心服口服。
他们都觉得,贾府出了宝玉这样一个麒麟儿,真是祖宗积德,家族兴旺有望。
而宝玉自己,则依旧保持着谦逊和低调。
他知道,学无止境,自己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他珍惜在家学中学习的每一刻时光,努力汲取着知识的养分,为自己未来的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
在家学中学习经义,是科举考试的必修内容。
先生们会逐字逐句地讲解《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并要求学生们熟读背诵,理解其微言大义。
宝玉对这些经典的经文本身,倒并不感到厌烦。
他凭借着超凡的记忆力和理解力,很快便能将那些晦涩难懂的古文熟记于心,并能大致理解其中的含义。
但让他感到有些头疼和厌烦的,却是那些所谓的“八股文章”。
八股文章是科举考试的专用文体,有着极其严格的格式和要求。
一篇文章,必须分为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等八个部分,每一部分的字数、句式、对仗、平仄等,都有着固定的程式。
写作者的思想,必须被严格地限制在这些刻板的框框之内,丝毫不得越雷池一步。
宝玉觉得,这种八股文章,简直是扼杀人的思想和创造力,将活生生的学问,变成了一堆僵死的教条。
他每次听先生讲解如何写作八股文章,如何揣摩题意,如何组织结构,都觉得索然无味,昏昏欲睡。
他宁愿去读那些汪洋恣肆的史书,或是去品味那些意境优美的诗词,也不愿将精力耗费在这些枯燥乏味的八股程式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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