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冰雕双鱼匣,那刺骨的寒气让她捧着匣子的手指微微发颤,丝丝寒意顺着指尖蔓延,冻得她鼻尖发红,寒气在她长长的睫毛上迅速凝成了细小的霜花,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林若寒身姿轻盈地走上前,她并指如兰,在匣面轻轻一划,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冰层应声而裂,露出里面蜷缩成团的青玉蛱蝶,那温润的光泽在黑暗中隐隐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那蝶翅忽然簌簌展开,带着一股清幽的香气,药仙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终南山裹着松涛的呼啸传来:“玄铁令现世,这玄铁令乃是前朝遗留的圣物,掌握着巨大的权力与财富,引得各方势力觊觎。如今王府已在贾府布下十二连环杀阵。”
窗棂上的饕餮纹如黑色的藤蔓般已蔓延至半面墙壁,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林若寒指尖微微一凝,一道冰刃瞬间成型,她轻轻一挥,削去那片染血鳞甲,鳞片带着一股腥味“啪嗒”一声落地。
就在鳞片落地的瞬间,冰魄铃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那声音清脆悦耳,如银铃般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十二枚玉牌缓缓悬空,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组成了北斗星图,天枢位赫然指向皇城方向,仿佛在诉说着一场惊天的阴谋。
“备车。”林若寒神色平静,将玉牌小心地收进冰蚕丝囊,“去北静王府。北静王在朝堂势力庞大,或许能与忠顺王府抗衡,解开玄铁令背后的谜团。”
***
荣禧堂的铜漏“滴答滴答”地滴到卯时三刻,王熙凤身姿婀娜地扶着平儿的手站在抄手游廊下。
她望着小厮们往潇湘馆方向抬去的十口红木箱,那箱子散发着新漆的味道,她丹凤眼里闪过一丝贪婪的精光:“可都安排妥当了?”
“回二奶奶,忠顺王府送来的玄铁砂已混在脂粉里。”平儿压低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只要林姑娘碰到那些箱子......”
话未说完,远处忽然传来嘈杂的人声,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
贾赦带着二十来个持棍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垂花门,他腰间玉佩随着他的步伐撞得叮当乱响,那声音在寂静的贾府格外刺耳:“奉王爷钧旨搜查逆贼!林黛玉勾结外藩证据确凿!”
大观园的池水无风起浪,水面泛起层层涟漪,各房丫鬟婆子纷纷探头张望,脸上带着好奇与惊恐的神情。
薛宝钗捏着金锁站在蘅芜苑前,那金锁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看着小厮们将潇湘馆的湘妃帘扯落在地,唇角扬起转瞬即逝的笑意,那笑意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狠。
北静王府的沉香辇车缓缓停在宁荣街时,林若寒正将冰魄铃系在车辕上。
铃铛触到秋阳的瞬间,整条长街的梧桐叶突然结满冰晶,阳光洒在冰晶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煞是好看。
辇车四角的鎏金铃同时发出嗡鸣,那声音低沉而浑厚,仿佛在诉说着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姑娘小心!”紫鹃突然尖叫一声,扑了过来。
一支玄铁箭带着尖锐的呼啸擦着林若寒鬓角飞过,箭尾雕着的饕餮兽首喷出毒雾,那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林若寒广袖轻轻翻卷,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毒雾在她的法力下迅速凝成冰珠,“簌簌”地落地。
她反手掷出三枚冰刃,只听得街角顿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伴随着一声痛苦的惨叫。
辇车珠帘轻响,伸出的手掌修长如玉,带着一股温润的气息:“林姑娘,请。”
贾母握着沉香杖的手微微发抖,那沉香杖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忠顺王府长史官正将染血的玄铁令重重地拍在案上,那“啪”的一声,仿佛拍在了众人的心上。
王夫人捻着佛珠垂眸不语,那佛珠在她手中有节奏地转动着。
邢夫人盯着那令牌边缘的龙鳞纹,眉头微微一皱,忽然想起贾赦昨夜醉话里提到的“从龙之功”。
“老太太明鉴。”长史官阴鸷的目光扫过众人,那目光仿佛带着一股寒意,“这玄铁令是在贵府梨香院......”
“梨香院上月就拨给薛家住了!”探春突然出声,声音清脆而响亮,迎春吓得扯她衣袖,那动作带着一丝慌乱。
惜春缩在角落画着罗汉像,笔尖朱砂突然滴落成血泪模样,那鲜艳的红色在纸上格外刺眼。
门外忽然传来环佩叮当,那声音清脆悦耳,北静王月白色蟒袍如行云流水般掠过门槛,腰间御赐的羊脂玉如意在阳光下晃得长史官眯起眼睛。
“王爷这是要插手王府事务?”他摸着袖中淬毒的玄铁针,那动作带着一丝威胁。
“圣上昨日刚问起贾府省亲的事。”北静王将玉如意搁在案上,琉璃似的眸子扫过长史官,目光中带着一丝威严,“听闻忠顺王府在查通敌案?巧得很,刑部今晨刚收到云南节度使的密折——关于玄铁矿私运藩国的事。这玄铁矿或许与玄铁令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林若寒站在他身后三寸处,冰魄铃在袖中轻颤,发出微弱的嗡嗡声。
当北静王拿起那枚玄铁令时,令牌突然浮现血红色纹路,就像......就像那夜窗棂上蔓延的饕餮图案,透着一股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北静王离开王府,辇车在前往潇湘馆的路上,林若寒坐在辇车内,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街景,心中思索着玄铁令背后的阴谋。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暮色四合时,潇湘馆的竹林忽然响起金铁交鸣声,那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十二名玄甲死士手持淬毒弩箭围住院落,箭矢上雕着的饕餮兽首在月光下狰狞可怖,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林若寒立在青石阶上,冰刃在她掌心凝成长剑,剑身闪烁着幽冷的光芒,映出北静王悄然握紧的剑柄——那剑鞘纹路竟与玄铁令的龙鳞纹如出一辙。
“放箭!”长史官在墙外嘶吼,那声音带着一丝疯狂。
(战斗过程暂略,为后续联手施展法术留白)
(续接前文竹林血战)
冰刃长剑划破夜幕的刹那,十二道玄铁弩箭裹挟着腥风扑面而来,那风声带着一股死亡的气息。
林若寒足尖轻点竹枝,漫天冰晶骤然凝结成盾,毒箭撞上冰盾发出琉璃破碎的脆响,那声音清脆而刺耳。
北静王蟒袍翻卷如云,腰间佩剑出鞘时龙吟贯耳,那声音仿佛来自远古的巨龙,剑身暗纹竟与玄铁令上的鳞片严丝合缝。
“王爷藏得深啊。”林若寒旋身避开三支冷箭,冰魄铃悬在眉心泛出幽蓝光芒,那光芒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北静王轻笑挥剑,剑气扫落竹叶化作金戈,将两名玄甲死士钉在青石墙上:“不及姑娘用冰刃作画精妙。”
长史官在墙头暴喝,手中令旗突然燃起绿焰,那火焰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剩余死士眼瞳泛起血色,弩机转动声如毒蛇吐信,那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一名死士临死前,嘴角溢出鲜血,却断断续续地说道:“账本……贾赦……”林若寒心中一动,隐隐觉得这与后续的真相有关。
林若寒瞥见北静王剑柄镶嵌的冰魄石,心头微动,冰魄铃蓦地化作流光缠上剑锋。
龙鳞剑纹遇着仙家灵气,竟浮现出星图脉络。
“坎位!”北静王会意挥剑。
冰龙自剑尖咆哮而出,那咆哮声仿佛能震破苍穹,撞碎五丈外的假山石,藏身其后的三名弓手应声坠地。
林若寒广袖拂过满地冰晶,碎冰凝成万千银针,暴雨般穿透死士玄甲缝隙,只听得一阵惨叫声传来。
惨叫声中,长史官仓皇欲逃,却被突然疯长的翠竹缠住脚踝——紫鹃捧着药仙所赠的翡翠竹筒,小脸在月光下白得发亮。
北静王剑尖挑起长史官腰间令牌,玄铁令上饕餮纹正与剑鞘龙纹咬合成完整图腾。
林若寒指尖抚过冰魄铃新裂的细纹,忽觉掌心刺痛——那令牌背面竟刻着荣国府库房的火漆印。
寅时三刻的潇湘馆泛着淡淡药香,那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感到一丝宁静。
紫鹃正在煮醒神汤,锅中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忽见林若寒对着铜镜蹙眉。
镜中少女脖颈处浮现朱砂色星点,恰似北静王佩剑上的星图纹路。
“姑娘,药仙送的青玉蛱蝶方才吐了颗珠子。”紫鹃捧上冰蚕丝帕包裹的莹白丹丸,“说是让用晨露化开......”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重物坠地声。
林若寒推开雕花窗,见王熙凤的心腹婆子倒在竹林边,怀里跌出半块刻着薛字的金锁。
冰魄铃无风自动,铃心映出薛宝钗正在蘅芜苑焚香的画面,香炉升起的青烟竟凝成玄铁令形状,那形状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北静王府送来密函时,晨露正沿着湘妃竹滴落,那水珠“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
信笺上的松墨遇水显形,竟是贾赦与忠顺王府往来的账目副本。
林若寒将账册掷入火盆,看着跳动的火焰在盆底映出个“甄”字——那分明是金陵甄家的标记。
“姑娘,老太太屋里的鸳鸯姐姐求见。”紫鹃挑起珠帘,声音发颤,“说是...说是宝二爷在祠堂昏倒了,手里攥着玄铁砂......”
林若寒抚过冰魄铃新结的霜花,那霜花带着一丝寒意,望向窗外渐亮的天光。
大观园的晨雾里,十二处檐角正泛起血色微芒,恰如药仙警示的十二连环杀阵。
她突然轻笑出声,惊得廊下白鹦哥扑棱翅膀,洒落几片染着金粉的翠羽。
读书三件事:阅读,收藏,加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