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我们结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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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陈晰醒来,早就过了半晌,旁边的顾谨之也早就下了楼,还好今天是周六,不然全勤又没了。

陈晰下意识去摸枕头底下的手机,摸了半天都没摸到,只好支起身子去找,随着动作伴随而来的腿间的疼痛,让她倒吸口凉气,重新瘫回床上。

眼睛怔得大大的望着天花板,宿醉过后的头疼紧接着伴随而来,这时候要是再说自己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就有些过分了。

她低头往被子里探了探,身上穿着男士衬衫,胸前的领子敞着,露出纤细的锁骨和细腻的肌肤,以及上面大小不等的红痕,这怎么可能还会想不起来。

她环视了一遍房间的环境,意式极简风格,像是顾谨之的风格,所以这是顾谨之的家!

没有了酒劲,自然胆子也没了,陈晰将被子拉上盖过头顶,顾不上疼痛在里面一顿翻腾。

喝酒误事啊!她猛地掀开被子,在床上坐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以及压在手机下的纸条。

“醒了就换好衣服下楼,衣服在沙发上。”

陈晰往沙发上看了一眼,昨晚的衣服被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在那里。

她顿时觉得脸颊快熟了,好羞涩啊,天哪!那些衣服也在时时提醒着她,都是昨晚的战利品啊!

她赤脚走到沙发前,快速拿起衣服抱着走进浴室,将门反锁。

面对镜子里的自己,刚退下去的脸红又蹭地上来了,脖颈处、锁骨处、胸前到处都是红痕,都没眼再往下看。

昨晚应该是她这辈子做的最疯狂的事了吧!

但是,有一说一,顾谨之是狗吗?这么会啃!

陈晰换上衣服,好在前面都被遮挡的恰到好处,至于露出的后背...她顾不了这么多了。

走出卧室,她被外面的装潢着实震惊到了,看卧室的装潢应该像是别墅,但是没想到是这么大的别墅。

她站在楼梯口往下望,顾谨之坐在餐桌前拿着笔记本应该是在工作,但是好像是在等她,不然不应该在书房吗?

头顶天花板的水晶吊灯垂直挂下,直接挂到一楼,一楼和二楼直接挑空,墙上大片的奢石映入眼帘,意式高级定制的皮质沙发大剌剌地摆在客厅,一整个高级且贵气。

陈晰拖沓着拖鞋,一步步向楼下走去,顾谨之闻着声音抬眼望来,陈晰有些紧张的空了口口水,眼神逃避似的不敢直视,直至走到开放餐厅前,在他对面坐下。

“睡得好吗?有不舒服吗?”顾谨之将提前热好的牛奶递到她面前。

“没有!”陈晰想都没想,回答得迅速,引得耳根子一阵热意。

“昨天的胆子呢?嗯~”

他一定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顾谨之嘴角扬起,将手边的文件袋递到她面前,“打开看看。”

陈晰凝视着眼前的黄色文件袋,有些不解,袋子鼓鼓的,像是装了不少东西,她疑惑地打开袋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看。

顾谨之收起笑容,变得一本正经起来,对应陈晰拿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解释道:“这个是这套房子的房产证,清月阁的独栋别墅,上面是你的名字;这个是之博律师事务所的一部分股权,合同早就已经拟好了,只要你签字随时生效;这个是英国定制的钻戒,戒指内侧有你名字的缩写,当时是八十万左右买的,现在应该增值了吧,你随时可以戴上;还有这个是我的户口本和身份证,我们随时可以结婚!”

“你,你,你...”陈晰听得说不出话来,她的思绪一片空白,眼神呆滞地望着眼前这一堆东西,脑子也变得空洞,只剩下一颗心脏强烈地跳着。

“这是清月阁?你把房子名字改成了我的?”

“这是清月阁,我回国前就买了,这个房产证上的名字一直都是你的。”

“啊!”,“不是...”,“这这这...”

陈晰又打量了一遍房子的环境,说话都变得结巴,这可是清月阁的房子,价值好几千万,他是疯了吗?!

“乔乔,我想和你有个家。”,“我们结婚吧,好不好?”

顾谨之的语气软了下来,眼神里充满了期待,甚至有祈求,他真的好希望她能毫不犹豫地答应他,可是她没有!

陈晰的鼻尖泛酸,感觉他再说下去,她一定会答应,但是理智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们现在参杂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她需要时间。

“我...让我想想。”陈晰说完没等他说话,穿着拖鞋就跑了出去。

留顾谨之一人坐在餐桌前,还有一杯剩下的牛奶,他低下头看着桌上那一摊东西,抬手重重揉了揉眉心。

他真的永远拿她没有办法。

陈晰就这样穿着拖鞋打车回了华府江南。

“你可算回来了,你昨晚去完厕所后去哪了?老实交代吧!”付蕾正坐在客厅沙发看综艺,正好逮个正着。

陈晰看到付蕾,就像是海草终于找到了着力点一般,连鞋都没换,瘪着嘴跑到付蕾身边靠在她身上。

“你怎么穿着拖鞋回来的?你到底去哪了?”

付蕾这才发现事情好像有点不太对,直起懒散的身子,顺带将陈晰也拉起来。

陈晰闭了闭眼,终究是逃不过,将事情经过老老实实交代了一遍。

付蕾听得嘴巴越长越大,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满脸的不可置信。

“你出息了啊!你俩上床了!!我的天哪!这一晚信息量够大的啊!”付蕾说着作势鼓起掌。

“你小点声行不行!”陈晰赶紧捂上付蕾的嘴。

“等等,你刚才说清月阁的别墅是你的名字?那你岂不是成富婆了?”

“这是重点吗,大姐?”

“等等!我问一个重点,你俩做措施了吗?”付蕾双手一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

“好像...没有吧...哎呀我真的记不清了。”

“这怎么能忘,这很重要好吗,我的大小姐,措施啊措施!”付蕾就差咬牙切齿了,食指指了指她额头。

陈晰胡乱挥了挥手,啊了一声,整个人一歪严严实实瘫进沙发里,准备装死。

“等等,他刚刚是在跟你求婚啊!求婚!”付蕾踢了踢窝在沙发里的陈晰。

陈晰抬手捂住耳朵,什么都不想听,她现在只想静静。

另一边,顾谨之觉得烦躁得很,给汪煜发了个微信:来律所。

汪煜正瘫在家里兴致勃勃地打游戏,顾谨之的专属铃声就响了。

汪煜想了想,还是想赌一把,发了回去:顾律师,今天周六啊!

顾谨之:二十分钟律所见,见不到人就扣全勤。

汪煜无奈地咆哮一声:“啊~万恶的资本家!”将游戏机扔在沙发上。

倒霉的汪助啊,只好灰溜溜地换了正装,面如死灰地去律所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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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之后的一个月里,节目录制大半,陈晰和顾谨之几乎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而那天晚上的事就像是一场梦,并没有让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从那天之后顾谨之也没有再说起结婚的事,他不想逼她,想等她自己愿意。

陈晰的性格比较敏感,想的也会比别人多,她会想如果那天没有酒精的加持,如果那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他还会想跟自己结婚吗?她不想让一切发生在责任的基础上。

而只是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