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量子红薯,神器解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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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光像碎银般洒在时空裂隙边缘的祭坛上,青石板缝里渗出幽蓝荧光,那是连接不同时空的能量在翻涌。

陆天策蹲在石阶上抠着指甲,脚边的青铜灯树明明灭灭,映得他眼底的算计比火光更亮。

我说老诸,他用剑尖挑起块碎石抛着玩,你确定这破祭坛底下压着的不是你算错账的账本?

诸葛亮扶了扶羽扇,外袍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别着的算盘——这是他新开发的经济预警系统,根据近三个月商队路线异常、流寇突然消失的时间节点,以及居里夫人检测到的时空波动频率......他推了推金丝眼镜(现代科技与古风造型的诡异融合是他的新爱好),此处是维持游戏世界轮回的锚点,而锚点核心...

是老子手里这破石头?陆天策从怀里摸出块黑黢黢的玉珏,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幻想三国四个篆字,上次打流寇从马粪里捡的,你非说这是传说级神器。

要我说,不如换张飞两筐新摘的黄瓜实在。

祭坛深处突然传来石屑崩落的脆响。

苏格拉底从阴影里踱步而出,白色长袍沾着星尘,手指轻轻划过祭坛刻着的十二道轮回纹:陆,你总用捡便宜的眼光看世界,但有些便宜,正是撬动命运的支点。他转身时,背后浮现出由光点组成的柏拉图虚影——这是中立势力特有的知识投影,左慈来了。

风突然停了。

左慈从祭坛中央的时空漩涡里走出,鹤氅无风自动,脸上挂着看猴戏般的笑:陆村长,比我预计的早了三天。

看来诸葛亮的账本,算得比我的轮回盘还精?

陆天策把玉珏抛给诸葛亮,后者刚接住就皱眉:温度在上升,每分钟增加0.3度——这是要启动的节奏?

启动?左慈指尖拂过祭坛,十二道轮回纹突然活过来,化作十二条光蛇缠绕住众人脚腕,这是终止。

你们总以为游戏是你们的沙盘,却不知这方世界......他张开双臂,漩涡里映出无数个重叠的画面:曹操的大军、玩家的城堡、陆天策刚起步时破破烂烂的村子,不过是个轮回炉。

每个时空的智慧、每个灵魂的挣扎,都在为真正的现实提供能量。

诸葛亮的算盘珠子突然啪地崩断一根,他瞳孔微缩:所以流寇突然消失,是因为轮回需要的冲突数据饱和了?

中立势力立场摇摆,是因为你们在筛选最有用的文明样本?

聪明。左慈的笑容里渗出寒意,但更聪明的是,你们这些玩家,不过是轮回炉的燃料。

等数据收集完成......他指了指陆天策手里的玉珏,这枚世界核心会碾碎所有时空,把你们的历史、英雄、梦想,全变成现实世界的一块电池。

陆天策突然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合,连眼泪都挤出来:合着我们在这打生打死,最后要给某个秃头程序员的咖啡机供电?

左老头,你这反派剧本写得也太寒碜了吧?他抹了把脸,眼神突然冷下来,不过有句说句——你这么急着摊牌,是不是因为这破炉子漏了?

苏格拉底的投影突然亮如白昼,柏拉图的虚影与他重叠,两张嘴同时开合:轮回的本质是闭环,但闭环必有漏洞。

陆在三天前让李白写的那首《时空杂感》,触发了全服民心值异常波动——他伸出手指点向祭坛,一道金色光线穿透轮回纹,你们需要自愿奉献的能量,但陆天策的村民......

偏不奉陪。陆天策踢开脚边的光蛇,那光蛇竟像活物般发出嘶鸣,老诸算过,我这村的民心值现在能绕游戏地图三圈。

张飞来汇报说,连隔壁村的流民都要扛着锄头来投奔——你要的挣扎?

老子偏给你看团结。

左慈的脸色终于变了。

他猛地掐诀,祭坛剧烈震动,时空漩涡里涌出黑色雾气,那是被碾碎的时空碎片: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赢?

这枚核心已经与你的灵魂绑定——他盯着陆天策,等它彻底启动,你的村子、你的伙伴,都会变成核心的养分!

诸葛亮突然把玉珏拍在陆天策掌心,算盘珠子在他指尖飞转如电:温度升到100度了。

但居里夫人前天改良的冷却阵法......他冲陆天策眨了眨眼,你上次说要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在该让左老头当这个道友了。

陆天策突然把玉珏抛向空中。

黑色雾气瞬间凝成巨手去抓,却在触及玉珏的刹那被一道青色屏障弹开——那是孔子带着学生连夜抄的《礼运大同篇》凝聚的文气。

玉珏坠下时,海伦·凯勒的声音突然在众人耳边响起:苦难能战胜,但希望更强大!——她用盲文编写的士气法典,正顺着陆天策的血脉涌向核心。

左老头,陆天策接住玉珏,感受着掌心跳动的温热,那不再是威胁,而是某种共鸣,你说轮回是为了收集能量。

但你漏算了一件事......他看向诸葛亮,对方点头;看向苏格拉底,对方微笑;最后看向时空漩涡里若隐若现的张飞、赵云、李白们,我们这些燃料,偏要自己生火。

左慈的鹤氅被漩涡卷得猎猎作响,他盯着陆天策身后逐渐清晰的光影——那是所有被招募的历史名人、跨时空伙伴的虚影,正手拉手组成一道人墙,你......你这是要......

重构世界秩序啊。陆天策把玉珏按在祭坛中央,十二道轮回纹突然逆转方向,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老苏说过,知识是一切的关键;老孔说有教无类;老张说种地比打粮快......他咧嘴一笑,这么多智慧凑一块儿,你那破轮回炉,该换新零件了。

时空漩涡开始崩塌,左慈的身影被卷向深处,他最后嘶吼的声音混着能量爆炸的轰鸣:你们会后悔的!

这世界承受不住......

后悔?陆天策摸着被玉珏烫红的掌心,看着伙伴们从四面八方跑来的身影,突然觉得这温度像极了第一次见到张飞在菜园子挥锄头时的晨光,老子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没早点让老张种黄瓜。

诸葛亮扶了扶眼镜,算盘在他手里转出彩虹光:根据计算,新秩序启动需要三个月零七天......

急什么?陆天策勾住诸葛亮的肩膀,看着祭坛上重新亮起的柔和光芒,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他提高声音冲远处挥手,老张!

把你新腌的黄瓜拿来!

老霍!

别练突击了,来搭把手!

老李!

诗呢?

给这破祭坛题个名!

苏格拉底望着重新稳定的时空,柏拉图的虚影在他身侧颔首:所谓轮回终局,不过是另一场开始。

月光依旧,但青石板上的荧光,已经变成了温暖的金色。

祭坛的青石板还沾着夜露,陆天策蹲在青铜鼎前,指尖蹭掉鼎身一道锈痕时,后颈突然被拍了一掌。

这纹路是星轨图。张衡的草帽檐扫过他耳朵,这位总把算盘别在腰上的科学家此刻正抱着半卷帛书,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淬了星火,表面是商王祭祀用的青铜鼎,实际是时空谐振器——他用帛书角戳了戳鼎腹的云雷纹,得用红薯能量激活。

陆天策直起腰,从怀里摸出个粗布口袋,哗啦啦倒出一堆橙红透亮的红薯。

辣椒的辛香混着薯香腾起,他捏起个表皮泛着幽蓝光斑的红薯晃了晃:祖传的量子红薯,昨天老张刚从时空试验田刨的。

可为啥非得是这玩意儿?

量子纠缠能穿透轮回屏障。张衡推了推眼镜,指尖在鼎底摸索到一道细不可察的凹槽,你以为左慈为啥总盯着你菜园子?

他要的不是粮食,是红薯里的时空粒子——

当啷!

展台被踹翻的巨响炸响,陆天策本能地拽住张衡往旁一滚。

吕布的画戟擦着他发梢劈下,戟尖钉进青石板时溅起的火星子,正落在方才他站的位置。

有刺客!吕布吼得震耳,玄铁画戟在他手里转了个花,金属震颤声像闷雷,这戟跟着我三百年,从来没这么烫过!他古铜色的脖颈绷起青筋,目光锁定祭坛角落——那里浮着团灰雾,正缓缓凝聚成机械龙的轮廓,鳞片间漏出幽绿的光。

西施的水袖比陆天策的反应更快。

淡粉绣莲的绸子如灵蛇窜出,啪地缠住机械龙的下巴。

美人踮着绣鞋旋身,发间珠钗乱颤:左道的残魂也敢来现世?

你家主子被卷进时空漩涡时,可没教你怎么对付活人?她指尖掐诀,水袖突然燃起金焰,机械龙的灰雾发出尖啸,簌簌往下掉锈渣。

埋红薯!

快!张衡的喊声破了音,他扒着陆天策的胳膊往鼎边拽,残魂在干扰谐振场,再晚能量就散了!

陆天策把口袋往地上一摔,抄起量子红薯就往鼎底的凹槽里塞。

红薯触到青铜的瞬间,他掌心传来熟悉的麻痒——这是每次老张往试验田撒时空化肥时,红薯藤缠他脚踝的感觉。

诸葛亮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量子红薯的纠缠态需要活物触发,记得埋的时候用你血脉温着。他咬了咬牙,咬破指尖在红薯上按了个血印。

嗡——

青铜鼎突然泛起青金色的光,像有活物在内部呼吸。

吕布的画戟铮地从石板里拔出来,戟尖自动指向鼎身,玄铁表面浮起和鼎身一模一样的星轨纹。这纹路......吕布的喉结动了动,画戟在他掌心轻轻颤抖,像在回应什么呼唤,我跟着丁原时,他说过我这戟是上古战神遗物......难道?

陆天策摸出怀里的账本,封皮上的算珠突然开始自动跳动。

他盯着不断变化的数字,嘴角慢慢咧开:共振率98%......98.5%......99%!他踹了踹还蹲在地上研究机械龙残魂的西施,老西儿!

这破鼎要成了!

等等。张衡的手指几乎贴在鼎壁上,额头沁出细汗,不对,还差0.1%......不,0.3%......他猛地抬头,能量波动在衰减!

是不是红薯没放对?

陆天策把剩下的红薯全倒进凹槽,蹲下来挨个检查。

最后一个红薯滚到他脚边时,他突然顿住——那是方才被他咬破手指按过的,此刻表面的幽蓝光斑正随着鼎身的光脉动,像在呼吸。不是红薯的问题。他捏着红薯站起来,账本上的数字停在99%再也不动,老苏说过,完美的共鸣需要人的因素......

或许......

轻柔的女声从身侧飘来。

陆天策转头,看见西施不知何时站在鼎边。

她发间的珠钗已经取下,垂落的发丝扫过鼎身,指尖正轻轻抚过那道星轨纹。

残阳透过她的耳坠,在她眼尾镀了层金,需要美人泪催化?她声音轻得像叹息,眼睫颤了颤,却没掉泪,只歪头冲陆天策笑,不过是突然想起,所有神器传说里,总缺不了点人间情味。

青铜鼎的光突然晃了晃,像被这句话挠了痒痒。

吕布的画戟当啷砸在地上,他摸着后颈傻笑:俺老张种了半辈子地,倒没听过这说法。张衡的算盘啪地合上,推眼镜的手却有点抖:理论上......情感能量确实能增强量子纠缠......

陆天策望着西施眼尾的金芒,突然把红薯往怀里一揣。老孔说礼之用,和为贵,老苏说爱是灵魂的重量——他扯着嗓子冲远处喊,老张!

把你新腌的黄瓜拿来!

老霍!

别练突击了,来搭把手!他转头冲西施挤眼,管他什么泪不泪的,先把这破鼎喂饱了再说!

青铜鼎的光越发明亮,在众人头顶投下流转的星图。

西施望着那片星光,指尖悄悄按在眼尾,那里还留着残阳的温度——或许,等鼎彻底激活时,她会让某些该流的泪,落进这方时空里。

青铜鼎的星图在众人头顶流转时,西施眼尾的金芒突然晃了晃。

她刚要开口说什么,张衡的手掌已经覆上她的唇——这位总把算盘别在腰间的科学家,此刻镜片后的瞳孔缩成针尖:胡闹!他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浑天仪》早算出谐振场缺的是战略欺骗值!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石子投入沸水,惊得吕布的画戟在地上跳了跳。

陆天策的后槽牙咯地咬了下。

他望着张衡颤抖的手腕,突然想起三天前诸葛亮翻账本时的嘀咕:老张最近总在半夜用算珠敲星图,说什么数据缺口比赤壁的东风还难补。原来这老学究把战略欺骗值也算进了公式?

他刚要问,耳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

诸位且慢。

带着药香的男声从祭坛阴影里渗出来。

华佗掀着青布衫钻出来时,手里举着个琉璃瓶,瓶中液体泛着幽绿荧光,像凝固的鬼火。

他的白须被鼎光染成金色,指尖沾着褐色药渍——显然刚从药臼前冲过来:昨日用清醒茶提炼左慈的幻术残留,正好能补最后这点能量。他晃了晃琉璃瓶,瓶底沉着片半透明的鳞甲,这是那机械龙残魂脱落的,带着左道的因果。

好!陆天策拍了下大腿,刚要接瓶子,斜刺里突然掠过道黑影。

张飞扛着锄头砸地的闷响震得青石板嗡嗡,他鬓角还沾着泥点,显然是从试验田狂奔来的:俺老张记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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