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传国玉玺的秘密

换源:

  陆天策踩着晨露踏进村口时,张飞的大嗓门正撞破薄雾。村长你瞧!黑面汉子蹲在水田里,粗糙的手掌捧起一把泥,被马蹄碾过的土块在指缝间碎成金粉,俺老张连夜翻了三遍,这土比新垦的还松实!他身后,诸葛亮扶着竹杖站在田埂上,素白的衣袖沾了泥点,却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方才粮车回来,三车麦够磨两千斤面,若再搭两棚蒸笼——

村长。

西施的声音像片薄冰,轻轻覆在喧闹的人声上。

陆天策转头,见她倚着老槐树,腰间短刃的鞘口还凝着夜露,手里攥着卷染了茶渍的帛书。青铜鼎的事有眉目了。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周围忙碌的村民,但更要紧的...是汉尼拔的动向。

帛书展开时,陆天策的指尖在古物展览四个字上顿了顿。

墨迹未干,还带着淡淡松烟味——西施惯常把情报藏在茶盏里,用密墨写在绢帛上,这卷显然是刚从敌营密探手里截来的。传国玉玺碎片?他摩挲着下巴,嘴角慢慢翘起,这老小子倒是会挑日子。

您是说...庞统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青衫下摆沾着草屑,手里还攥着半块冷掉的炊饼,他要把碎片当展品?

不然呢?陆天策屈指敲了敲帛书,展览这种事,既要摆阔又要防贼。

他把碎片亮出来,一是震慑盟友,二是引鱼上钩——他突然笑出声,可巧了,咱们就是那条乐意咬钩的鱼。

庞统眼睛一亮,炊饼啪嗒掉在地上。伪装成考古学家!他蹲下身捡炊饼,指尖在泥里画了个圈,展览请柬要的是学界名声,李白先生的诗名传遍三洲,您扮他的助手,再带几个懂点古物的——

就这么定了。陆天策拍了拍庞统肩膀,力道不轻不重,你去准备假文书,要做得比真的还真;黄忠带二十个弓箭手在展览外围候着,见机行事;李白...委屈你当回招牌。

李白正靠在晒谷场上的老桃树下啃桃子,闻言把桃核往天上一抛,接住时指尖还沾着汁水:某正嫌前日那首《将进酒》没吟痛快,这展览厅的穹顶,倒适合唱首新的。他扯了扯月白儒衫,袖口绣的青莲在风里晃了晃,玉玺何须问出处,天下英雄共争锋——如何?

三天后,展览厅的穹顶下,陆天策看着头顶垂落的水晶灯,喉结动了动。

他扮作李白的书童,青衫下摆缝着庞统塞的微型机关,而李白站在展厅中央,广袖一振,声如洪钟:玉玺何须问出处,天下英雄共争锋!

满场哗然。

原本围在青铜爵、玉琮旁的宾客纷纷转头,几个留着八字胡的学者摸着胡须点头,汉尼拔的亲兵下意识按住剑柄——却在看见李白腰间的酒葫芦后松了手——那是天下学宫特赐的诗仙令,假不了。

陆天策混在人群里,顺着目光往展厅最里侧扫去。

玻璃展柜泛着冷光,传国玉玺的碎片躺在天鹅绒上,缺口处凝着暗红的锈,像凝固的血。

他摸了摸袖中居里夫人新制的引能石,掌心沁出薄汗——按照诸葛亮的推算,只要引能石贴近碎片,就能激活其中残留的能量。

指尖刚要碰到展柜,玻璃突然泛起蓝光。

陆天策瞳孔骤缩——那是达芬奇的标志,螺旋状的蓝光在柜身流转,他的手腕被无形力场锁住,像被铁箍箍住。早该想到。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发紧,余光瞥见展厅角落,穿银灰机械铠的男人正转动怀表,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泛着冷光——正是达芬奇。

村长!

箭簇破空声比呼喊更快。

黄忠的箭擦着陆天策耳畔飞过,钉穿了天花板的水晶灯。

碎玻璃如暴雨倾盆,宾客们尖叫着抱头鼠窜,几个亲兵举着盾牌往展厅中央挤。

陆天策被力场困得动弹不得,却突然笑出声:达先生这装置真妙,就是...他扯了扯被勒红的手腕,能不能借我研究三日?

某回村给您送两坛张飞酿的青梅酒?

达芬奇的手指在怀表上顿住。

这个总把理性挂在嘴边的男人,此刻镜片后的目光终于有了裂痕——他或许没料到,被锁在防护装置里的人,第一反应竟是调侃。

就是现在!

庞统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

陆天策看见展厅立柱后闪过几道黑影,那是庞统带的鼠崽队——专门钻墙打洞的小个子村民。

他们举着铁锥猛砸展柜底座,火星溅在天鹅绒上,烧出几个焦洞。

达芬奇的怀表咔地碎裂,力场骤然消失,陆天策踉跄着扑向展柜,引能石与玉玺碎片相触的瞬间——

展厅陷入黑暗。

等应急灯亮起时,展柜里只剩一片空荡。

陆天策攥着发烫的引能石,看见碎片所在的位置泛着微光,像颗未落的星子。

而窗外,护城河的方向传来叮咚一声,像是石子投入深潭。

撤!庞统的声音从通讯石里炸响,汉尼拔的骑兵来了!

陆天策把引能石塞进怀里,转身时撞翻了旁边的青铜鼎。

鼎身摇晃着倒向地面,却在即将碎裂的刹那,被一道白影接住——是李白,他广袖翻飞,竟用臂弯托住了近百斤的青铜鼎,朝陆天策眨眨眼:某这诗仙,可不止会吟风弄月。

展厅外,黄忠的箭雨仍在纷飞。

陆天策跟着人流往出口挤,突然想起方才那声叮咚。

他摸了摸胸口,引能石还在发烫,而护城河的方向,有幽蓝的光顺着地面的缝隙爬来,像条看不见的蛇。

村长!西施的声音从马车间传来,她掀开车帘,车里堆满了伪装用的古籍,快走!

陆天策跃上马车,回头望了眼逐渐远去的展览厅。

月光下,护城河的水面泛着奇异的涟漪,仿佛有什么东西正从深处浮起——那是玉玺碎片的光,正顺着水流,往村子的方向游去。

护城河的水面在月光下泛起幽蓝涟漪,那抹来自玉玺碎片的光已完全融入水流,像给整座村庄镶了道流动的银边。

陆天策站在村东头的瞭望台上,双手撑着木栏,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本以为引能石最多能提取碎片十分之一的能量,却没料到这玩意儿直接把护城河变成了活的屏障。

村长!张飞的吼声从下方传来,震得木栏都颤了颤。

黑面汉子扛着钉耙跑上来,后颈还沾着草屑,那伙穿黑甲的蛮子又冲了三回!

头回拿撞木砸,水墙‘轰’地冒起半人高;二回放火箭,火苗刚沾着水就‘滋啦’灭成青烟;第三回...他突然咧嘴笑出白牙,那带头的小将军急得直跺脚,刀鞘砸在石头上崩了口!

陆天策望着远处逐渐退去的骑兵队,喉结动了动。

月光照亮他眼底的暗涌——汉尼拔的旗帜还在半里外的高坡上飘着,那抹猩红像团烧不尽的火。去把黄忠喊来。他转身时踢到脚边的酒坛,是李白方才硬塞给他的,再让诸葛亮备三车麦饼,分给守夜的弟兄。

得嘞!张飞转身要跑,又突然顿住,挠了挠后脑勺,那...那啥,您方才在城墙上喊的话,俺老张可都记着呢。他压低声音,模仿陆天策的语调:汉将军,下次记得带点更高级的装备再来哦!说完自己先憋不住笑,扛着钉耙咚咚跑下楼梯,笑声撞在青砖墙上,惊飞了几宿鸦。

陆天策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也跟着翘了翘。

可这笑意刚爬上眼角,就被远处传来的马蹄声碾得粉碎——汉尼拔的亲卫正举着火把往高坡上跑,为首的骑士挥着皮鞭,火把映得他脸上的刀疤通红。撤!陆天策听见那骑士喊,等天亮了带投石机来!

投石机?身后传来清越的女声。

西施不知何时上了瞭望台,短刃在腰间轻碰出脆响,我让密探混进他们营地,听见汉尼拔说要借司马懿的霹雳车。

那东西能把磨盘大的石头甩出二里地——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腰间的银饰,那是用情报换的暗号,不过

不过护城河的屏障能扛住?陆天策接过话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怀里的引能石。

它还在发烫,像块烧红的炭,诸葛亮算过,玉玺碎片里的能量够撑三天。

三天...足够咱们把村西头的箭塔修好。

不止箭塔。

庞统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他抱着卷羊皮地图,青衫下摆沾着泥点,发梢还滴着水——显然是刚从护城河底爬上来。我让鼠崽队潜下去看了。他展开地图,用炭笔在护城河段画了个圈,屏障不是浮在水面,是扎根在河底的玉石脉里。他抬头时眼里闪着光,也就是说,只要玉石脉不断,屏障就不会断——除非有人能挖穿河底。

那正好。陆天策扯了扯庞统的衣袖,把他拽到栏杆边,你带鼠崽队在河底埋陷阱,黄忠在两岸架连弩,张飞...他突然笑出声,让老张带二十个壮劳力在河边磨菜刀,专等蛮子的船靠岸。

众人哄笑间,李白晃着酒葫芦踉跄上来。

他的月白儒衫沾了草汁,发冠歪在一边,却举着酒葫芦冲陆天策晃:某方才在城墙上即兴作了首《护河谣》,要听么?不等回答就清了清嗓子,银波裹村似玉匣,贼寇叩门如犬抓——

轰!

一声闷响打断了他的吟诵。

众人同时转头,只见护城河中央腾起丈高的水柱,蓝光在水下炸成蛛网。

陆天策的瞳孔骤缩——那是投石机的攻击,虽然被屏障挡下,却在水面砸出个大坑。来了。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的颤,比预计的早了半个时辰。

村长!黄忠从城墙跑上来,弓弦还挂着未射的箭,他们搬来五台霹雳车,第一发打偏了,第二发——

第二发会瞄准瞭望台。陆天策突然抓住西施的手腕,把她拽到楼梯口,带李白先下去!

庞统跟我来!他转身时撞翻了酒坛,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台阶往下淌,黄忠!

让弓箭手专射拉投石机的马!

话音未落,第二声轰鸣炸响。

陆天策看着一块磨盘大的石头划破夜空,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见那石头刚触到护城河的蓝光,便像撞在无形的墙上,咔地裂成两半,一半掉进河里,另一半擦着瞭望台的屋檐砸进麦田,惊起一片飞鸟。

好!张飞的吼声震得瓦片乱颤。

他不知何时又跑了上来,手里举着根烧火棍当火把,再来十发也砸不穿!

陆天策望着远处逐渐熄灭的火光,紧绷的肩膀终于松了松。

他摸出怀里的引能石,发现它的热度已经退了些,表面浮起细密的纹路,像某种古老的符文。收队。他拍了拍庞统的肩,今晚轮流守夜,明天一早开总结会。

总结会设在村公所的竹棚下。

诸葛亮搬来他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黄忠擦着箭簇,箭头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李白靠在竹柱上打盹,酒葫芦还攥在手里;庞统摊开地图,用炭笔在霹雳车的位置画了个叉。

虽然暂时挡住了。庞统的笔尖顿在司马懿三个字上,但汉尼拔不会孤军奋战。

我截到消息,他派了信使往北边去——

去见曹操?陆天策打断他,手指敲了敲地图上的许都标记,那老贼最近在招兵买马,连郭嘉都被他请出山当军师了。

还有更麻烦的。西施从袖中抽出张染血的帛书,密探在驿站被杀,这是从他指甲缝里抠出来的。她展开帛书,上面歪歪扭扭写着几个字:三日后,联军至。

竹棚里的空气突然凝固。

诸葛亮的算盘珠子哗啦啦掉了一地,黄忠的箭簇当啷砸在石桌上,李白猛地惊醒,酒葫芦砰地摔在地上。

联军?陆天策重复着这两个字,指腹轻轻划过帛书上的血渍。

他想起昨夜系统的机械音,想起护城河底的玉石脉,想起汉尼拔眼里的阴狠——所有线索在脑海里串成线,看来咱们的‘秘密武器’得提前亮出来了。

秘密武器?庞统挑眉,您是说...

别急。陆天策站起身,阳光穿过竹棚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等月上柳梢头,你们自然知道。

就在这时,天空传来刺耳的蜂鸣。

众人抬头,只见一片阴云般的机械鸟从东边飞来,每只鸟的腹部都闪着红光。

机械音再次响起,比昨夜更尖锐:警告!

检测到更高强度信号干扰,请立即撤离该区域...

陆天策望着越飞越近的机械鸟,突然笑了。

他摸出怀里的引能石,感受着它重新泛起的热度,轻声说:看来,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呢。

远处,许都的方向,一面绣着曹字的大旗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旗影下,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正对着沙盘冷笑,手指重重按在幻想村的位置上。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