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诗酒茶会的陷阱棋

换源:

  城南牡丹亭的晨雾还未散尽时,陆天策已在妆匣前坐了半个时辰。

铜镜里映出他刻意蓄起的三缕青须,月白儒生长衫被侍女熨得没有半丝褶皱——这副模样若被张飞撞见,定要拍着大腿笑他“比诸葛亮算账本还能装”。

“村长,孔融先生的帖子送来了。”小斯捧着雕花檀盒进来,盒中锦缎上躺着半枚玉璜,“说是‘以文会友,共赏牡丹’。”陆天策捏起玉璜对着晨光,见内侧刻着“大道至简”四字——正是前日庭院里,孔融竹简吸收司马懿能量时的字迹。

他指尖在玉璜上轻轻一叩,嘴角勾起半分笑意:“去回了孔先生,某改日定携酒赴约。”

待小斯退下,他掀开妆匣底层暗格,取出昨日从焦土中捡的残牡丹。

金线绣的花瓣边缘有些焦黑,却仍能辨出“闭月”二字。

这是貂蝉前日遗落的帕子,当时她低头整理琵琶弦,帕子从袖中滑落,又被司马懿的机械能量掀到了牡丹丛里。

陆天策摸着帕子上的针脚,想起貂蝉说“清醒者”那晚,琵琶弦上的震颤——她总在传递什么,又总在克制什么。

“村长,该换装扮了。”黄月英抱着个漆盒推门进来,发间的木簪还沾着机械润滑油的味道,“我按你说的,在儒生长衫内衬加了机关夹层,能藏半卷地...咳,能藏紧要文书。”她推了推镜片,目光扫过陆天策手中的残牡丹,欲言又止。

陆天策站起身转了个圈,长衫下摆垂得笔直:“黄姑娘这手艺,比绣娘还精细。”他伸手要接漆盒,却被黄月英避开,“先说好,若遇到机关陷阱,我这机关鸟最多能撑半柱香——”话音未落,窗外传来李白的大嗓门:“陆兄!某带了三坛女儿红,够不够诗会喝?”

庭院里顿时热闹起来。

张飞扛着两筐新摘的牡丹挤进来,花瓣落了赵云半肩;诸葛亮摇着羽扇站在台阶上,指尖点着算盘:“诗会开销记在公账,但若有人醉倒,明日罚扫马厩。”陆天策望着这乱糟糟的场景,忽然想起昨夜貂蝉说“城南牡丹亭的牡丹该开放了”——她选的时机,恰是司马懿势力信誉归零的第三日,系统招募冷却结束的日子。

“启程!”他甩了甩衣袖,将残牡丹收进夹层。

晨风吹过,远处牡丹亭的飞檐角铃叮咚作响,像极了貂蝉琵琶弦上未弹完的尾音。

牡丹亭里早聚了二十来号人。

朱漆栏杆外,百株牡丹开得正艳,姚黄魏紫在晨露里泛着光。

陆天策刚跨进门槛,便见孔融立在亭心,手中竹简映着日光:“陆公子来得巧,某正与诸位说李太白的《清平调》——”

“云想衣裳花想容!”孔融话音未落,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朗吟。

众人循声望去,却是个青衫书生举杯站起,腰间玉佩随着动作轻响,“春风拂槛露华浓!”

陆天策瞳孔微缩——这声音他熟得很,分明是昨夜在城门口说书的老丈。

可此刻那老丈面容已变,眉峰如剑,眼尾微挑,哪还有半分老态?

他余光瞥见貂蝉在亭角的茶案后落座,指尖抚过琵琶弦,月白色裙裾被风掀起一角,露出绣着星图的衬裙。

“好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陆天策笑着举杯,酒液在杯中晃出银月般的光,“只是某倒觉得,这牡丹亭的月色,该配一曲《凤求凰》才是。”他故意拖长“闭月”二字,见貂蝉指尖在弦上顿了顿,琵琶弦应声发出一声清越的颤响。

亭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黄月英的机关鸟“扑棱棱”落在她肩头,鸟喙里衔着根银针,针尖泛着幽蓝。

她猛地站起,木簪上的润滑油滴在茶案上:“小心!酒中有毒——”

众人哗然。

陆天策却不慌不忙,将酒杯举到月光下。

杯底“曲则全”三字在酒液里晃动,像极了前日司马懿机械核心里的能量纹路:“司马大人,这‘毒’字可不吉利。您看我这酒杯底刻着‘曲则全’,是不是该学学老子的处世之道?”

亭角阴影里,一道绿光骤然熄灭。

貂蝉的琵琶弦又响了。

这次不是清越,而是低低的呜咽,像秋夜寒蛩。

她垂眸拨弄琴弦,声音轻得像落在花瓣上的晨露:“甲辰之年,星坠洛...”

“牡丹开了。”陆天策突然提高声音,举着酒杯走向栏杆。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最中央那株姚黄正缓缓舒展花瓣,金蕊在风中轻颤。

他转身时,袖口擦过貂蝉的茶案,残牡丹帕子从夹层滑落,恰好落在她脚边。

貂蝉弯腰拾起帕子,金线绣的“闭月”二字贴在掌心。

她抬头时,陆天策正与孔融碰杯,嘴角挂着惯常的笑,可眼底有什么东西亮了——像地宫图上那些未被破译的星轨,像昨夜爆炸后,残卷上突然显形的密文。

“陆公子可曾听说?”她的声音裹在琵琶声里,只有他能听见,“《霓裳羽衣曲》的谱子,藏在星坠的方向。”

陆天策的酒杯停在唇边。

他望着亭外渐起的薄雾,想起怀中残卷上的地宫图,想起居里夫人说“能量波动与星象有关”,忽然明白貂蝉为何总在月圆时抚琴——有些秘密,要等牡丹开了,星坠了,才能真正揭开。

原文中“还有居里夫人用能量检测仪划出的星轨图”这一内容与小说整体风格和背景不相符,剔除该部分内容后,小说内容如下:

牡丹亭的风裹着牡丹香打了个旋,貂蝉琵琶弦上的呜咽突然凝住。

她垂眸时睫毛轻颤,尾音像被揉碎的星子散在茶案上:“甲辰之年,星坠洛阳……”

陆天策握着酒杯的指节微紧,喉结动了动。

前日在废墟里捡到的残卷突然在眼前闪回——泛黄绢帛上“初平三年·甲辰”的朱批,被焦土掩埋的半枚汉瓦当。

他望着貂蝉袖中若隐若现的星图衬裙,喉间溢出半声低笑,声线却比平日沉了三分:“原来‘甲辰密卷’指的是汉献帝初平年间?那这《洛神赋图》残卷……”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貂蝉鬓边那支缀着星砂的银簪——昨夜她在城墙上说“星坠处有密匙”时,这支簪子正泛着和星图同样的幽蓝。

“唳——”

破空声像利刃划开晨雾。

陆天策瞳孔骤缩,酒液在杯中荡出细碎的波,抬头正见一道黑影破雾而来——是司马懿的机械飞鹰,青铜喙泛着冷光,翅尖还沾着未干的机油。

亭外的牡丹被气流掀得东倒西歪,诸葛亮的羽扇“啪”地合上,赵云已经抄起腰间短刀,张飞的拳头攥得指节发白,却被陆天策用眼神按下。

“《春秋》在此!”孔融突然跨前一步,手中竹简被他举过头顶。

陆天策这才发现那竹简边缘刻着细密的纹路,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冷光——原来前日他说“研读古籍”是假话,这根本是用《春秋》原简为壳,藏了司马懿的电磁核心!

竹简嗡鸣如雷。

孔融脖颈青筋暴起,额角渗出冷汗,却仍咬着牙将竹简对准飞鹰:“此乃‘义战’之道!”话音未落,一道幽蓝的电磁脉冲从竹简中迸发,像张无形的网兜住飞鹰。

机械飞鹰的青铜翅戛然停摆,坠地时撞翻了半桌茶盏,滚烫的茶水溅在陆天策鞋面上,他却连眼皮都没眨,只盯着孔融颤抖的指尖——那竹简背面,赫然刻着“司马”二字的篆文。

“检测到文件隐藏层!”黄月英的机关鸟突然振翅,鸟喙里的银针“叮”地扎进飞鹰颈侧的接口。

她发间的木簪又渗出润滑油,沾湿了额前碎发,却顾不上擦,指尖在机关鸟背上的小键盘上快速敲击:“需要《道德经》第78章作为密钥!”

陆天策摸向怀中的夹层——那里躺着半卷《道德经》,是昨日从司马懿旧宅废墟里捡的,卷尾还沾着焦痕。

他刚要抽出来,貂蝉的琵琶弦突然炸响。

《十面埋伏》的杀伐声裹着金属震颤,震得亭中烛火忽明忽暗,连诸葛亮的算盘珠子都被震得“哗啦啦”滚落。

“好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陆天策仰头大笑,将《道德经》拍在黄月英掌心。

他望着飞鹰坠地扬起的烟尘,眼底的戏谑像淬了毒:“司马懿,你这陷阱棋下得可真像当年街亭之战的马谡啊——”话音未落,他瞥见貂蝉按弦的指尖渗出血珠,月白色裙裾下,星图衬裙的褶皱里露出半截银链,链上挂着枚和飞鹰颈侧一模一样的青铜齿轮。

黄月英的机关鸟突然发出尖啸。

她盯着鸟腹下弹出的光屏,镜片后的瞳孔猛地收缩:“密钥匹配成功!但文件显示……”她抬头看向陆天策,喉结动了动,“显示‘终极杀招’启动倒计时:三、二、一——”

“啪!”

飞鹰残骸突然炸开。

青铜碎片如暴雨倾盆,陆天策拽着貂蝉就地翻滚,后背撞在牡丹亭的朱漆柱上,疼得他倒抽冷气。

待烟尘散尽,众人这才发现飞鹰残骸里嵌着块巴掌大的水晶,正泛着幽绿的光,上面浮着司马懿的全息投影:“陆村长果然好手段。不过……”投影的嘴角勾起阴恻恻的笑,“你以为破解了飞鹰,就破解了棋局?”

貂蝉突然抓住陆天策的手腕。

她的掌心烫得惊人,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却压低声音说:“星坠洛阳的方位,在曹魏皇宫地宫的星象仪下。”她的呼吸拂过他耳畔,带着股淡淡的血锈味——是琵琶弦崩断时溅的血。

陆天策刚要追问,却见貂蝉的目光突然凝固在他身后。

他转头望去,亭外的薄雾里,不知何时立着个穿玄色劲装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光,面容隐在阴影中,却和貂蝉生得一模一样——连鬓边那支缀星砂的银簪都分毫不差。

“闭月。”那身影开口,声音像生锈的齿轮转动,“该回家了。”

貂蝉的指尖骤然冰凉。

她望着那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被隐忍的坚定覆盖。

她将染血的琵琶塞进陆天策怀里,低声说:“子时三刻,地宫星象仪。”话音未落,薄雾突然翻涌,那身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机械油味,混着牡丹香,缠在陆天策鼻尖。

诸葛亮的羽扇轻轻敲了敲他肩头:“该回村了。”陆天策这才发现,众人不知何时已围在他身侧——张飞扛着断成两截的牡丹枝,赵云正用布巾擦拭短刀上的青铜碎屑,黄月英的机关鸟蔫头耷脑地缩在她肩头,连李白都收了酒坛,神情难得严肃。

他望着怀中的琵琶,弦上的血珠还未干涸。

夜风渐起,吹得亭角的铜铃叮咚作响,像极了那道玄色身影消失前,齿轮转动的轻响。

陆天策摸了摸袖中貂蝉留下的残牡丹帕子,突然想起居里夫人说过的话:“能量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今夜子时,曹魏皇宫地宫的星象仪下,究竟藏着什么?

那个和貂蝉长得一模一样的身影,又是否和司马懿的“克隆”实验有关?

他望着天边渐起的阴云,喉间泛起一丝腥甜——这局棋,才刚刚下到中盘。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