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真相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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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佳人:“不要啊!不要杀我!!”

恨夜无霜:“反正赎金已经收了,本来打算带着她一段时间,好好要唐家一笔钱。但现在带不了她,只能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钱,如果你仍然不舍得杀人,那你自己放了她吧。”说完,转身往西北方向而去,很快便消失了踪影。

唐佳人惊恐地着南宁儿:“落夕,你……你仍然深爱着我吧,你不会害我的吧。”

南宁儿看了一眼赵芸,得她眼神回应后,便说:“你走吧,回家去吧。”

唐佳人:“啊?”

南宁儿:“啊什么啊?快走!”

赵芸上前解开唐佳人手上的绑绳,然后问:“现在你可以回家了,你们自己回去吧。”这时,突然发现地上有东西,便上前拣了起来。

唐佳人:“可是……这里是哪里啊?我连越城的方便都不知道……”

赵芸把拣来的东西递给南宁儿:“你看,这应该是恨夜无霜刚才在打斗中,掉落在唐姑娘身边的。”

南宁儿接过来一看,顿时吃了一惊,是一本书,名为《只待那夜若爱随风而来》,更让他吃惊的是,打开一看,是一本手抄本。而上边的字,他认得,是琉璃镜梦的字迹。“这是原作的手稿本啊,太值钱了!太……太珍贵了。”

赵芸:“看来,那恨夜无霜与琉璃镜梦必有莫大的关系。”

南宁儿点点头:“嗯,我们追过去,相信这份原稿,对恨夜无霜而言,也十分重要。免得他以后为了这原稿跑来要杀我。”

赵芸:“可是,唐姑娘……”

南宁儿:“别管她了,再说,唐家人也一定在四处寻她,很快便会打到她的。”

赵芸:“可是她孤独一人……”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低下了头。

南宁儿知道她的心思,便说:“那我们先把她送回越州城吧。”

赵芸:“你去追恨夜无霜吧,我送唐姑娘便好。”

南宁儿:“可是你一人……”

赵芸:“我知道这原稿对你而言的重要性,我能理解你。恨夜无霜行动本来就很快,迟一日,根本就找不到其踪影。所以,快去吧。这里离越州城快马就一天路程,我把唐姑娘送到越州城门,不进城,便即刻赶去与香爷会合,交待完事情后,再去找慕姐姐。”

南宁儿:“这……也好。”

赵芸问唐佳人:“送你到越州城门口,你总该能自己回家了吧。”

唐佳人:“嗯,能行。”

南宁儿心想赵芸那么冰雪聪明,便答应下来。然后兵分两路,赵芸带着唐佳人回越州,自己则向西北方向追赶恨夜无霜。

恨夜无霜果然不知是人是鬼,南宁儿追了一天一夜,不见其踪影。

最后想了想,猜想着其离去的方向,索性直接赶往那个方向的临安城。

两天后到达临安城,还没去休息,见天色近傍晚还不太晚,便直接赶往当地最出名的医馆。

在街上买了些礼品,到了医馆后,便找有“圣医妙手”之称号的虞大夫。正巧虞大夫没有手术,等待他听诊完一位病人后,便直接进入诊室。

虞大夫看到南宁儿,便说:“咦,这不是江公子么,行动看起来还不错,身体恢复得还得吧。就是脸色……看着有些疲惫。”

南宁儿:“身体恢复还好,得虞大夫妙手救治,阎王都不敢与您抢人啊。”

虞大夫:“哪里哪里,今日过来是……”

南宁儿把礼品递上。

虞大夫忙推托:“诶,何必呢,我也是秉着治病救人的原则……”

南宁儿:“上次被家人带走太匆忙,还不不及感谢,所以只是小小敬意……”说完,一手把礼品袋推向虞大夫,一手把礼品袋的口子拉大一点。

虞大夫精准地看到里边夹的红包,当即灵醒,便把袋子收起,“你说你真是……来就来,还带东西,下次不许了啊。记住啊,我这个很讲原则的。只要能把人救活,就是对我医术生涯最大的褒奖,不需要他人的感谢或是报答……”

这时,诊室外突然热闹起来,三名护士挤在门口,“听说江落夕来了,是真的吗?”“哎呀,真的是江公子啊!”“真的耶,真的耶,哇,一装扮起来,更帅啦!”接着,更多护士跑过来。

南宁儿只能笑笑,朝她们挥挥手,“我的天使姐姐们,你们都好吗?”

护士们:“看到你来,我可好了!”“你是来看我的吗?当初可是我照顾你的呢!”“我知道有天你一定会回来找我!”……

虞大夫赶紧起身,到门边:“去,干什么啊!都干活去!”然后把门关后。

随后门后一片抱怨声。

虞大夫坐回坐位后,问:“今日你来是复查身体的么?”

南宁儿:“我身体好着么,恢复也很好,不用复查了。我来您这,是来打听一个人。”

虞大夫:“诶?”

南宁儿:“您可认识一位杀手?或是功夫相当厉害之人。他可能患有谋些病,需要服您开的药。这两日,他正好来您这取药了。那个人身世殷厚,不缺钱,他身体若有恙,应该找最好的医师。我第一个便想到您。”

虞大夫当即脸色一变:“这……”

南宁儿:“有难言之隐?”说完,再从桌子下方悄悄递上一个红包。

虞大夫这回把红包直接推了回来,“这个不行。不能透露病人的情况与消息,这是我的底线,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碰。不好意思,这个我帮不了你。”

南宁儿想了想,也作罢,不再追问,基本医术越高的人,医德也更高。虞大夫这类的医术高底线不高的,反而底线低却很坚硬,绝对不能触碰,基本的医德还是在的,否则真的会翻脸。

让他打消追问念头的,还是刚好看到了虞大夫身后墙上挂的字画:圣医妙手。作者没有署名,但南宁儿一眼就认出了是琉璃镜梦的字迹。没想到琉璃镜梦和虞大夫原来有渊源,不过当年琉璃镜梦被誉为天下美貌、才华第一女子,名气那是响当当的,其字也写得相当漂亮,能得到其字迹,可不是一件容易之事。琉璃镜梦亲自为虞大夫提字,也可见虞大夫的医术是得到多么大的认可。

虞大夫看到南宁儿看着身上墙上的字画,回头看了一眼,然后说:“曾经友人赠送的。”

南宁儿:“镜中万物虽如真,梦里如画却难寻,琉璃仙子之字,果然漂亮啊。”

虞大夫眼睛一亮:“原来你知道琉璃仙子啊。”

南宁儿:“我亦是平凡男子,怎能不知呢。”

虞大夫:“你亦是扬州四公子之一,才情过人,必然知道琉璃仙子啊。可惜,虽为仙子,却又早逝,天妒红颜啊,可惜,太可惜了。”

南宁儿:“天妒红颜?我可不这么认为,实为恶人所致。”

虞大夫身子一颤:“你……你知道什么?”

南宁儿:“我就知道琉璃仙子品性那么好的人,上天必然垂爱,除非小人害之,否则怎么会年纪轻轻便红颜消散?”

虞大夫:“唉,人世从来多薄凉,人心自古亦无常。名声在外,太过招摇,终不是什么好事。”

南宁儿:“一壶清茶一叶舟,舟过雨窗到桥头……”

虞大夫:“头沾雨花似簪钗,最是逸轩又见愁。”

南宁儿:“虞大夫竟然知道这首诗?”

虞大夫也是一喜:“原来你也知道……人生难得遇知己啊,琉璃仙子的诗,竟能流传后世。我原以为,只有在逸轩中,才能再看到仙子的诗句。”

两人聊了一会,南宁儿很快便借口离开了。

他已经从虞大夫的不甚言中,打听到了自己想要的。

当晚,在临安城住了一晚之后,第二天一早,继续北上。

一天快马三百里,晚上时分,赶到平江城。

吃过晚餐后,街上逛逛,找当地人问了问,大概了解到地址。晚风起时,便找间好的客栈休息下来。

客栈位于太湖边,开着窗,窗外湖风吹梦,让人心旷神怡。

南宁儿并没有入睡,到了此时,心事更是涌到心田,平息了又复来。

琉璃家也是一夜凋零,琉璃仙子琉璃镜梦的父亲满园梦号称逍遥公子,据说长得那是帅炸天,功夫好,才情更是出众。是一代武林及江湖神话,居住在风流山庄。后来从百花之中选最美的一朵,娶为妻,名为刘菀萱。一个绝美男子与一个绝色女子共同生的孩子,又继承了父母各自最好的一面,这孩子长成什么样,想想都知道。当时风流山庄也是有钱的山庄,管着临安上千亩茶园。后来不知为何事,满园梦及刘菀萱一夜突然暴毙,留下十四岁的琉璃镜梦。

后来,琉璃镜梦卖掉了风流山庄及茶园,独自搬到太湖边的小居所——霞轩,过上了安静的生活,靠着写写书,赚着不菲的稿筹——当然,因为她的名气,根本就安静不了。

十八岁那年,神兵谷独孤家来提亲。在嫁入神兵谷当天,出事了,香消玉殒。

南宁儿想着自己当天在神兵谷宣战,并打败独孤父子,却救不下琉璃镜梦,忍不住感叹不禁,叹息不断。

第二天,他策马到太湖边,一路寻访,好不容易,找到了湖边一座小别院:逸轩——出现在诗里的地方。

他很早就知道逸轩的存在,只出现在琉璃镜梦的诗里,却从来没有来过。而在诗中,逸轩,和琉璃镜梦居住的霞轩,是一个齐名的地方。只是现实中,没什么人知道这里。

在湖边坐了很久,并没有人出入。但是看轩里的装饰打扮,却是有人住在里边的。

又过了一天,南宁儿早晨来到逸庄,等待了一会儿,便看到大门打开,有人走了出来。

这是一名女子,装扮很朴素,一身青色,头戴纱巾,遮住了脸。

南宁儿走上前,与女子迎面而遇,便吟起琉璃镜梦的诗:“幽雨谁家过,湿惹青罗,却辜负青罗。却将岁月蹉跎,将情事诉说……”

女子当即停下脚步,随即,杀气铮然而起。

南宁儿当即吓了一跳,连退数步,想退出安全区域,但是,剑气已起,一道剑势斩破空气,擦过左肩,顿时鲜血飙出。南宁儿惊出一口气,要是再晚躲半秒,这支手便没了。

女子看到南宁儿躲开,右手间剑光再一闪,准备要攻上前。

南宁儿忙叫道:“等等,是我!”

女子:“从未见过你。”

南宁儿:“谁家儿女共愁肠,只求一剑断冰霜。”

一道剑气几乎到了南宁儿的脸上,甚至吹断了几根头发,但仍然停了下来。

疾速出剑的动作把其面纱带了起来,在片刻间,露出了一张及其美丽动人的脸。

女子看着南宁儿,内心纠结且犹豫着,最后,转身一闪,便消失一般。

南宁儿缓过一口气,看着左肩伤口流血不止,赶紧拿出布条,按在伤口上。但是,剑伤似乎又伤及骨头,痛得他眼泪都挤了出来。于是,草草绑住伤口,跳上马,火速往临安跑去。

当天晚上跑到临安城,直接来到虞大夫的医馆。虽然已经休馆,但还是让值班的护士赶紧把下班回家的虞大夫请回来。

这里的护士一看南宁儿受伤,哪里还有怠慢?小半个时辰不到,虞大夫便风风火火跑回医馆。

这段路程流的血让南宁儿已经是脸青口唇白,瘫在椅子上,根本动都不想动。

虞大夫被迫打了麻醉药,才把其伤口缝上,止住了血。

有护士上街买了鸡汤,给南宁儿喝下,休息了一个时辰,面色才恢复过来。

见南宁儿又成人样了,虞大夫便问:“怎么才两天时间,就搞成这样?”

南宁儿:“虞大夫,你得告诉我真相。”

虞大夫:“什么真相?我就是医者,又不是捕快,也不是间谍。你曾经还为包子铺做事呢,你的消息人脉肯定比我广,怎么还要问我?”

南宁儿:“我是被恨夜无霜刺伤的,她是相当厉害的刺客。她是从你这里拿药的,跟你有联系,告诉我,和她有关的事。”

虞大夫:“我已经说了,作为医者,绝对不会透露病人的消息,即使你杀了我。这是底线,若破了这线,我不配行医。”

南宁儿掏出《只待那夜若爱随风而来》:“这与我有关,一直以来,我也在寻找她。”

虞大夫:“不好意思,我依然不可能……”

这时,一人走进门口,说:“虞大夫,这事,让我跟他说吧。”

南宁儿看去,正是恨夜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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