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冯依琳抓住了我的什么把柄?绝对没有。我救了她的命,而不是相反。我是冯依琳的朋友,也是安磊的朋友……我叫丛希,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如果我足够努力,我也许可以把你洗脑到另一个维度,如果我完全猜错了你的想法,而你执意要伤害我的朋友,那么我会照做不误。”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我完全搞错了。盯着魏腾看,就像试图恐吓一只真正的狼。我吓得浑身发抖,甚至觉得膝盖都要软了。
魏腾放下了双手,战斗的欲望也消失了。她直起身子,把头发从脸上拂开。她又恢复了人样,仿佛刚才那些兽性的举动只是光线的错觉。她眯起眼睛看着我,目光锐利,又转向安磊,然后是冯依琳——她变得非常安静,脸色苍白。
“是的,她说的没错,安磊补充道。她伸开双臂,揉了揉被踢中的胸口,然后向我投来询问的目光。
“我仔细想想就明白了,“我说,”她认为我是受害者。”
“你很敏锐,“魏腾说,”这就是我为什么来这里。听着,我不想……我不想吵架,我只是想……“她向我比划着,似乎在寻求帮助。”我以为……”
“你敢再威胁我的朋友,“安磊说,”我还有更多刻着你的名字的银器。”
“哦,滚开。是你先挑起的。”
“安磊,“我尽可能温和地说,”请别这样对我。这都是误会。”
魏腾对我皱起了眉头。可能不是。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不敢说话?丛希,这是你的名字,对吗?”
“害怕?怕什么?安磊问。
安磊面带微笑,但掩饰紧张情绪的功夫实在不怎么样。只要魏腾稍有不当举动,她就会出手。我看得出她很想出手,她乐在其中,而我却无法理解。除非我想亲眼目睹一场真正的拳赛,否则只能继续说话。
“我觉得你应该用自己的话解释一下,魏腾。我故意用一种严厉的语气来表达我对这一切的看法。我双手叉腰,尽管我的大脑里充斥着肾上腺素,胸口也隐隐作痛,而且我正站在一个浑身是血的狼人面前,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严厉而镇定。否则我只能赶紧坐下。
魏腾抱怨着,双臂交叉,一副情绪不稳定的少女模样。
“我看到你和冯依琳一起进了图书馆,去找她的……东西。我应该怎么想?”
冯依琳和安磊同时张开了嘴。
“啊!“我举起双手。”别说了,别说了,听我说。请听我说。你觉得呢,魏腾?”
她斜视着我,似乎认为我是个白痴。从如此绝美的面容上看到这种眼神并不容易,但我现在太震惊了,顾不上太多。
“我对这一切都很陌生,“我说,”你逗我玩吧。你觉得呢?”
“……冯依琳招募了一个仆从。一个容易上当的傻瓜……我不知道,牺牲品、魔法工具。更糟糕的东西。“她耸耸肩。”我不会让她得逞的。现在也不会。她阴郁地看了冯依琳一眼。
“就是这样。我早料到了。好吧,我不是。我是自愿来的。事实上,我非常高兴。”
“你应该一开始就说的,不是吗?”
“是你让我很难开口的,我说。
安磊咧嘴一笑,摇了摇头。你真是个笨蛋,魏腾。”
“牺牲?“冯依琳终于忍不住了,她皱着眉头,像打雷一样。”这就是你们这种人干的事。这都是胡说八道,魏腾。你到底为什么要监视我?”
“我只是碰巧在图书馆,好吗?据我所知,这是个自由的国家。”
“不,我一个字都不信。这借口很有创意,但就是不成立。你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座城市里。”
魏腾露出牙齿,咆哮道。安磊举起拳头。冯依琳畏缩了一下,差点尖叫起来。我感到一股无法控制的冲动,想要躲到椅子后面。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然后,魏腾把手伸进她蓝色和绿色的夹克里,拿出一张折叠的纸。她把它塞给了安磊,脸颊上浮现出一丝红晕。
“这就是我来的原因,好吗?我的生活不是一直围绕着你们转的。来吧,打开它。一群废物。”
安磊接过纸,展开,然后忍住笑轻哼了一声。我俯身看了她一眼。
一张沙浪大学开放日的传单。
所有准大学生们,快来吧;参观各个系,与教授交谈,在校园里闲逛。秘密狼人也不例外。
“是啊,去吧,好好玩。“魏腾说,”等着瞧,我也会考进去,而且还会打败你。我他妈会考第一。你以为我是个住在树林里的白痴吗?”
“我不是在嘲笑你,安磊说。她把传单给冯依琳看。
“你就是。贱人。”
“你申请什么课程?别这么没礼貌,“我说。魏腾皱着眉头斜视着我。”这是个严肃的问题,我补充道。
“……生物医学科学。”
“你的A级考试成绩是多少?”
“三个A。“她高高地扬起下巴,然后目光游移,垂下视线。”好吧,一个A,两个B。预测的。”
“预测的?等一下,你多大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18岁了,已经成年了。”
“我以为你大一点。“我摊开双手,无声地道歉。”凭这些A级的成绩,你很可能会被录取。明年吗?”
“是的,我满怀希望。也许明年去湖光路。你知道,离家远一点。“她皱着眉头看着我。”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谈论这个?”
我耸耸肩。“因为一点点的正常生活非常重要。因为并非所有事情都需要围绕超自然现象和……狼人展开。”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带怨气。魏腾傻笑,露出太多牙齿。
“他们把我的事都告诉你们了,是吗?很好。”
“我们确实说了,“安磊说,”不过没想到你竟然有白骑士情结。真了不起。”
“去你的,你这个怪人。你倒是会说啊。”
安磊笑了。这是夸奖,蠢货。”
“安磊的话,可能就是,我嘀咕道。
魏腾轻哼了一声,几乎没笑。
“抱歉,刚才太粗暴了,你知道吗?“安磊模仿出拳的动作。她听起来并不抱歉。”我猜是有点太激动了。”
“我也把你打得够呛,不是吗?”
“不过我是说真的。别伤害我的朋友。”
“如果我想伤害谁——但我不想——谁能阻止我?你和你的军队吗?”
安磊耸耸肩,夸张而戏剧性地对着人群表演。我想现在白银的价格大概是每盎司十五英镑左右吧。”
我知道这很不健康,是夸夸其谈的胡言乱语,但安磊盯着她的那种随意眼神,仿佛结果毫无疑问,这太吸引我了,以至于我现在无法应付。我知道她可以随心所欲地用这种眼神来表达邪恶,如果她私下里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恐怕坚持不了多久。
太糟糕了,魏腾正盯着我看。
我嫉妒了。
我到底嫉妒什么?他们准备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至少在安磊这边,我多少是在维护她。但我不喜欢他们彼此对视,在言辞背后熟稔地顶撞。
我知道这很琐碎也很愚蠢,但我还是忍不住。安磊不是我的爱人或伴侣,我认识她还不到一个月。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荷尔蒙分泌过盛的青少年,我知道原因:因为我以前从未被允许这样过。
我告诉自己,并决心变得理智、谨慎和圆滑。
我提醒魏腾,我已经赢了她一次。
“很抱歉刚才打了你一巴掌,我说。
魏腾耸耸肩。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对吧?无所谓了,随便吧。”
我张嘴想要求她为试图打我的事情道歉,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没有淤青,没有被打耳光,没有鼻梁骨折。
我们笨拙的打斗的唯一证据是她连帽衫前襟上的红色污渍,已经稀释并四处涂抹。她肯定是在某个厕所里用湿纸巾擦洗过。
魏腾冲我挑了挑眉毛。我意识到自己一直在盯着她看。
“狼人,对吧。“我叹了口气。这不公平。”鼻梁骨骨折不应该在30分钟内痊愈。”
魏腾发出了一声笑声。
即使她脾气暴躁又粗鲁,但她的美貌却远远胜过我。
我穿着松松垮垮的套头衫和睡衣,脸色蜡黄,满脸倦容,怎么能和她比?
魏腾看着我看着她,慢条斯理,若有所思。我向她耸耸肩,无声地询问,我不相信自己能开口说话,以免说出嫉妒的少年胡话。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她问。
“一般情况?“我的声音里充满了嘲讽和敌意。我压低了声音。”你是说沙浪,还是说在这个房间里?”
“我是说,你到底为什么要和这两个人混在一起?你有什么目的?”
“我觉得这不关你的事,安磊小声说道。
我双手交叉。没错。任何答案都是冗长而复杂的,而且非常私密。除了和亲密的朋友,我不太愿意谈论这个话题。”
“哦,呃,好吧。“魏腾眨了眨眼睛,一脸茫然。我有点同情她。毕竟她也是出于好意。我的嫉妒不是她的错。”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她问。”去走廊里?”
“魏腾,安磊说,声音里带着警告。
“为什么?我问。
“免得这两个人偷听。“她用下巴指了指安磊和冯依琳。”我怎么知道你没有被骗?”
我正想说当然,为什么不呢?魏腾在这里的唯一真实愿望是确保一个看起来胆小的女大学生不会被一对可怕、老练的超自然类型的人利用。好吧,还有,她可能想激怒冯依琳。她很尴尬,有点吓人,但我很难想象她真的想伤害我。此外,那种失落的表情让她看起来更漂亮。我对此也毫无抵抗力。
安磊在我开口之前就先说话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魏腾。绝对不行。”
“安磊。“我无意中听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抱怨。我立刻压住了它,不喜欢这种情绪。”我可以自己做决定。”
“是啊,也许你应该听她的?魏腾对安磊眯起了眼睛。
“我不是想控制你的决定,“安磊说。她走到我身边。”我的危险感应还在,真的。”
“危险?在走廊里和她谈了五分钟?魏腾只是想确保我没有被胁迫。“我瞥了一眼安磊。”我说的对吗?”
“没错,“魏腾说,”不过,这并不能说服我。”
安磊凑近我的耳朵,低声说道。她温暖的呼吸吹拂着我的头皮。
“丛希,这可能是一个抢劫的陷阱。魏腾嘴里说的一切都值得怀疑。”
“什么?我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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