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被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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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霖邪教组织可能已经知道你的存在。我之前没提过,是不想吓到你。不要让魏腾单独和你在一起。我刚才是在薄冰上滑行;如果没有银器,她可以随时取走我的性命。绑架你很容易。”

安磊直起身来,捏了捏我的肩膀。我认得那种眼神。在沙浪一家肮脏的咖啡馆里,在一个病态而孤独的早晨,我曾相信过这种眼神,它拯救了我。

“我——我认为你错了,“我说,”但我信任你。好吧。”

“怎么样?魏腾咆哮道。

我摇了摇头。

“好吧,随便你。这是你的葬礼。我不能说我没努力过。”

“我很感激你的心意,你人真好,但我很好,很安全。我不需要救援。可能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不需要救援。”

“是的,我想我们该走了,“安磊说,”该走了,嘿,魏腾?你放过我们,我们也会放过你。互不侵犯协议,就这么说定了?”

魏腾哼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不相信这两个人说的话。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关于我和我的事,但冯依琳比我糟糕得多。”

我感到自己被隐含的侮辱激怒了。即使是真的,这也算不上什么污蔑。”

“随便你怎么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别让她对你施展什么魔法。”

魏腾一定从我表情中读出了无声的疑问。她皱着眉头,在我和冯依琳之间来回扫视。

“哇,糟糕,你翻书不是为了这个吧?”

我清了清嗓子。嗯——

“是吗?“安磊问。”冯依琳?”

“哦,不可能,“魏腾说。她展开双臂,弯曲双手,怒目而视,露出牙齿。”不,不,我不会让你蛊惑这个女孩的。”

“看在上帝的份上,“我说道,对自己这张毫无防备的脸感到懊恼。”没关系,这是为了帮我。”

“眼见为实。”

安磊上前一步,再次举起戴着手套的拳头。等等,魏腾。”

冯依琳清了清嗓子。

“这一切都很有戏剧性,也很有教育意义,“她说,”但你似乎忘了什么,你这个笨蛋。”

魏腾皱起眉头。什么?”

“对,什么?安磊说。

“你的理由不重要,“冯依琳啐道,”道歉然后离开。给你一次机会。”

“什么?去你的,冯依琳,你——”

魏腾的眼睛睁大了。她冲向冯依琳。安磊大叫着向她扑去。我跳得非常厉害,心脏达到了逃逸速度。

“哦,我嘴里嘟囔着,然后冯依琳念出了我们都忘了的咒语。

她用沾满血迹的手指在镜子前画着圈,完成了她那令人毛骨悚然的仪式,然后急促地说了一连串听起来很难发音的话,全是喉音辅音和急促的吸气声。她那残缺的左手向前伸去,握成拳头。

空气温度瞬间骤降几度,足以让我倒吸一口冷气,不寒而栗。

静电从我的手指上迸发,在我的毛衣上噼啪作响。

魏腾停下了脚步。

她僵立在半步之间,紧握双拳,半张着嘴,发出未完成的咆哮。她的眼睛因愤怒而瞪得滚圆。脸上的肌肉抽搐着。汗水在她额头上凝结成珠,她全身颤抖,似乎在努力呼吸。她的右臂痛苦地一毫米一毫米地向上抽搐。

安磊抓住桌沿,避免碰到魏腾。静电从她手中传到金属桌腿上,她低声咒骂。

冯依琳浑身发抖,气喘吁吁,突然冒出一身冷汗。她丑陋而得意地冲魏腾咧嘴一笑。

“你忘了我的能耐,她一字一顿地说,语气中透着努力。

我的内心既厌恶又着迷。我盯着魏腾,又盯着冯依琳腿上的血淋淋的东西。我的脑海里说,这不可能,但眼前的事实摆在那里,是我亲眼所见。而冯依琳却乐在其中。

“冯依琳,你已经表明了你的观点,“安磊说,”我们不想多管闲事。算了吧。”

“尸体?“冯依琳哽咽着笑了。”哦,我想我们的狗狗朋友可承受得比这多得多。”

魏腾紧咬着牙关,发出了一种介于断气管道和牙医钻头之间的声音。

“是的,但也许你不能,安磊说。

这让我回想起了刚才的一幕。“她不能——冯依琳,她不能呼吸了,”我说。

“这就是关键所在。”

她握紧拳头,指关节发白。魏腾的脸涨得通红,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冯依琳颤抖着,就像得了感冒的病人一样浑身发冷,快要崩溃了,她快速眨眼只是为了保持清醒。安磊看起来对碰她们中的任何一个都很谨慎,好像她们身上带着电流。据我所知,她们确实如此。

“冯依琳,住手!“我喊道,”我不会让你为了我而伤害别人。这不值得!我不允许。即使像魏腾那样粗鲁可笑的人也不行。住手!”

“不是为了你。“冯依琳不得不一字一顿地说,”是为了尊重。”

“我不在乎!如果袖手旁观,任由你折磨别人,我对自己和你都不会再有太多的尊重。住手!”

拉锯战结束了。

冯依琳瘫软在地,手指在血淋淋的镜子上滑落。魏腾摔在地上。她的下巴撞到地面,像被踢中的狗一样尖叫。我吓得一缩,紧张得像拉紧的琴弦。冯依琳瘫软在地,开始从椅子上滑落,但安磊向前躲闪,抱住她的腋下,把她推回座位。她浑身是汗,浑身发抖。她的眼睛与我的对视,一瞬间充满内疚和羞愧,然后便闭上了。

“安磊,我——我该——我结结巴巴地说,双手半举,做出请让我帮忙的手势。

“没事,我扶着她呢,“安磊说。她在冯依琳面前打响指。”冯依琳,睁开眼睛。别睡。冯依琳,睁开眼睛。”

冯依琳咳嗽了一声,咕哝道:我没事。别对我指手画脚了。”

“该死,冯依琳。”

魏腾挣扎着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就像刚跑完马拉松一样。哦,对,谁也别担心我,我就在这里被烤焦了。你们这群贱人。”

“得了,你基本上是无敌的,安磊说,但她还是站起来向魏腾伸出了手。

“是的,但我仍然能感觉到疼痛。我恨死你了,冯依琳。”

“很好,“冯依琳抱怨道,眼睛仍然闭着。”也许你应该尊重一下别人。”

“冯依琳,别说了,我说道,声音中带着陌生的斥责。她睁开朦胧而困惑的眼睛看着我。

“我打赌你现在没弹药了,你——魏腾开始说道。

“还有你,“我转向魏腾。”坐下。”

“对对,不用重复。魏腾畏缩了一下,安磊扶她坐到我们的一个扶手椅上。

即使是在最紧张的时刻,这一幕也让我脆弱的自尊心难以忍受:魏腾扶着安磊的肩膀帮助她站起来,而安磊则皱着眉头,至少表现出些许关心和照顾。我告诉自己这并不重要。我们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我以后可以成熟一点。私下里,一个人。

“真不敢相信我竟然成了房间里最成熟的人,我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的手在颤抖,非常厉害,我双手紧握,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我们都可以假装自己是理智的成年人。

房间温度恢复正常,我们似乎都没有再被静电击中。

魏腾蜷缩着身体,好像胃部受了伤,尽管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痕,冯依琳看起来像睡着了,她皱着眉头,表情充满矛盾,这是她唯一的表现。

“好了,我想我们今天受够了,“安磊说,”我们回家吧,冯依琳,你也该睡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

冯依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知道我在和她说话。

“丛希,也许暂时先别管它?安磊喃喃自语道。

“标准必须维持,“冯依琳说,”债务必须偿还。”

魏腾咆哮着,可能是冲着冯依琳,也可能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如果你认为我现在会离开,那你就错了。你这么着急阻止我,是怕我看到你要对这个可怜的女孩做什么,对吗?不可能,冯依琳。你正在创造奇迹,所以我哪里也不会去。”

“你们现在都没法做任何事情,安磊说。

冯依琳嘲笑说:看着我吧。”

“当然可以,贱人,魏腾回击道。

安磊揉了揉鼻梁。我叹了口气,抱紧自己,感觉自己被包围了。

“我感到困扰,我说。

魏腾眨了眨眼睛。什么?”

“嘿,你不必这样,丛希,安磊说。我摇了摇头,现在无所谓了。

“被困扰。被比你更强大、更可怕的东西困扰,冯依琳会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安磊一直在帮我解决这个问题。至于你,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我想,在冯依琳用神奇的活体电池钳夹住你的敏感部位之后,你至少应该得到一个答案。”

“这是真的吗?魏腾问道。

我点了点头。

冯依琳睁着惺忪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好奇的狼人。没错。丛希吸引了比你们邪教崇拜的可怜小神更可怕的东西的注意。”

“嘿,别把它说成邪教。”

“我想怎么称呼它就怎么称呼它。如果我想的话,我可以把它拆了。”

魏腾露出牙齿,咆哮道。

“姑娘们,冷静点。安磊提高了声音,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冯依琳被这声音吓了一跳,魏腾猛地往后仰了仰头。

“为什么我们不能表现得像理智的成年人,而不是糟糕戏剧中的临时演员?“我问。”我们妥协吧,这样我们就不必再经历这一切了。我想,魏腾,如果你不满意,就会开始跟踪我,或者再次去找冯依琳?”

魏腾眨了眨眼睛,好像我拥有读心术一样。

“还有冯依琳,“我继续说道,”如果今天还要进行你的神奇实验,你反对魏腾观看吗?”

冯依琳咬着牙思考着。我们必须回我家去。”

“那我和你一起去,魏腾说。

“除非我死了。”

“我同意。虽然不是死的那部分,“安磊说,”你不会回到那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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