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救他吗?”
哈迪贾、唐赞礼还有公良子羽,他们都收到了同样的一封信,信上没有署名、没有任何的寒暄,只有简短的一句话,还有一个地址。
“救谁?”公良子羽已知的人,就只有,宇文云烟了,他就那样不辞而别,就那样,没有一点动静就消失掉,明明亲口说要坦诚的是他,走掉的也是他,但是,既然是救,那就一定是遇到危险了……
“看来,是一个很不乖的人,要我去救了……”唐赞礼看到信,脸上的褶皱都消失了,他捧着信,在地上滚了一圈,近乎癫狂地笑,又近乎癫狂地冲去了信上的地址……
哈迪贾则是二话没说,叼着信就飞了出去……
约定的地点,是一片荒地,仅仅立着一个近似于框架的别墅,别墅的确有墙和屋顶,只是能透过屋顶就看到大片的天空,透过墙壁就能看到大片的荒野。
“你约的?”三人面面相觑,却只见到三人手上拿着的信封。
“我约的。”贝迪卡从别墅里走了出来。
“你丫的。”公良子羽似乎是到了极限,他终于忍无可忍地给了贝迪卡一个肘击。
“想救宇文云烟的话,就对我客气点。”贝迪卡反手捅了公良子羽一刀,顺便招呼唐赞礼和哈迪贾进来。
公良子羽也很快跟了进去。
进屋后,屋内显然比外面更简陋,一件家具没有不说,还四面漏风,只有一股股寒酸春风拂面般袭来。
“你谈事就在这种破地方?”公良子羽再次发出质疑。
“这不是重点,公良子羽,重点是,这么多天以来,我找到了把宇文云烟召唤出来的方法,我们可以直接和他谈话。”贝迪卡说着,已经在地上画好了法阵,紧接着,他围着法阵,摆了一圈的罐子。
“这些罐子,还有这个法阵,不是用来召唤恶神的吗,云烟怎么可能是恶神?”公良子羽随手拿起了一个罐子。
“可是,宇文云烟已经被火燊改造了,这不是在开玩笑。”贝迪卡从公良子羽手中拿过罐子,轻轻地放在了地上。
“你好好说话!”这次,唐赞礼也忍不住了,他和哈迪贾一左一右架住了贝迪卡。
“你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轻易把自己交给火燊?”公良子羽揪住了贝迪卡的衣领。
“随便你们吧,反正,现在这样也不耽误我点蜡烛。”贝迪卡耸了耸肩,随手指了一下。
法阵中心,居然真的摆了四五根围在一起的白蜡烛,蜡烛中间是一根黑紫色的香薰蜡烛,那些蜡烛在贝迪卡指过之后,就瞬间燃了起来。
“你竟然真的是烁神。”公良子羽说着,手上已经松开了贝迪卡。
唐赞礼和哈迪贾也不约而同地松开了贝迪卡,实话实说,他们没听懂公良子羽在说什么。
但那个法阵有了反应,所有的罐子集中向中间倒去,罐子里的黑色液体也全部流出,慢慢开始向法阵中间流淌,法阵中间的蜡烛有突然熄灭,且全部变成紫色,然后开始,幽幽地发出一阵紫光,慢慢的,那些黑色液体开始包裹那些紫光,黑色液体聚集到中间后,渐渐开始上浮,慢慢形成了一个人形,紧接着开始裂开,里面居然真的走出来了一个人,公良子羽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宇文云烟。
“云烟,你到底去哪里了?”公良子羽没有在乎地上的东西,他只是第一时间将宇文云烟拥入怀中,宇文云烟明星瑟缩了一下,但他没动,只是一个劲发抖。
“别动,他身体里面有针。”贝迪卡说。
公良子羽立刻松开了宇文云烟,细看下去,他才发现他的手也在抖,他不敢再捧宇文云烟一下了,宇文云烟却主动靠在了他怀中。
“好歹让我感受一下,我越来越冷了。”
“我可以随时带你走,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可以带你藏起来,想办法结束你的痛苦,我们哪里都不去……”公良子羽还是拥住了宇文云烟,手上的力道自觉减轻了许多。
宇文云烟却忍不住又开始抖,最后公良子羽也只能松开他。
“公良,我不会和你走,你不能救我,我现在有很多信徒,我要回到恶神的地盘,和火燊待在一起。”宇文云烟轻轻推了公良子羽一下。
“那我呢,表哥?我作为你的亲人,我也不能救你吗?”唐赞礼问,他没有碰宇文云烟,只是默默张开翅膀,轻轻盖在他头顶。
“云烟大人,我也不能救你吗?你救过我,作为我的恩人,我不应该救你吗?”哈迪贾也围了上去,还顺手将唐赞礼扯到了一边。
宇文云烟一步也没有动,他只是对着贝迪卡勾了勾手指,贝迪卡立刻走了上去,鞠躬后,才问:“您想让我做什么,首领?”
“你不是烁神吗?你叫个毛线的首领?”哈迪贾这时反而清醒了许多。
“我这个时候是病魔。”贝迪卡两手一摊,将其中一部分罐子踢到旁边。
宇文云烟立刻瞬移了过去,他声音极小,几乎是凑到贝迪卡耳边的:
“我知道你杀了拿罗伽和他的义女,按辈分和血缘来说,拿罗伽是我表舅。”
“你来报复我的?”贝迪卡显然懵了一下。
“不是,我现在,不会让任何人救我,等到了时机,我会给你发信号,你只带公良来救我就好。”宇文云烟说。
“为什么只和我说这件事?”
“我也和米修说了。”
现在贝迪卡反驳不了了,只能一字不落地把宇文云烟的计划听完。
“我相信你,目前你是最有可能杀恶神的。”宇文云烟说完就消失了。
“我弄得死火燊我早弄了。”贝迪卡抹了一把眼睛,现在才开始喃喃自语。
“他和你说什么了,病魔?”公良子羽按住了贝迪卡的肩,破碎的屋子开始了震颤,贝迪卡也明显感觉自己的脚往下陷了一点。
“我不能告诉你,再说,我是烁神啦。”贝迪卡转过头,立刻装作无辜,公良子羽的手又往下压了一点,贝迪卡也很快听见肩膀处清脆的“卡崩”声。
“我说还不行吗?他让我以后不要再召唤他了,想回来他自己会给我们发信号!”
公良子羽果然将手放了下去,贝迪卡也果断跑离了这里,留下三人自行讨论。
贝迪卡始终无法理解宇文云烟每次的计划,宇文云烟精神不正常,计划也一定是深切发疯后的结果,他要是再帮宇文云烟,或者再多听宇文云烟的一句话,那他就是狗。
贝迪卡发现自己还揣着那对铃鼓,还好,它们完全没坏。
他开始去学那些村庄里的人跳舞,慢慢的,他又好像真学会了他们的舞姿,只是挥出的火花,还带有一丝“剑气”。
贝迪卡穿上了黑色斗篷,然后,像自己的祖先那样,去到处走,即使他只有一个人,不过,随手给人治病的事情,倒是很轻松。
这次,贝迪卡走回萨莉莎的神殿后,心里反而有种莫名的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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