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要开饭店,让四合院看看我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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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辰裹着蓝布棉袍,怀里揣着叠得方方正正的申请材料,哈出一口白气,在街道办门口站定。

寒风刺骨,呼出的热气在睫毛上凝成细小的冰珠,他眨了眨眼,眼前红漆斑驳的门楣像块没擦干净的老伤疤,灰砖裸露在外,仿佛岁月撕裂的一道旧伤口。

他伸手推门时,指节被冻得发木,掌心贴上门板那刻传来一阵钝钝的凉意。

这是他重生后第一次为自己的事跑公门,心跳比当年替秦淮茹借粮票时还快三倍,胸腔里咚咚作响,连脚步声都变得沉重。

“个体户?”李主任推了推眼镜,食指敲着桌上的申请单,搪瓷缸里的茉莉花茶飘出苦香,混着纸墨和老办公室特有的陈旧味儿。

“小何啊,咱们街道历来支持劳动人民,可这开店不是摆个摊子,得查资质、核场地、审成分。”

他顿了顿,端起茶缸抿了口,水蒸气模糊了镜片,“你这卤味摊原先连临时证都没办过……”尾音拖得很长,目光扫过何雨辰磨破的袖口,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慢,“不好批啊。”

何雨辰喉结动了动。

原主记忆里闪过无数次替傻柱跑街道的场景——给秦淮茹家申请困难补助时,李主任的脸比今天还好看三分。

他攥紧了材料,指缝里渗着汗:“主任,我这摊子在胡同口摆了三个月,每天卖多少斤肉、交多少卫生费,您派个人去问问街坊就知道。场地我租了后院的两间厢房,房产证都在这儿……”

“别急嘛。”李主任打断他,钢笔尖在申请单上画了个圈,墨迹晕开,像滴化不开的墨团。

屋外风声呜咽,卷着枯叶往窗缝里钻,屋里却闷热难耐,何雨辰能听见自己太阳穴处血管跳动的声音。

走出街道办时,冷风扑面而来,夹杂着尘土与落叶的气息,枯黄的叶片打着旋儿钻进裤脚。

他站在老槐树下摸出烟盒,刚划着火柴,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检测到宿主曾于1968年10月为街道王副主任老伴张阿姨送过五斤红糖(原主记忆),人脉返还条件达成,当前返还比例2倍。”

他手一抖,火柴烧到了指尖,一股焦糊味混着皮肤微焦的刺痛感窜上神经。

还没等反应过来,裤兜里的老式座机电话突然响了——这是傻柱托厂子里的师傅给他装的,整个四合院就这么一部。

“小何啊,我是王副主任。”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笑,“听说你要开饭店?是好事儿!李主任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材料我让小刘直接送区里,三天内准能批下来。”

何雨辰握着话筒的手发颤。

他望着街道办的红门,刚才还冷着脸的李主任正扒着窗户往外看,见他抬头,立刻堆起笑挥了挥手。

三天后,烫金的“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摊在四合院里的石桌上。

阳光斜照,金色字体泛着柔和的光。

傻柱举着执照转了三圈,蓝布工作服都被风掀起了边:“我弟弟要当老板了!明儿我去菜市场挑半扇猪后腿,咱得摆两桌庆贺庆贺!”

“傻柱哥,你可别添乱。”林晓梅的声音从院门口传来。

她围了条枣红围巾,手里提着个竹编饭盒,寒风吹得她鼻尖通红,睫毛在雪光里扑闪。

“我在国营饭店干了两年,管账、接待、收拾桌子都熟。要是雨辰不嫌弃……”她低头绞着围巾角,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飞一只鸟,“我想来店里帮忙。”

何雨辰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尖,突然想起上周她蹲在卤味摊前帮着剥蒜的模样——指尖被醋泡得发白,却还笑着说“剥蒜能练手速”。

他喉头一热:“晓梅,我正愁没人管账呢。”他接过饭盒,掀开盖子,里头是热腾腾的羊肉饺子,香气扑鼻,带着浓浓的姜味和胡椒粉的味道。

“这是……”

“我妈包的。”林晓梅耳尖泛红,“她说要支持有志气的年轻人。”

院角的赖婶正蹲在鸡窝前撒米,听了这话,手指猛地一松,米袋“哗啦”倒在地上。

她直起腰叉着腿,大嗓门能掀了房瓦:“哟,卖卤味的要当老板?也不照照镜子!等你饭店关门那天,我拿锅灰给你写挽联!”

何雨辰没理她。

系统的提示音却在这时响起:“检测到宿主被恶意嘲讽,暴击反击启动。”

当晚,赖婶的尖叫刺破了四合院的夜色:“我的鸡蛋!我的三十六个鸡蛋啊——”

何雨辰趴在窗台上望出去,赖婶正跪在鸡窝前,手里攥着半块带血的蛋壳。

鸡窝的竹篱笆被扒拉得东倒西歪,地上全是碎壳和黏糊糊的蛋液。

她边哭边骂:“哪个挨千刀的放野狗来霍霍我!这是要我老命啊——”

傻柱披着棉袄冲出去,蹲在赖婶跟前直乐:“婶子,您不是说我弟饭店开不长久么?要不您明儿去问问,野狗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开业那天,“红星卤味坊”的红绸子被风卷得猎猎响。

门口的长凳上坐满了排队的街坊,王副主任亲自来剪彩,骆大爷举着保温杯直点头:“小何这孩子,有脑子有魄力,比那光会耍嘴皮子的强多了。”

傻柱系着崭新的白围裙站在门口,见熟人就往人手里塞热乎的卤蛋:“尝尝我弟调的卤料,比我在食堂做的还香!”他转头看向后厨,何雨辰正俯身在灶台前搅汤,热气漫过他的眉梢,把那双眼映得发亮。

何雨辰搅着咕嘟冒泡的老汤,鼻端萦绕着八角和桂皮的香气,还有肉香混着酱油的醇厚味道。

他摸了摸挂在胸前的系统界面——“悔悟值:210”,返还比例已经提到了3倍。

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落在灶台上那本新账本上,页脚写着几个刚劲的字:“何雨辰1973年春”。

“哥,”他转头对傻柱喊,“去把那坛二十年的老卤拿来。首锅汤,得用最好的料。”

傻柱应了一声,颠着个陶坛往厨房跑。

坛口的红布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底下深褐色的卤汁,在阳光下泛着琥珀似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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