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鼎阁,顶楼1023。
八个人,围坐在宽大的圆桌旁。
“提彭·加纳,你想将‘吾娑堂’解散?”
莫仲楠握着手里的茶杯,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张狂的A国土著。
提彭·加纳,罗刹组织首领颂善·威家拉提在华国的走狗。
“过去的王已经没落,未来终究是罗刹的天下……”加纳稽首,双手合十,滑动着手上的佛串:“我等,本该顺应天命!”
“呵”,莫仲楠讽刺的勾唇,扫向四周,“那各位呢?想法如何?是不是也要狼心狗肺的拜入罗刹,背弃对王的誓言……”
“然后成为……”
他猛的拉开座椅,“滋啦——”一声,嘈杂扎耳。
莫仲楠死死盯着加纳,讥讽。
“boligel tindi”(密语“杂种”)
“仲楠,你过了!”
莫仲楠不可置信:“阁老,您也要站在罗刹那一边吗?”
南宫河缓缓站起身,碎白的花发坚挺。
可说出口的话,却像二月寒,浇透莫仲楠的心脏。
“仲楠”,南宫河摇头,吐出一口浊气,“我们已经等王太久了,是时候振作起来了……”
“你的振作就是想和罗刹同流合污,崩毁王的事业是吗?!”
莫仲楠胸腔震荡,怒吼。
“哎”,南宫河叹气,摆摆手,“既然莫代理不听老夫好言相劝,那也只能采取些必要手段了——”
南宫河话落,莫仲楠身边的人就动了!
刹那间,莫仲楠就被人死死压在宽大的桌子上,冰凉的硬件抵在他的太阳穴。
扳机扣动,莫仲楠却笑起来。
眼底充着血腥意。
舌尖抵齿,吐出一口唾沫。
“哈哈哈……孬种,都是孬种。原来……你们早就投靠罗刹了吗?好,好啊,那有本事就杀了我,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提彭·加纳,南宫河,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加纳双手合十,闭眼不看眼前的景象。似乎是嫌脏污了他的眼,嘴里念出一声“阿弥陀佛”。
南宫河失去耐心,抬手:“做干净。”
扳机扣动,莫仲楠死死抵着桌板,眼尾红成血。
草,死的可真特么憋屈!
“砰!”
包厢门上倏然出现了一个大窟窿。
众人闻声转头,莫仲楠趁此机会翻身,从身边两人的压制下起身。
“砰!”
这一次不是窟窿,包厢的门直直倒下来。
掀起一阵刺耳的躁响。
薄了卿踩在门板上,走进来。
扫过门板上的窟窿,略带歉意:“抱歉,第一次踢门,没有经验。”
高琛跟在薄了卿身后,垂着眸子站在一边。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南宫河,眉头紧皱,声音冷凝肃杀:“高琛,你拒绝了我们议会的邀请,现在却带着人来闹事?你是想成为叛逃者吗?”
但一道身影很快就动了!
“砰!砰!”
两枪齐开!
枪是特制的,噪音很小,包厢也经过特殊加密布置。
真好啊……死人的盛宴。
事情发生在眨眼间,刚刚压着莫仲楠的两个男人皮肤炸裂,血液迸溅,立刻瘫倒在地。
“咚!”
南宫河的头被人按着死死砸在身前的桌子上,“咚,咚,咚……”一下又一下。
加纳怒吼:“cala!”(密语“停止”)
“kacooly nerd”(密语“蠢狗”)
回应他的,是薄了卿抬手扣动扳机——
薄了卿一一扫过在场的众人。
声音冷哑,猩红似血。
最后勾唇:“今天似乎见到了很多新面孔啊?”
“那介绍一下”
“薄了卿,吾娑堂之主,你们终生的王!”
**
1023包厢里的地板被完全擦干净时,高琛将泡好的茶端到薄了卿手边。随后站在她身侧。
莫仲楠拘谨的坐在她对面,坐立不安。
还有一个五十左右,花发已生的商人样男人,跪在她脚边。
男人低着头,身子颤抖。
“知道为什么留下你吗?”薄了卿懒散的靠着坐背,有些新奇的出声:“爸、爸?”
准备除了莫仲楠,其余人全部解决的那一刻。
薄了卿扫过中年男人,微微挑眉。
在地上扭动发颤的那个中年男人,居然意外的出现在那个穿越女的记忆里。
顾时京的父亲,京州顾氏集团的总裁,顾庭安。
哦,熟人。
生出垃圾的垃圾。
薄了卿讥讽的下定义。
她伸手勾住顾庭安的下颚,紧紧捏住。
顾庭安不受控制的上仰,眼底惊恐。
她饶有兴趣的欣赏着:“知道你儿子被我打了吗?”
顾庭安剧烈的摇头,但显然动不了,只能惊惧的出声:“王,我不不……不知道——”
“咔擦”薄了卿直接卸下了他的下颚,然后再安回去。
勾唇笑出声:“嗯?真的不知道吗?”
顾庭安不敢再耍小心思:“知……知道。”
“要惩罚我吗?”
“不……不敢”
“呵”薄了卿笑的很有意思,大度的放过他的下颚,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那接下来就按我说的去做,嗯?”
顾庭安失力,趴跪在她脚边。
“一切……但听王的旨意”
“嗯”,薄了卿满意的点头,吩咐高琛:“送我去顾时京的医院,病房病历信息都给我查出来!”
“三天时间,把京州所有罗刹组织的人员给我找出来”,薄了卿抬眸,示意莫仲楠。
莫仲楠尊崇的低头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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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定制商务车迈巴赫里。
“王,这是您原本住所里的信息设备”
高琛坐在车里,把东西递给旁边矜贵肃冷的女人。
薄了卿接过。
是她从前用过的电脑和手机。
六岁,因为体弱多病,无故出现重金聘请的“巫医”对薄家人建议,送她去A国佛寺修养。
但薄了卿知道,真正的原因是因为,巫医说她体弱多病,会让薄家的生意染上晦气衰败。所以薄父薄母才会果断将她送往A国。
她从出生,就注定与他人不同。
自记事起,凡是见过的技能,她就能一眼学会,就像是自己曾经学过千次万次。异常熟悉。
被薄家人送往A国的途中,光是刺杀就有七次。
落地后,各种暴力袭击接踵而至。
她从没享过薄家的福。
她喝过阴沟里的水,与狗争过食,七岁第一次解决了一个想要侮辱她的A国土著……活跃于A国地带,成为人人惧怕的王。
没有人知道,这条路,她一个人走了整整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