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烬把油灯往木桌中间推了推,暖黄的光晕立刻裹住了桌上的三样东西:半枚锯齿苦无、带血渍的护额碎片,还有那片泛着淡紫查克拉的黑羽。
他屈指弹了弹苦无刃口,细密的锯齿发出细碎的轻响,和木叶忍具店卖的直刃苦无完全不同——这是云隐的制式?
不对,云隐的锯齿更宽;岩隐的?
岩隐的武器总带着石粉味,这把却有股若有若无的铁锈气。
他凑近黑羽,鼻尖几乎要碰到羽毛。
三天前战斗时,这羽毛上的查克拉还像被水冲淡的紫墨水,现在却浓得像是要滴下来,在羽毛根部凝成半透明的小点,看着像某种虫卵。
烬突然想起今天在演武场,卡卡西用苦无挑开他护额时说的话:最近有人在查你,查得很仔细。
叩叩叩。
木门被敲了三下,烬迅速把东西收进怀里。
推开门,小林正抱着一摞卷轴站在月光里,额前的碎发被夜风吹得乱翘:我在图书馆翻到了旧档案,管理员老头说这些是三代目当年封存的禁书。他挤进来,把卷轴摊开在桌上,你说的紫查克拉、锯齿苦无,还有带晓字的护额......全对上了!
最上面的卷轴展开,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个狰狞的图腾:一条蛇缠绕着骷髅,蛇信子是紫色的。
旁边用朱砂写着暗蚀流三个大字,字迹已经斑驳:此流派诞生于战国末期,主张以血洗血,以暗破明,擅长用毒、操控咒印,因频繁屠杀平民被五大国联合围剿,最后一任宗主在终结之谷被千手柱间所杀。
但柱间大人杀的是宗主,不是流派。烬的手指划过操控咒印四个字,突然想起那些皮肤泛紫的忍者,他们脖颈处的青斑,和卷轴里记载的蚀骨咒印简直一模一样,他们在复活暗蚀流。
窗外的夜枭又啼了一声。
烬猛地抬头——窗台上不知何时又多了片黑羽,和之前那片并排躺着,像两柄指向他的小剑。
去告诉卡卡西老师。烬把卷轴卷起来塞进小林怀里,现在。
第七班训练场外的老槐树下,卡卡西正靠在树干上看《亲热天堂》,护额半掩着眼睛。
听到暗蚀流三个字时,书页突然发出哗啦一声脆响——他终于把书合上了。
你从哪知道的?
小林在图书馆翻到的旧档案,还有...烬摸出那片黑羽,他们在给我递消息。
卡卡西接过羽毛,指腹轻轻擦过查克拉凝点:暗蚀流的咒印需要活物培养,他们选你...可能因为你是宇智波?他突然笑了笑,护额下的写轮眼闪过一道光,不过也好,既然他们想玩,我们就陪他们玩大点。
三天后是木叶的秋日祭。
烬蹲在一乐拉面馆的屋顶上,望着街道上挂起的灯笼。
小林混在卖章鱼烧的摊位后,怀里揣着从暗蚀流文献里拓下来的图腾;小美穿着舞姬的振袖,发间别着用黑羽仿制的发簪——那是用乌鸦羽毛浸了紫颜料,再混了点从敌人尸体上刮下来的咒印残液。
目标出现。小林的声音从忍具店的传声筒里传来,穿黑斗篷,左脸有刀疤,腰间挂着三个葫芦。
烬趴在瓦当上往下看。
那个男人正站在祭典入口,目光扫过小美发间的羽毛,脚步顿了顿,然后径直朝她走去。
小美按照计划后退,撞翻了旁边的糖画摊。
男人伸手去扶她,指尖刚碰到她手腕,小美突然反手扣住他脉门,另一只手摸向他腰间的葫芦——那是暗蚀流的毒囊,文献里写过。
动手!
烬从屋顶跃下,风遁·大突破的气旋裹着他砸向男人后背。
男人反应极快,侧身翻滚避开,腰间的葫芦却被小美扯下一个。
他嘶吼着抽出苦无,刃口的锯齿在灯笼下泛着冷光:你们这些小崽子...
风遁·真空玉!
小林从摊位后窜出来,结印速度比在学校考试时快了三倍——原来这小子藏着一手风遁。
真空玉擦着男人耳朵炸开,掀翻了半条街的灯笼。
男人慌了神,转身要跑,却被小美甩出的绳镖缠住脚踝。
她扯着绳子一拽,男人重重摔在地上,烬的苦无已经抵住他咽喉。
说,你们在木叶要做什么?
男人突然咧嘴笑了,嘴角渗出紫血:蚀骨咒印...会在你们血液里开花的。他的瞳孔开始扩散,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紫,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宗主大人会亲手摘下你们的脑袋......
别让他死!卡卡西的声音从街角传来。
但已经晚了,男人的尸体开始溃烂,从他怀里掉出一卷染血的布帛。
烬捡起布帛展开,上面画着木叶结界的分布图,标记最密集的地方写着祭典夜·子时。
这是......
暗蚀流要在祭典夜破坏结界。卡卡西蹲下来,用苦无挑起那卷布帛,他们需要大量咒印载体,而祭典夜的人群......他突然抬头看向烬,写轮眼在夜色里灼灼发亮,你做得很好,但从现在开始,他们会更认真地关注你了。
烬望着男人逐渐腐烂的尸体,又低头看了看布帛上的子时二字。
远处传来祭典的喧闹声,孩童的笑声和太鼓的轰鸣混在一起,却让他后颈泛起凉意。
他摸了摸怀里的护额碎片,突然想起卷轴里的一句话:暗蚀流的复仇,从来不是一场火,而是漫进血管的毒。
风卷着一片黑羽从他脚边掠过,这次羽毛根部的紫查克拉,已经浓得像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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