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的掌心沁出薄汗，指节却把爆破符攥得死紧。
酒窖外的梆子声刚落，月樱已经将最后一张信笺收进檀木匣，铜锁扣上的轻响让他喉结动了动：“走，先去一乐拉面。”
“这么早？”月樱抱着木匣抬头，发梢沾着酒窖的潮气，“卡卡西老师会在吗？”
“他总说‘拉面要配着晨光吃才香’。”林昭扯了扯她的衣袖，脚步已经蹭向石阶。
前世996养成的“卡点”习惯此刻派上用场——凌晨四点的木叶街道最空，根的耳目要么换岗要么打盹，正是溜去一乐的好时机。
两人猫着腰穿过三条暗巷时，东边天际刚泛起鱼肚白。
一乐拉面的布帘在晨风中晃荡，透过竹窗能看见暖黄的灯影里，一道白牙在热气中若隐若现。
“卡卡西老师！”月樱踮脚拍了拍窗棂。
正在吸面的拷贝忍者动作顿住，护额下的眼睛抬起来，睫毛上还沾着汤气凝成的水珠。
他扯下半边面罩，叉烧挂在嘴角：“两位小客人这么早？要加双倍海苔的话——”
“不是吃面。”林昭直接翻窗进去，檀木匣“咚”地磕在木桌上，震得味噌汤晃出碗沿，“我们有东西要给火影大人。”
卡卡西的筷子“啪”地搭在碗边。
他伸手时袖口滑下，露出的手腕上还缠着渗血的绷带——显然刚完成某项秘密任务。
指尖刚触到木匣，他突然顿住：“先说说，这东西要是被根知道...”
“所以才找你。”林昭往前倾了倾身子，喉结滚动着压低声音，“昨晚志微出现在酒窖外。他们想要的，应该就是匣子里的东西。”
月樱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袖口，檀木匣在两人之间泛着温润的光。
卡卡西的拇指摩挲着匣盖上的云纹，忽然轻笑一声：“你们倒是会挑麻烦。”他掀开匣盖的瞬间，晨光刚好漫进窗户，照得信笺上的字迹像淬了层金。
第一页纸翻过，他的睫毛颤了颤；第二页，指节捏得发白；第三页时，护额下的眼睛彻底沉了下去。
“田中五藏的香料行每月向根输送二十箱‘安心香’——”他的声音像浸了冰水，“但实际上是用迷幻香替换，让接触者对根的指令产生依赖。”
月樱的指甲掐进掌心：“我爷爷调的香能安抚查克拉波动，他们却...他们往香里掺了幻幽草的粉末。”她的声音突然发涩，“上周三丁目那个疯砍路人的下忍，就是用了他们的香。”
卡卡西合上木匣时，窗外传来乌鸦的尖啸。
他突然站起身，暗部制服下的肌肉绷成线条：“跟我去火影楼。”说罢扯下面罩塞进怀里，发带被风掀起，露出左眼的写轮眼在晨光里流转，“纲手大人需要亲眼看看这些。”
林昭跟着起身，爆破符还在怀里硌着心口。
他望着卡卡西的背影，突然想起系统之前提示的奖励，但此刻满脑子都是田中的香料行后巷——那里堆着的木箱上，应该还贴着根的六芒星封条。
事实比他想的更快。
当纲手的批文盖上火影印时，天刚大亮。
静音带着二十名中忍冲进香料行时，田中五藏正往马车里塞最后一箱香料。
他看见林昭时瞳孔骤缩，肥硕的脸涨成猪肝色：“你们以为查抄了商会就能了事？根的大人不会——”
“给我铐上！”静音抽出苦无抵住他后颈，“再喊就割了你的舌头。”
木箱被撬开的瞬间，混合着幻幽草的甜腥气扑面而来。
月樱捂住口鼻凑近，指尖划过箱底的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账本，最上面一页记着：“木叶60年3月15日，根·志微收香料100箱，金5000万两”。
“够判他十次叛国罪。”纲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五代目端着酒碗，酒液在碗里晃出细碎的光，“但根...”她的目光扫过林昭，又落在月樱怀里的檀木匣上，“你们做得很好。”
夕阳西沉时，林昭蹲在香雪斋后院的樱花树下。
系统提示音终于在意识里炸响，像前世手机收到年终奖到账通知般刺耳：“叮——本次任务完成度98%，请选择奖励：A.香料炼金术入门；B.查克拉香料融合术；C.高级调香师认证。”
他望着不远处正给香炉换香灰的月樱。
少女的侧脸被夕阳镀了层金边，发间的木簪坠着粒他上周送的琉璃珠，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选C。”林昭在意识里勾了勾手指。
系统的机械音还在回响：“恭喜宿主获得——”
“阿昭！”月樱的声音突然从香案边传来，“新调的安神香要试闻吗？这次加了你说的...奶茶味？”
林昭站起身，裤脚沾着的樱花瓣簌簌落在地上。
他望着少女眼里的期待，突然觉得系统提示的后半句，或许比任何奖励都让人期待。
系统提示音在林昭意识里炸开的瞬间，他后槽牙差点咬到舌尖。
前世被甲方追着改方案时都没这么激动——高级调香师认证！
能调配影级以下增强类香料的本事！
他望着月樱转身时发间摇晃的琉璃珠，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地抠了抠裤缝：“那个...系统说我现在能调战斗香了。”
“战斗香？”月樱正用竹夹夹起新制的香丸，闻言指尖一顿，香丸“叮”地掉进铜钵，“是能让人查克拉爆发的？
还是提升体术速度的？“她转身时香灰沾了半袖，眼睛却亮得像缀了星子，”上次你说奶茶味能安抚情绪，这次要不要试试...辣椒味？
让中忍打上忍跟吃火锅似的热乎？“
林昭被她的兴奋劲带得嘴角咧到耳根，伸手把她发间沾的香灰拂掉：“先别急着整活，”他摸着下巴，前世刷过的商战视频在脑子里过电影，“等香雪斋名声起来了，咱们可以分三个系列——安神香给平民，增幅香给下中忍，还有...限量款，比如加了你爷爷秘方的影级辅助香。”
月樱的竹夹“啪”地敲在他肩头：“想得倒美，影级香料哪能随便卖？”话虽这么说，她却翻出压箱底的调香笔记，牛皮纸页被翻得簌簌响，“不过...用雪松香做基底，配三尾鳞片粉的话...”她突然抬头，鼻尖几乎蹭到林昭下巴，“阿昭，你说咱们明天就挂新招牌？
’香雪斋·战斗香特供‘？“
事实比他们想得更快。
次日清晨，香雪斋的木门刚推开条缝，外面就涌进七八个下忍。
为首的绿衣少女举着前晚的传单，发梢还滴着晨露：“听说你们能调增幅查克拉的香？
我要参加中忍考试，要能撑三小时的！“
月樱被挤得贴在柜台边，手里的算盘“噼啪”响得比鞭炮还热闹。
林昭踩着凳子挂新招牌，红绸子被风掀起时，他瞥见她发顶翘起的呆毛——那是调香太专注时才会炸毛的标志。“阿昭！”月樱突然喊他，怀里抱着三摞订单，“西町的自卫队要二十箱警觉香，南町的医疗班要安神香，还有...一乐大叔说要给拉面加‘美味增幅香’？”
林昭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他扶着门框往下跳，正好接住月樱怀里滑出来的订单，纸页上墨迹未干，还沾着她调香时蹭的靛蓝染料：“大叔这是想让客人吃了拉面能打十个？”他翻着订单，突然顿住——最底下一张是火之国贵族的帖子，烫金纹路在晨光里闪着，“三日后，团藏大人的书房要定制安神香？”
月樱的手指猛地攥紧围裙。
她望着帖子上的“根”字暗纹，耳尖慢慢泛起薄红：“可能...只是普通订单？”
“普通不了。”林昭把帖子塞进怀里，指腹蹭过烫金纹路，“但来者是客。”他冲月樱挤了挤眼，“正好试试新学的调香术，让根的人也尝尝咱们的厉害。”
直到暮色漫上屋檐，店铺里的人潮才退去。
月樱瘫在摇椅上，袜子不知什么时候蹭掉了一只，露出沾着香灰的脚踝：“没想到...上个月还被说‘调香师不如卖油盐’，现在...”她望着柜台里堆成山的定金袋，突然笑出声，“你这个以前搬砖的，比我这个祖传调香师还会做生意。”
林昭正蹲在地上收拾香灰，闻言抬头，鼻尖沾着点香粉，活像只偷喝了蜜的熊：“格局小了嘛，”他拍拍手站起来，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我可是要当超影级商人的——喏，买了你爱吃的铜锣烧，刚出炉的。”
月樱接过时，油纸窸窣响。
她咬了口红豆馅，甜香在嘴里化开，突然拽住林昭的衣袖：“阿昭，要是...要是根的人来找麻烦怎么办？”
“那就让他们知道，”林昭蹲下来与她平视，眼里映着烛火，“香雪斋的香能让人变强，香雪斋的人...更硬。”
晚风吹起门帘时，林昭爬上了屋顶。
他倚着屋脊，望着木叶的灯火像星星落进人间，怀里还揣着那张团藏的帖子。
系统的提示音又响了：“检测到根组织相关任务，三日后触发选项...”他没听完，目光落在远处山坳里——那里有团黑影掠过，像片被风卷走的鸦羽。
乌鸦扑棱着翅膀，最终停在一处隐蔽的山壁前。
石缝里渗出的阴风吹得它羽毛倒竖，爪尖抠进岩石时，露出下方刻着的六芒星纹路——那是根的标记。
密室深处，志微的指尖正碾着一片香灰。
他面前的案几上，摊开着田中的账本，最上面一页被红笔圈着“香雪斋”三个字。
“有意思。”他低笑一声，声音像生锈的刀擦过石面，“刚拔了田中这颗烂牙，就冒出来个会调香的小子...看来得让他们知道，有些秘密，不是谁都能碰的。”
山风卷着乌鸦的啼鸣，掠过香雪斋的屋檐。
林昭摸了摸怀里的爆破符，又看了眼窗内月樱收拾香具的身影。
他对着夜色勾了勾嘴角——根组织？
这出戏，才刚开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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