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六十二年初夏的晨光裹挟着蝉鸣声，闯入了训练场。
林昭蹲在树桩上，啃着海苔饭团，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腰间新配备的忍具包——里面装着月樱连夜调配的“清醒香”，还有系统奖励的三张起爆符。
“第七组，林昭、石川健二、野村千夏。”
森乃伊比喜那沙哑的嗓音，就像砂纸摩擦铜锣一般。
林昭叼着饭团抬起头，正好对上了石川健二阴恻恻的目光。
那家伙理着寸头，护额斜斜地卡在眉骨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连金属护额扣都压出了红印。
“走吧。”石川甩着苦无擦肩而过，皮靴故意碾过林昭脚边的草叶，“别让考官等急了。”
野村千夏跟在后面，发梢沾着晨露，冲着林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昭君加油哦。”她的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袖口，那是林昭教她系的蝴蝶结——前天考核抽签时，这姑娘还红着脸说“昭君系的结最牢”。
林昭舔掉嘴角的海苔碎末，后槽牙轻轻咬了咬。
系统今早突然给他推送了一条提示：“注意同队成员异常情绪值 30%”，结合石川最近总在演武场盯着他练体术的眼神……他摸了摸忍具包，里面的清醒香袋硌得手心生疼。
“模拟救援任务，目标是从‘敌方’手里夺回编号77的假人。”伊比喜将卷轴拍在三人面前，不知火玄间抱臂站在树后，墨镜反射着光，“记住，这是团队考核。”
“明白！”野村千夏脆生生地回应着，伸手想去接卷轴，却被石川抢先一步抽走。
他展开卷轴时，林昭瞥见地图边缘有块被红笔圈住的灌木林——那位置离任务目标点至少偏了两里地。
“这边林子隐蔽，适合包抄。”石川指着红圈处，喉结动了动，“千夏负责引开巡逻的‘敌人’，我和林昭去抢假人。”
野村的指甲掐进掌心：“可是……根据原著……”
“原著？”石川冷笑一声打断她，“你以为考官会按照漫画来出题吗？”他转身走向灌木林，迷彩服下摆扫过带刺的荆棘，“磨磨蹭蹭的，想被扣分吗？”
林昭落在最后，鞋底碾过一片带露的三叶草。
系统的提示音突然炸响：“检测到恶意陷阱，幻术结界覆盖中——命运抉择系统已激活！”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余光瞥见石川的影子在树缝里扭曲成蛇形——正常的影子应该随着阳光西斜偏向东南，可此刻那道黑影正诡异地往东北方拉伸，像条被线牵着的纸人。
“请选择：A.正面硬刚/奖励：写轮眼（伪）；B.装晕拖延/奖励：战术翻滚；C.喊救命/奖励：声波干扰。”
林昭舌尖抵着后槽牙。
三天前他在系统空间翻到过这副仿写轮眼镜，当时还吐槽“这红纹像极了夜市卖的玩具”，此刻却觉得镜腿压在鼻梁上的触感格外踏实。
他扫了眼假装查看地形的石川，又看了眼攥着苦无、耳尖发红的野村——这姑娘连握刀的手都在抖，根本不像要引开敌人的样子。
“选A。”他在心里默念，系统蓝光闪过的瞬间，眼镜已经架在了鼻梁上。
“到了。”石川突然停步，转身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林昭，去前面探路。”
林昭踩着松针往前走，镜片上的红纹随着心跳明灭。
他刚踏进灌木林中央，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石川和野村的身影变成了被绑在木柱上的“俘虏”，五个戴狐狸面具的“敌人”从树后窜出，苦无泛着冷光。
“臭小子，敢管闲事？”带头的“敌人”挥刀劈来，刀风擦着林昭耳尖刮过，却没带起半片落叶。
他扶了扶眼镜，红纹突然连成三勾玉形状。
视野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紫色，那些“敌人”的脚腕处缠着细如发丝的查克拉线，连木柱上的绳结都是用幻术凝结的查克拉构成的——最搞笑的是，远处树顶的石川正捏着结印手势，额角沁着冷汗。
“这幻术也太假了吧！”林昭突然大笑，一拳砸向“敌人”胸口的位置，“连影子都没动！你以为我看不出树根在反向生长？”
空气里传来“啪”的碎裂声，灌木林的景象像被戳破的泡泡，露出躲在树后的石川和野村。
石川的结印手势僵在半空，护额滑到鼻尖，野村的苦无“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比刚被纲手追着打的鸣人还白。
“你……你怎么可能识破？”石川的声音发颤，手指无意识地去摸腰间的苦无，“这是我跟中忍学长学的……你明明只是个搬运工！”
林昭摘下眼镜，镜片上的红纹渐渐淡去。
他弯腰捡起野村的苦无，指尖擦过刀刃上的缺口——这是三天前他帮野村磨的，当时这姑娘还说“昭君磨的刀最利”。
“因为……”他把苦无递还给野村，冲她眨了眨眼，“我可是要当超影级下忍的人啊。”
训练场的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石川的护额“唰”地滑了下来。
他盯着林昭腰间晃动的忍具包，喉结上下滚动，左手悄悄按上了后腰的苦无袋——那里藏着他偷来的三日月之书，里面记载着高阶幻术的结印式。
“集合！”伊比喜的哨声刺穿林梢，玄间的墨镜闪过一道冷光，“第七组，汇报任务进展。”
林昭拍了拍衣服上的草屑，转头看向脸色铁青的石川。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这次他听清了最后几个字：“……检测到恶意值 50%，建议宿主保持警惕。”
而在不远处的树顶，不知火玄间摘下墨镜，手指关节抵着下巴。
他望着林昭发亮的眼睛，又瞥了眼石川攥紧的拳头，指尖轻轻叩了叩腰间的苦无——这届考核，怕是要比往年热闹得多。
林昭话音刚落，石川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能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擂在战鼓上的破锣——三天前在演武场偷看到林昭用改良版军体拳打翻三个中忍时，他就该意识到这个搬运工不简单；昨天半夜翻遍《幻术入门》在灌木林设局时，他更该想到这个总把“格局打开”挂嘴边的家伙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可此刻，野村千夏攥着苦无的手在发抖，伊比喜的哨声像根细针戳进耳膜，他喉间突然涌上腥甜。
“你以为这样就能赢？”石川猛地扯下护额砸在地上，迷彩服下的肌肉绷成铁线。
他后腰的三日月之书硌得生疼——那是他用半瓶珍藏的火酒从醉醺醺的中忍学长手里换来的，里面记载着“胧分身幻术·三重影”的结印式。“看好了！
这才是真正的幻术！“
他的手指如游蛇般翻飞，查克拉顺着指尖窜进泥土。
林昭的伪写轮眼镜突然发烫，红纹在镜片上拧成螺旋状——视野里，石川的查克拉像团扭曲的紫雾，正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
地面的落叶无风自动，在两人之间卷起漩涡，野村千夏的身影突然分裂成三个，每个都举着苦无朝林昭刺来。
“这招...是胧分身？”树顶的不知火玄间摘下墨镜，指尖抵着下巴。
他看见林昭的瞳孔在镜片后微微收缩，却半点没有慌乱——这小子甚至还弯腰捡了块石子，在掌心抛着玩。
“三重影？”林昭弹开迎面而来的苦无，石子“啪”地打在左边那个“野村”的手腕上。
被击中的身影瞬间溃散成查克拉光粒，“你结印时小拇指抖了三次，查克拉全漏在第三式的‘亥’印上。”他歪头躲过右边的攻击，顺手扯下腰间的清醒香袋抛向空中，“再说了——”
香粉在风里炸开，三团野村的身影同时僵住。
林昭的眼镜红纹突然连成六芒星，他清晰看见石川藏在树后的查克拉线：“用队友当幻术载体，你爷爷教的？”他故意拖长尾音，“我奶奶跳广场舞时用的障眼法都比这高明。”
围观的考核学员哄笑起来。
几个下忍候补抱着胳膊吹口哨，中忍考官们交头接耳——那个总蹲在一乐拉面门口啃饭团的搬运工，此刻正背着手在幻术漩涡里闲庭信步，活像在逛木叶祭典的烟花街。
“闭嘴！”石川的额头青筋暴起。
他咬破舌尖，腥甜的血味刺激着查克拉，结印速度陡然加快。
地面的落叶突然化作无数黑鸦，扑棱着翅膀遮天蔽日，林昭的影子在鸦群里被拉长成扭曲的怪物，张牙舞爪要扑上来撕咬。
“影缚术？”林昭低头看了眼脚边——影子确实被无形的力量拽住，但伪写轮眼的红纹正顺着他的视线蔓延到眼角。
他突然弯腰抓起一把泥土，扬手撒向空中：“乌鸦怕石子，这招我三岁就会。”
泥土砸中鸦群的瞬间，幻术像被戳破的水球。
石川踉跄着撞在树干上，嘴角渗出血沫。
他望着林昭一步步逼近的身影，突然想起三天前在演武场，这小子被上忍的体术逼到角落时，也是这样笑着说：“格局小了，要学会借力打力。”
“我认输。”石川的声音像被踩碎的玻璃。
他扯下三日月之书扔在地上，护额上的木叶标志在阳光下晃得人眼疼，“你赢了。”
“叮——检测到任务完成度100%，奖励：体术精通（初级）。”系统提示音在林昭脑海里炸开，他却只是弯腰捡起三日月之书，拍了拍上面的土：“这书借我看看？”他冲石川挑眉，“幻术还是要多练，下次...别拿队友当靶子。”
野村千夏突然扑过来，眼泪砸在林昭的肩章上：“我就知道昭君不会输！”她抽抽搭搭地抹脸，“刚才我、我其实想提醒你的，可石川说...说要是我泄密就把我奶奶的药香配方卖给岩隐村...”
林昭揉了揉她的发顶，余光瞥见伊比喜正往这边走。
那个总板着脸的考官此刻嘴角竟有松动的迹象，墨镜后的眼睛里闪着暗芒——看来刚才的反杀，他全程都看在眼里。
“第七组，跟我来。”伊比喜的声音还是像砂纸，但递过来的卷轴上盖着醒目的火印，“林昭、野村千夏，通过考核。”他扫了眼低头沉默的石川，“石川健二，下月重考。”
训练场的风掀起林昭的护额带，他摸着新领的下忍护额，指尖触到伪写轮眼镜的镜腿。
刚才对抗幻术时，镜片上的红纹似乎多了道极细的金线，像条小蛇般钻进眼角——系统空间里的提示还没看完，就被伊比喜的哨声打断了。
“不错啊。”不知火玄间不知何时站在树边，手里转着苦无，“用清醒香破幻术，拿石子当暗器，你这打法...我都想找你讨教两招。”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熟悉的慵懒声线从树顶传来。
林昭抬头，看见卡卡西靠在树杈上，《亲热天堂》的书脊在阳光下泛着光。
他的护额滑到鼻尖，却掩不住眼里的兴味：“能让伊比喜松口提前授衔的下忍...上一个还是四代目。”
林昭的后槽牙轻轻咬了咬。
系统突然弹出新提示：“检测到隐藏功能激活条件达成——伪写轮眼（可进化）。”他摸了摸腰间的忍具包，月樱今早塞进来的奶茶配方还带着体温。
木叶的蝉鸣突然变得清亮，他望着远处火影岩上的轮廓，嘴角慢慢扬起。
“下忍林昭，报道。”他对着风轻声说，护额上的木叶标志被阳光镀上金边，“接下来...该去香雪斋找月樱喝奶茶了。”
而在不远处的演武场，三代火影的乌鸦扑棱着翅膀落在窗沿。
猿飞日斩放下手中的考核记录，指尖停在“林昭”两个字上。
他望着窗外飘起的炊烟，忽然想起四十多年前，那个总把护额戴歪的金发少年也是这样，带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鲜活，撞进了所有人的眼睛里。
“看来...”老火影捻着胡须轻笑，“木叶要热闹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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