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的蝉鸣裹着焦糖香漫过街道时，林昭正盯着自己新领的下忍护额发呆。
护额边缘还沾着点木屑——今早帮木匠阿伯搬房梁时蹭的，他用拇指蹭了蹭，忽然听见街角传来月樱的吆喝：“昭哥！这边！”
香雪斋门口支着块红布，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下忍授衔仪式”六个大字，月樱正踮脚调整布幔，发间的茉莉香包随着动作轻晃。
林昭嘴角抽了抽——他本想随便找个训练场应付了事，结果伊比喜说“要让村民见证新生力量”，不知火玄间拍着他肩膀笑：“香雪斋人流量最大，你上次用清醒香破幻术的事，半个木叶都在传。”
“林昭！过来！”伊比喜的声音像敲铁板，他站在红布下，墨镜反光里映出林昭僵硬的表情。
周围早围了一圈村民，卖烤丸子的阿婆举着木签子喊：“昭小子戴护额肯定精神！”卖鱼的大叔把鱼筐往地上一墩：“我赌三串烤鱼，这小子能当上火影！”
林昭摸着后颈傻笑，护额刚要往头上戴，余光突然扫到街角卖糖人的摊位。
那商贩的手在围裙上擦了又擦，眼神却没往糖人模子上落——不对劲，今早他还帮这大叔搬过糖锅，对方说“今天要做个九尾糖人”，可此刻木架上的糖人全是普通蝴蝶。
“叮——检测到异常查克拉波动。”系统提示音刚在脑海里炸开，商贩的手突然探进围裙。
林昭的嗅觉在系统强化下骤然敏锐，那股混在糖香里的苦杏仁味——是月樱说过的“麻痹香”原料！
“大家别吸气！这烟有毒！”林昭扑过去的同时撞翻旁边的奶茶桶，棕褐色的液体泼了一地。
商贩的手猛地甩出三颗烟雾弹，“砰”的炸响里，黄雾裹着苦腥气弥漫开来。
有小孩吸了口立刻瘫软，阿婆的烤丸子摊“哐当”倒在地上。
“结闭气印！”伊比喜的声音穿透混乱，他已经抽出苦无冲过来。
不知火玄间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到烟雾边缘，结印的手泛起查克拉白光。
但黄雾扩散太快，几个没反应过来的村民已经捂着脖子蹲下。
“系统选项已生成——”熟悉的机械音让林昭心跳漏了一拍，视线边缘浮起半透明光屏：“A.使用伪写轮眼/奖励：幻术抵抗；B.召唤奶茶桶当盾牌/奖励：防御力 20%；C.直播式反击/奖励：观众打赏（随机物资）。”
林昭躲过大叔挥来的铁棒，突然咧嘴笑出声。
他摸出月樱塞给他的便携直播卷轴——这是他用现代知识改良的忍具，能把影像投到空中。
“格局小了啊各位！”他边喊边咬破指尖按在卷轴上，“今天让你们看看，下忍授衔也能开直播！”
光屏上的C选项泛起金光。
空中“唰”地展开一片水幕，林昭的脸被投在上面，他反手拽住商贩的手腕往地上一摔：“观众老爷们，打赏走一波？”那商贩吃痛松了手，林昭眼尖瞥见对方手腕内侧的根组织暗纹——果然是团藏的人！
水幕外的村民突然安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卖鱼大叔举着鱼叉喊：“昭小子我打赏五条秋刀鱼！”阿婆把最后三串烤丸子抛向空中：“奶奶给你加能量！”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获得查克拉补充剂×3”“获得忍具包×1”“获得月樱特制清醒香×5”。
林昭接住飞过来的忍具包，余光看见伊比喜已经制住了其他想混进烟雾的身影。
玄间的苦无架在商贩脖子上，冷笑道：“根的人？胆子够大。”那商贩咬碎嘴里的毒药，血沫溅在林昭的护额上，他却突然凑近林昭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团藏大人...要见你。”
话音未落，商贩的身体就软了下去。
林昭抹掉护额上的血，抬头正对上水幕里自己的脸——护额下的伪写轮眼镜泛着微光，镜片上的金线比考核时更明显了。
“大家往后退！”伊比喜的喝令让人群骚动起来。
林昭摸着腰间的扩音香囊——这是月樱用风属性查克拉改良的，能让声音传出去三里地。
他望着逐渐散去的黄雾，望着水幕外那些举着打赏、眼睛发亮的村民，突然把香囊凑到嘴边。
“各位——”他的声音混着风属性查克拉炸响，惊得树上的蝉扑棱棱乱飞，“想看真正的下忍怎么保护村子吗？”
水幕上，他的护额在阳光下闪着微光，而远处火影岩上，三代火影的乌鸦正扑棱着翅膀飞向演武场。
林昭把扩音香囊凑到唇边时，喉结因为抑制笑意微微发颤。
他能听见自己加速的心跳混着人群的喧哗，像擂鼓般撞着耳膜——前世挤地铁被领导骂到麻木时，他可从没这么鲜活过。
“各位观众朋友们——”风属性查克拉裹着他的声音炸响，惊得街角卖烤丸子的阿婆差点把签子戳进自己手心，“现在是‘下忍授衔特别篇’！这位大哥要送我一份‘惊喜礼物’吗？”
话音未落，那商贩被林昭踹飞的铁棒正砸向他面门。
他早有准备地侧过身，后背重重撞上身后的奶茶桶——这是月樱用桦木特制的双层桶，外层裹着查克拉强化过的牛皮。
“咚”的闷响里，铁棒在桶身撞出个浅坑，却连桶盖都没掀开。
林昭借势弯腰，左手扣住商贩脚踝猛地一拽——这招是他上周帮木匠搬木料时偷学的“拖梁”技巧，此刻用在人身上竟意外奏效。
商贩整个人呈“大”字摔在泼了奶茶的地上，后脑勺磕在青石板上发出“咔”的闷响。
他腰间的苦无“当啷”掉出半截，却被林昭用脚精准踩住。
周围突然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笑声——卖鱼大叔拍着大腿，鱼筐里的秋刀鱼扑棱棱蹦到他肩头；扎着双马尾的小丫头举着糖人蹦跳，糖浆滴在商贩脸上，活像给他画了道滑稽的金漆胡子。
“这小子……”伊比喜的墨镜滑下半寸，露出眉峰紧拧的模样。
他蹲下身检查商贩的脉搏，指尖在对方后颈的根组织标记上顿了顿——这种用特殊药物灼烧出的暗纹，他在根的死士身上见了不下二十次。
“太跳脱。”他低声嘟囔，却没注意到自己攥着苦无的手松了松——方才要不是林昭撞翻奶茶桶提前稀释了毒气，至少三个老人得进医院。
“他至少救了十几个人。”不知火玄间靠在香雪斋的门框上，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的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苦无鞘——方才黄雾弥漫时，林昭那声“别吸气”比他结印的速度还快。
玄间望着水幕里林昭叉腰大笑的模样，忽然想起三天前在火影办公室看到的卷宗：“林昭，无血缘记录，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木叶，搬运工时单手能扛两百斤原木……”卷宗最后用红笔圈着“查克拉量异常”，此刻看来倒像个绝妙的注脚。
人群外围，穿绯色和服的身影在树荫下站定。
纲手捏着酒壶的手指微微收紧，壶嘴溢出的清酒顺着指缝淌进木屐缝里。
她是听见骚动才从火影楼过来的，远远便看见水幕里那个挂着护额的小子——护额边缘沾着木屑，护额下的眼镜泛着奇异的金纹。
“这个林昭……”她低声重复着暗部方才的汇报，酒壶在掌心转了半圈，“值得留意。”
日头西斜时，香雪斋前的红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林昭蹲在墙根擦护额上的血渍，月樱举着沾了茉莉香的帕子要帮他，却被他笑着推开：“这可是首战纪念品。”他指尖摩挲着护额边缘的木屑，突然瞥见脚边有片泛着蜡光的信纸——不是木叶常用的和纸，倒像火之国边境产的竹纤维纸。
展开的瞬间，松烟墨的香气窜进鼻腔。
信上只有一行字，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刻意模仿孩童笔迹：“恭喜你通过第一关，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林昭捏着信纸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向逐渐散去的人群——卖糖人的大叔正收拾摊位，卖鱼的大叔拎着空鱼筐往家走，连方才被绊倒的商贩尸体都被暗部用黑布裹走了。
“昭哥？”月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担忧的颤音，“怎么了？”
林昭把信纸塞进怀里，转身时脸上又扬起标志性的笑：“没事，有人给我递挑战书呢。”他望着火影岩方向，三代火影的雕像在暮色里投下绵长的影子，“正好，我还愁没机会试试新学的忍术。”
晚风掀起他的护额，露出额角浅浅的汗渍。
街角的蝉鸣忽然拔高，像是某种暗号。
林昭摸着腰间的扩音香囊，听着系统在脑海里叮的一声——新的选项正在生成。
飞卢小说，飞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