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从厂卫生室回来，越想越他妈的窝火。
杨烁那孙子，下手真黑！
他捂着还在隐隐作痛的伤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这仇要是不报，他许大茂以后在院里还怎么抬头？
打杨烁？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再想想杨烁那比砂锅还大的拳头，立马怂了。
硬碰硬肯定不行。
那小子邪性得很，下手没轻没重。
许大茂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一个阴损的念头冒了出来。
杨烁不是护着秦淮茹那小寡妇吗？
哼，老子动不了你，还动不了你女人？
他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妙，脸上露出一抹猥琐的笑容。
秦淮茹现在可是杨烁的女人，要是把她给……
许大茂心里头那点龌龊心思活泛起来，脚步也轻快了不少，贼眉鼠眼地就往杨烁家那倒座房溜去。
他猫着腰，贴着墙根，一路溜到杨烁家门口。
侧耳听了听，里面静悄悄的。
杨烁那狗日的，这会儿估计还在厂里。
天助我也！
许大茂心里一阵窃喜，轻轻推开虚掩的房门，闪身钻了进去。
屋里光线有点暗。
他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一眼就看到了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身影。
是秦淮茹！
她正背对着门口，站在案板前，微微弯着腰，看样子是在和面。
碎花布褂子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那纤细的腰肢，还有那随着动作微微晃动的丰腴臀部。
许大茂的眼睛都看直了，喉咙里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这小寡妇，身段是真他娘的带劲！
比他家那个娄晓娥强多了！
一想到这么个尤物被杨烁那小子天天搂在怀里，许大茂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妒火中烧。
今天，老子非得……
他脸上露出狞笑，放轻了脚步，踮着脚尖，一步一步悄咪咪地往秦淮茹身后凑。
那感觉，就像猫在接近一只毫无防备的老鼠。
越来越近了。
他甚至能闻到秦淮茹身上那股淡淡的皂角香味，混杂着面粉的清香。
许大茂的心跳得飞快，手都开始哆嗦了，既紧张又兴奋。
就是现在！
他猛地往前一扑，准备从后面抱住秦淮茹。
就在他即将得手的那一刹那——
“咔嚓！”
一声轻微但异常清晰的脆响，在他脚下爆开。
该死的！
许大茂低头一看，自己那只不争气的脚，不偏不倚，正好踩在了一根掉在地上的干柴火上！
那柴火被他踩断了！
“谁？！”
厨房里的秦淮茹像是受惊的兔子，猛地一颤，声音带着几分惊恐。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头也没回，身体猛然向后一拧，手肘带着一股子狠劲，狠狠向后捣去！
许大茂正因为踩到柴火而心头一慌，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嘭！”
一声闷响。
秦淮茹那结结实实的一肘子，不偏不倚，正中许大茂的心窝子！
“呃——！”
许大茂眼珠子猛地凸了出来，整个人像是被一柄大锤狠狠砸中，胸口一阵剧痛，瞬间呼吸困难。
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当场憋过去。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弓起，像只被煮熟的大虾。
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只有“嗬嗬”的抽气声。
疼！
钻心的疼！
他眼前一黑，金星乱冒，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狼狈地瘫倒在地上。
双手死死捂着胸口，额头上冷汗涔涔，那张原本就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此刻更是因为剧痛而变得惨白。
他妈的……这娘们……下手……也太黑了……
秦淮茹这一下，用足了全身的力气。
许大茂被顶得眼冒金星，胸口像是被大铁锤狠狠砸了一下，疼得他差点背过气去。
“妈的……”他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身子一软，又“咕咚”一声，摔回了地上，捂着心口，疼得直抽搐。
这娘们，下手也忒黑了！
秦淮茹也被吓了一跳。
她刚才只顾着反击，根本没看清身后是谁。
现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还有那痛苦的呻吟，她心里咯噔一下。
是许大茂！
这个挨千刀的王八蛋！
他怎么会摸进自己屋里来？！
秦淮茹又惊又怒，看着瘫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许大茂，一股子恶心和后怕涌上心头。
他肯定是想趁着杨烁不在，对自己图谋不轨！
“好你个许大茂！你个畜生！你敢闯进我家！”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也顾不上害怕了。
她顺手抄起案板上擀饺子皮的擀面杖，照着地上的许大茂，劈头盖脸就砸了下去！
“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
“让你欺负人！让你耍流氓！”
“嘭！嘭！嘭！”
擀面杖结结实实地落在许大茂身上，砸得他鬼哭狼嚎。
“哎哟！秦淮茹！你个疯婆子！别打了！别打了！”
许大茂本来就心口疼得厉害，这会儿又被擀面杖招呼，疼得他满地打滚，抱着脑袋，嗷嗷直叫。
“杀人啦！秦淮茹要杀人啦！”
他那杀猪般的嚎叫，瞬间穿透了薄薄的墙壁，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怎么回事？”
“谁家吵吵呢？”
“听着像是许大茂的声音！”
院子里的人，听到这动静，都纷纷从屋里探出头来，一脸的纳闷。
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几个老家伙，离得最近，最先反应过来。
几个人对视一眼，也顾不上别的，拔腿就往杨烁家那倒座房冲。
刚冲到门口，就看见秦淮茹涨红了脸，举着擀面杖，正一下下往许大茂身上招呼。
许大茂被打得鼻青脸肿，满头是包，蜷缩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进的气了。
“住手！秦淮茹！快住手！”
易中海最先冲进去，一把拉住了秦淮茹的胳膊。
“这是怎么了？啊？怎么打起来了？”刘海中也跟着嚷嚷。
阎埠贵则是眯着小眼睛，在旁边来回打量，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院里的其他邻居也陆陆续续围了过来，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瞧，议论纷纷。
“哎哟，这许大茂被打得可不轻啊！”
“秦淮茹下手也太狠了点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淮茹被易中海拉住，擀面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她胸口剧烈起伏，眼圈通红，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指着地上的许大茂，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
“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你们都给我评评理！”
“这个许大茂，他……他不是人！他趁着杨烁不在家，偷偷摸摸溜进我屋里，想……想对我耍流氓！”
“要不是我反应快，我……我今天就清白不保了！”
秦淮茹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那模样，别提多委屈，多可怜了。
这话一出，整个屋里屋外，瞬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瘫在地上的许大茂身上。
许大茂被打得七荤八素，好不容易喘匀了口气，刚想开口辩解，听到秦淮茹这话，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你胡说！秦淮茹！你血口喷人！”
许大茂急了，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
“我什么时候对你耍流氓了？我……我是来找杨烁的！”
“找杨烁？”秦淮茹冷笑一声，抹了把眼泪，指着许大茂的鼻子骂道：
“你找杨烁，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溜进屋里干什么？你找杨烁，一进来就想从后面抱我？”
“我呸！许大茂，你就是个衣冠禽兽！你就是个臭流氓！”
“我……”许大茂被秦淮茹怼得哑口无言。
他确实是偷偷摸摸进来的，也确实是想从后面给秦淮茹来个突然袭击。
可他那是想……想教训教训她，给杨烁点颜色看看，怎么就成耍流氓了？
但这事儿，发生在杨烁家里，他又是在秦淮茹背后被发现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易中海那张老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他瞪着许大茂，厉声喝道：“许大茂！你太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敢做出这种龌龊事！”
“秦淮茹可是杨烁的媳妇！你这是公然败坏我们四合院的风气！简直是道德败坏！”
刘海中也跟着帮腔，一脸的义愤填膺：“就是！许大茂，你这事儿做得太缺德了！必须严肃处理！”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慢悠悠地开口，语气里却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许大茂啊许大茂，你说你也是，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那点心思呢？这下好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惹了一身骚！”
院里其他人也开始对着许大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真是没想到，许大茂平时人五人六的，竟然是这种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这要是让娄晓娥知道了，还不得跟他闹翻天？”
许大茂听着周围的指责和议论，看着秦淮茹那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模样，再看看易中海他们那一张张充满鄙夷和愤怒的脸。
他只觉得眼前发黑，胸口堵得慌，一口老血差点没当场喷出来。
完了！
这回是真完了！
他许大茂，算是彻底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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