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炸开了锅。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家。
易中海沉着脸，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刘海中挺着个官腔十足的肚子，眉头拧成了疙瘩。
阎埠贵则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时不时推推鼻梁上的老花镜。
“把秦淮茹先叫过来问问情况。”易中海发话了，声音低沉。
不多时，秦淮茹被一大妈搀扶着走了进来。
她换了身衣服，但依旧掩不住脸上的憔悴和红肿的眼眶，整个人失魂落魄。
“淮茹啊，到底怎么回事，你跟我们几个大爷说说。”阎埠贵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些。
秦淮茹嘴唇哆嗦着，眼泪又下来了。
“我……我昨天喝多了……走错了屋……我以为是……是东旭的房……”她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说着。
“那杨烁……他……”刘海中追问，语气带着几分审视。
秦淮茹猛地摇头，哭得更凶了：“我不知道……我醒过来……他就……”
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三个大爷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这事儿，棘手啊！
“杨烁那小子，下手也太狠了，贾张氏那老婆子，听说肋骨都差点断了。”刘海中咂咂嘴。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易中海打断他，“这事儿要是闹大了，传出去，咱们整个四合院的脸都丢尽了！”
“是啊是啊，家丑不可外扬。”阎埠贵连连点头，“我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怎么化？”刘海中反问，“贾家能善罢甘休？秦淮茹这……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易中海叹了口气：“先把贾家母子叫过来，探探他们的口风。”
贾张氏被贾东旭搀着，一瘸一拐地进了阎埠贵家。
她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头发散乱，一双三角眼怨毒地扫视着屋里的人。
“三位大爷，你们可得为我们贾家做主啊！”贾张氏一开口就嚎上了，“那杨烁小畜生，他……他把我儿媳妇给糟蹋了！还打人！天理难容啊！”
贾东旭也是一脸铁青，拳头攥得死死的。
“妈，您少说两句。”他低声喝止，但看向三位大爷的眼神也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东旭啊，事情我们大概了解了。”易中海缓缓开口，“你们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报警！抓他去坐牢！枪毙了他都不解恨！”贾张氏尖叫。
易中海三人相视一眼，果然如此，两人不愿善罢甘休。
“报警？你知道报警的后果吗？是秦淮茹自己走进杨烁家的，不是杨烁将秦淮茹强行带走的，就算公安来了，杨烁也完全可以谎称自己在做梦，将一切责任推到秦淮茹身上。”
易中海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最后的结果就是秦淮茹名声彻底毁了，被判入狱，杨烁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有。退一万步说，就算罪名落到杨烁身上，他顶多也就是坐几年牢而已，远达不到枪毙的地步，而到头来你们贾家能得到什么？媳妇没了不说，连一分钱都拿不到！”
贾张氏被噎了一下，气焰顿时消了不少。
贾东旭也沉默了，他知道易中海说的是实话。
“那……那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贾张氏不甘心地嘟囔。
“我的意思是，和解。”阎埠贵接过话茬，“让杨烁和秦淮茹给你们赔偿，这事儿就压下去，对谁都好。”
“赔偿？”贾张氏满心不甘，新媳妇被糟蹋，贾家的脸算是丢尽了，只让杨烁掏钱，不让他为此付出惨痛代价？
但就像易中海说得，要是为了让杨烁受罪，他们最终却人财两空，那她更难受。
秦淮茹虽然被糟蹋了，但毕竟还没过门的，大不了让她儿再娶一个。
贾张氏最终妥协了：“赔多少？”
“这个，我们再商量。”刘海中清了清嗓子，“你们先表个态，愿不愿意和解？”
贾家母子俩对视一眼，贾东旭虽然愤怒至极，却也晓得轻重，秦淮茹已经脏了，给他他都不会要，
媳妇没了，要是还没钱，那贾家可就完蛋了。
“行，我们听大爷们的，但赔偿不能少！”
“我们尽量争取。”
阎埠贵让贾家母子先回去，又将杨烁和秦淮茹喊了进来。
杨烁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秦淮茹则低着头，手指不安地绞着衣角。
“秦淮茹，贾家那边已经同意和解了，你这边呢？”易中海问道。
秦淮茹声音细若蚊蚋：“我……我愿意把那五块钱彩礼退回去……酒席的钱……我没钱……”
“杨烁，你呢？”易中海的目光转向杨烁，“你打了贾家母子，这事你怎么说？还有秦淮茹这事……”
杨烁嗤笑一声：“打人？那是他们自找的，冲进我家撒泼，我不还手难道站着让他们打？这事儿我没错，一分钱都不会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秦淮茹，带着几分玩味。
“至于秦淮茹，她自己喝多了摸进我屋里，我也是受害者。不过嘛……”
杨烁拉长了语调：“酒席钱，我可以出。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刘海中迫不及待地问。
“秦淮茹，做我媳妇。”杨烁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
秦淮茹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杨烁。
“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嫁给我，酒席钱我包了，顺便帮你把贾家的彩礼也退了。”杨烁挑眉。
秦淮茹脑子一片空白。
嫁给杨烁？这个毁了她的男人？
可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回贾家？贾东旭还会要她吗？贾张氏能容得下她吗？
名声已经毁了，不嫁给杨烁，她还能嫁给谁？
“我……我同意。”秦淮茹几乎是下意识地，用尽全身力气说出了这三个字。
三个大爷都松了口气。
“好，那就这么定了。”易中海一锤定音，“把贾家母子再叫进来，当面把话说清楚。”
贾张氏和贾东旭再次走进屋里，气氛瞬间又变得剑拔弩张。
“怎么样？那小畜生肯赔钱了吗？”贾张氏急吼吼地问。
“贾张氏，注意你的言辞！”易中海沉下脸。
“事情已经商量好了。”阎埠贵开口，“杨烁愿意承担你们办酒席的钱，秦淮茹的五块彩礼也退还给你们。另外，秦淮茹以后就是杨烁的媳妇了。”
贾张氏和贾东旭的脸都无比难看，虽然秦淮茹回来他们也不会要，但就这么便宜了杨烁，他们心里更难受。
“贾东旭，秦淮茹已经同意了。”杨烁淡淡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
“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贾东旭转向秦淮茹，破口大骂。
秦淮茹浑身一颤，脸色更加苍白，却咬着唇没有说话。
“行了！”易中海猛地站起身，“事情就这么定了！你们贾家拿回酒席钱和彩礼，也不算亏。再闹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他目光严厉地扫过贾家母子：“你们要是不同意，那就一拍两散，我们也不管了，你们自己去街道闹，去派出所报案，看最后谁吃亏！”
贾张氏还想撒泼，被贾东旭一把拉住。
贾东旭死死盯着杨烁和秦淮茹，眼神像是要吃人。
最终，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算你们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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