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如何呢 小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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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蓁一夜未阖眼,回到清平轩。

落梅叫她去尚衣局,帮虞常羲将那件要修改的兔裘取回。

在回来的路上。

远远地望见百官们下了朝,三三两两地从奉天殿出来。

也不知道,苻闻年经历一夜的高烧,今早去了没有。

她怕被撞见,走路的时候,尽量将头埋低。

“哼!今日朝堂之上,你瞧见没有,那个阉人,气焰嚣张,哪里还把老夫放在眼里!”

“尚书息怒,他横竖不过一阉人罢了。”

“哼!不管说什么,他都只回答一个嗯字,老夫实在看不下去!若不是你们都拦着我,当时我就要上去,将他一脚踹翻在地!”

“尚书威武,不过……当时好像并没有人要拦着您呀。”

“你给我闭嘴!哎,天子昏庸,阉人专权,这大齐,悲哀,实在是悲哀啊!!”

“……”

沈蓁假装没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加快脚步往清平轩走。

-

用过午膳不久,齐鸿身边的宫人过来传话。

“皇上说,今儿个天色正好,叫美人您一同到御花园赏花。”

虞常羲刚要午睡。

听到这话,落梅又是好一通忙活,重新替她梳妆打扮。

沈蓁跟在后头,一块朝着御花园走。

一路上,她不断在心中祈祷:苻闻年千万不要跟过来。

千万不要!

-

齐鸿在一片芙蓉花丛中,等得有些不耐烦。

“掌印,朕的好掌印,你那儿,朕当真不能去?”

苻闻年:“嗯。”

齐鸿就差忘记自己是天子身份,要给他跪下了:“就一晚上,不,一个时辰,也不行吗?”

“嗯。”

齐鸿依旧不甘心:“那,一眼,就一眼!”

苻闻年冷冷拒绝:“不行。”

齐鸿气馁,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

连身边的宫人喂他吃水果,也不愿张口了。

他不悦,心说,这回你怎么不说嗯了!

不过。

齐鸿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苻闻年。

他怎么觉得,他的掌印,今天说起话来,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去也成。”

齐鸿转了转眼珠子:“那你就再说一句话给朕听听,不准是嗯,哦这样的。”

苻闻年微微颔首:“那皇桑要咱家缩sen么?”

一句话出来。

芙蓉园内的空气霎时沉寂。

所有在边上伺候着的宫人都傻眼了。

一向高冷阴戾、杀人不见血的掌印大人,今天居然大舌头了!

哇哈哈哈,这也太搞笑了吧!

难怪他今天都不怎么说话。

他们都以为,掌印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更酷一点呢。

所有人都想笑出声来,但他们都没有那个胆子,只得狠狠地憋着。

只有齐鸿,他是唯一一个可以笑出声的,但是,他却完全不想笑。

他一遍又一遍在心中揣测,究竟是何人有这样的姿容,能近苻闻年的身。

又是用了何种勾人的魅术,能同他亲热,并咬破他的唇舌。

齐鸿想到这里,心中愈发的好奇。

甚至恨不得,这宫中就没有一个叫苻闻年的人,这样,就再也没有人敢阻拦他进入那楼阁了。

-

沈蓁跟着来到御花园的时候,正好听到苻闻年大着舌头说话。

她一下没忍住,差点就要笑出声。

苻闻年的眼神,悠悠地朝着她望过来。

她吓得立刻低头。

齐鸿探不了远水,心中郁闷。

看到虞常羲过来,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些笑容。

“美人,这是朕特地命人为你做的秋千,你看着可还喜欢?”

秋千上,花团锦簇,掩映在一片粉白相间的芙蓉花丛中。

虞常羲敷衍地瞧了一眼:“喜欢。”

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

所有的花,她都不喜欢。

“哈哈哈,你喜欢就好!”

齐鸿信以为真,大笑着揽上她的腰:“那朕抱你上去玩玩。”

-

芙蓉园内,不时传来齐鸿的阵阵大笑。

沈蓁被苻闻年一个冷冷的眼神叫走,跟在他身后,进了一处假山石洞中。

她心中忐忑,不敢抬头。

“抬头!”

沈蓁吓得一个激灵,被迫抬起头看向他。

她现在害怕极了。

怕苻闻年拿昨夜的事给她定罪,更怕他,大着舌头讲一长串话。

进慎刑司和憋笑。

两个都会要她命,好吧!

苻闻年眼眸微垂,不怒自威:“咱家现在缩话,就辣么浪你觉得好笑?”

“……”

沈蓁感觉自己要憋出内伤了。

“嗯?回答。”

她垂眸,贝齿紧紧咬着下唇,拼命摇头。

苻闻年冷哼:“幼自。”

“……”

沈蓁感觉自己真的要憋不住了。

双唇咬出血丝,肩膀止不住颤抖。

苻闻年乜她一眼,抬起指尖,将她唇瓣上的血迹抹去。

“张嘴。”

“舌头森粗来。”

沈蓁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苻闻年是叫她张开嘴,把舌头伸出来。

她照做。

刚伸出半截舌头。

苻闻年就将抹了血迹的指尖摁上来。

沈蓁舌尖一动,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

苻闻年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

洞外,不时有宫人经过,传来细碎的说话声音。

沈蓁近乎不敢呼吸。

后背紧紧地贴着嶙峋的石壁,生怕被他们听到动静,走进来看上一眼。

苻闻年眼神戏谑:“现在知道怕了?”

他手中捏着一支芙蓉。

细长的带着柔软茸毛的根茎,像是上乘的画笔,一下又一下,从沈蓁的眉峰,一直描摹到耳际。

最后,这朵芙蓉,又化为一柄最锋利的剑刃,在苻闻年的指尖捻拢下,轻易挑开她的衣衫。

在晦暗的光线中,露出半边光洁的肩头。

沈蓁羞赧地闭上眼。

苻闻年的动作,远远没有停下。

芙蓉柔软的花瓣,触碰上右边的衣衫,带着甜腻的酥痒。

她知道,或许,只需要他指尖一动,那右边的衣衫,也会跟着掉落。

“知道咱家为什么这么做么?”

沈蓁摇头。

心中却有些明白。

还能为什么。

不就是为昨晚的事,惩罚她么。

“既是不知道,那咱家就在这洞中,剥去了你所有的衣物,然后。”

“让你赤身,在这里待着,等到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告诉咱家,咱家再放你走。”

“你觉得如何呢,小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