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孝宗轻咬住她的耳垂,芳卿,朕只是个男人,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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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路使臣说:皇上登基之后,与敝国一战,大获全胜。敝国对皇上俯首称臣以来,皇上并没有要求敝国缴纳贡品多少,我主感恩不尽。在民间寻得这两件宝物,遂进献给皇上,聊表心迹。

孝宗听他言语真诚,倒也喜欢,安排他在驿馆住下。

回到烟雨楼,他叫川人领人给天路使臣送去一些私下赏赐。

天路使臣见川人娟丽秀美,穿戴又较别个不同,误以为是位公主。由此引发日后宋天两国的一场轩然大波,以后叙述。

孝宗褪下龙袍,换上玉色浅红相衬的单裳,拦腰束了一根铀带,摘下天平珠子皇冠,用姻脂色缎带绾好乌黑闪亮的头发。

他对镜一照,清俊非凡,满意一笑。

一旁侍妆的川人瞧着,不解的问:皇上,今儿为何这般普通打扮?

孝宗笑问:川人,朕这幅打扮怎么样?

川人如实回答:普通见高贵,高贵显随和。

孝宗眉欢眼笑,有风度不?

川人一点头,有!

孝宗说:不许哄朕!

川人一笑,不会!

孝宗在镜前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照了又照,朕知川人你不会撒谎的!

川人从没见他这般注重形象,不由疑惑,皇上这是要到哪儿去吗?

嘘!孝宗一晃手指,天机不可泄露!川人,今天朕要好好的玩一天,不管有什么事,一律不许找朕!

川人回应:明白!

纯清宫。

宠妾女正在树下练剑,只听剑声,不见人影。

孝宗出了烟雨楼,一径往这边来了。

他看着她练剑,拍手赞呼:好,好!

宠妾女一见他,忙将他迎到内室。

孝宗问:你一直以来都是使鞭,怎么今天想着练剑了?

宠妾女一边沏茶,一边说:“鞭子也拿的厌了,一个人又闲的很,就练练剑,新鲜新鲜。

孝宗接过她递来的茶,新鲜新鲜也够惬意!呃,你哥和彩玉呢?

宠妾女回答:彩玉说这儿没伙伴,不好玩,这会子不知到哪个宫中找哪个姐妹玩去了。至于我哥,他从不许我过问他的行踪,就更不知他所向了。

说话间,她脱下外衣放在床上,在床沿坐下来,练了一会剑,就热起来了,真不好受。

孝宗从袖中取出那条红色缎巾,朕这正有一件衬肩,只要系上,便能止汗清爽。

他走过去,抓起她的双手,送给你!

宠妾女惊慌起来,皇上,这等珍宝,我不敢要。

孝宗笑嗔:这又不是什么可怕之物,有何不敢要?来,朕为你系上!

宠妾女愈发惊慌,转身便走。

孝宗轻轻拉住她,笑说:朕又不是老虎,你怕什么?

宠妾女一垂头,可我觉得一国之君,比老虎更可怕。

傻!孝宗抬起她的头,笑点一下她的脸,朕有这么可怕吗?

宠妾女不安的点头,嗯!

嗯个啥?孝宗嗔着她,他掠起她的秀发,慢慢的替她系着衬肩。

细密的汗珠从宠妾女的额上淌下,似那含羞雨点滴落在鲜嫩粉红的花靥上。

面对这种美态,孝宗有相见恨晚的感觉,情思涌漾,吮起她的一滴汗珠。

孝宗手到之处,宠妾女忐忑的期待,但又害怕,有些发抖,皇上……

孝宗轻笑着咬住她的耳垂,芳卿,朕只是个男人……

皇上……

别怕,朕会好好疼你的……

宠妾女局促不安,娇吟一声,紧抓着帐钩的手松开。

鲜红色的纹帐滑落下来……

春色染了雨,洗净这个帝君与这个女子一阙心事的素简。

风儿在时光的枝头轻轻晃动,仿佛每冒出的一片嫩叶,都是一个故事的开始,注定会被岁月签上旖旎的印记。

风不大,但也有潮水漫过,流淌着春的旋律,在心底深处与温柔缠绕。

吴太后见孝宗派川人送来奇珍腰巾,很是高兴,胃口大开,东西吃得也比往日多些。

直到夜间孝宗过来请安,她还拿着宝巾左欣赏又细闻,爱不释手。

她笑说:难得掌国儿这般孝敬母后,每每有什么好东西总是拿来给母后。

孝宗说:这是必须的!

吴太后说:掌国儿,听说还有一奇异衬肩,可否让母后也看看?

孝宗有些着急:母后……

吴太后笑说:掌国儿将那宝贝赏赐给川人了,是不是?

孝宗如实回答:还真不是!

吴太后笑问:那赏赐谁了?

孝宗摇着吴太后手臂,发了少年娇气,母后,别追根究底了,好不好?

好,好,只你高兴,咋都可以!吴太后拍着孝宗手背,笑呵呵的,掌国儿今天特别的乐不可支,遇啥喜事了?

母后,皇儿今天还真遇人生大喜了!孝宗想想宠妾女,如浸在蜜缸里,乐陶陶的。

他之所以喜欢她,大抵是因为她能够治愈他的疲惫,他不需要她有多盛大或是多美艳,只需要她让他感觉到他不是那个在爱海里孤独无力的漂泊者,怡然自治的感受她美妙的风景。

他用心编织着属于他与宠妾女爱之所在的航线,仿佛自己是个逐梦的少年。

周凝紫离开京城后,似乎从耻辱圈中逃离出来,但又茫然的不知何去何从,拖着怆然而又沉重的脚步,漫无目的地走。

宫黛楚的离去,无影无踪,令周凝紫无论如何也寻不着。

他的心情十分不安,一切感到无望。

斜阳映照着周凝紫修长孤独的身影,落叶在他身边飞跹。

不知走了多少天,也不知走了多远,周凝紫来到一座天然的巨大石拱门前,门上斧凿有不了界三个大字。

门前,古树成林,棵棵参天高,株株合抱粗。

门内,却是紫雾弥漫,难辩东西,时有丝丝雾气飘出,极似个仙境。

周凝紫在一棵大树下,坐了下来,缅怀过去,重温旧梦,觉得人生似雾,漂渺得抓不住握不了。

突地,他体内又阵阵不适,药性发作,满地滚动。

实在无可自抑,他朝着石拱门直砸,一下,两下,三下……血,一串,两串,三串……

天,响过一阵雷。

天,开始下起雨。

天,雷雨交加,风声大作。

阵阵风雨,浇打在周凝紫的身上,而他一无所知,已然昏迷。

昏迷之中,周凝紫似乎听到脚步声,隐约听到有人在说话。

月亮儿,这儿有个人!

伊呀,真的!小银铛,快,快扶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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