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承安走进御书房内,见自己的便宜老爹坐在堂上,脸色有些不对劲。
“儿臣参见父皇”
“皇儿平身,皇儿你不在东宫好好养病,跑来朕这里做什么。”魏帝柳渠义一脸宠溺的看着柳承安。
“父皇,儿臣休息了几日感觉身子好多了,儿臣看父皇面色不好,是有什么事儿吗?正好儿臣之前得太祖指点,不如说出来给儿臣听听,看看儿臣能否为父皇解忧。”趁此机会,柳承安准备表现一下。
听到太子这话,一旁伺候的朴国昌赶忙说道:“殿下,当下国朝财政艰难,各方都要用钱,可是国库存银无几,刚刚诸大臣议事,谈及国事让官家开内库贴补国用,那户部尚书顾元祥还说如今国朝艰难全赖皇爷北伐失礼。”
柳渠义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多嘴的朴国昌:“朕和自己儿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
朴国昌赶紧跪下抽自己的脸,一边说道:“官家恕罪,奴婢是看不得那些个文官的嘴脸啊。”
“刚刚御书房议事的诸臣都是我大魏的肱骨,轮得到你个阉人点评上了,拉下去打一顿。”柳渠义说罢便挥了挥手,张世峰赶紧招呼着几个太监进来把朴国昌往外架去。
朴国昌眼见自己被架了起来赶紧说到:“官家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柳承安见此情景赶紧劝到:“父皇,朴公公也是忧心父皇,饶了朴公公这次吧,万一把朴公公打死了怎么办?!”
柳渠义听到柳承安说的话,赶紧补充道:“听到太子说的话了吗,赶紧把这多嘴的狗奴才拖出去打死。”
“卧槽,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柳承安心里想着。
听到太子刚刚说的话,朴国昌更急了,搞不好自己真要交代了:“官家恕罪,殿下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官家饶了奴婢这次吧。”
柳承安正想说什么,就见柳渠义挥了挥手,面色阴沉的柳渠义缓缓从宝座上立起身来,顺手拿起旁边侍卫的斩刀,不容分说的拿起刀把子就劈头盖脸的抡了下去,朴国昌也不敢躲,一旁的太监架着他也动不了,只能一边挨着打一边惨叫:“奴婢知道错了,官家饶命啊,官家啊,奴婢再也不敢了。。。。。。”
柳渠义打够了,心中的火发了出来,但可能是还不够解气,便对张世峰说道:“拖出去继续打,这种喜欢多嘴的奴才打死算逑。”
听到皇帝发话了,张世峰便让人又把朴国昌拖出去在御书房外继续打。
听着御书房外传来的惨叫声,柳渠义扫了柳承安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这孩子从小就是心善,对外人,对身边人都是这样,你说朝中的大臣都是肱骨那就算了,这宫里的下人可不能养成多嘴的毛病来,这一次能编排别人,不给他点厉害,下次他就能编排起自己的主人来,其他下人见到了也会学。”
柳承安听着屋外的惨叫声传来,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父皇,朴公公也是宫里的老人了,伺候了父皇这么多年,这次给他长个教训就是了,真要打死了,倒是可惜了。”
柳渠义摇了摇头:“你呀,就是太心善了。”随即对着张世峰说道:“听到太子的话了吗,别把这多嘴的阉人打死了,留他一条狗命给下面的人长长记性。”
张世峰随即低头应和了一声便往御书房外走去。
御书房外,朴国昌像死狗一样被绑在一个长凳上,两个行棍的小太监一人一下打下去,刚刚官家的吩咐让往死里打,故而两个小太监都没有留手,都是使了劲,棍棍到肉,朴国昌裸露在外的屁股已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的了,疼痛的刺激下朴国昌的惨叫声已是有些无力了。
见到张世峰向朴国昌走来,行刑的两个小太监停了下来看着张世峰。
张世峰没有管旁人,蹲下身子对着朴国昌说道:“咱们当奴婢的最重要的就是忠心,得像狗一样,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主人给了骨头给你让你吃才能吃,主人不让你吃,骨头放在跟前也不能动。”
此时,虚弱的朴国昌一脸惨笑道:“老张,你是来笑话咱家做错了事吗?”
“都是伺候官家的下人,做下人的就得有分寸,犯了错就得挨罚,不听话的狗只能拿来炖汤喝。。。”
朴国昌此时倒是没再说什么,些许是伤得太重,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张世峰见朴国昌没说话了,又慢悠悠的说了句:“官家本来打算让人把你杖毙,但是太子殿下仁厚,向官家求了恩典,饶你一条狗命。”
朴国昌闻言,本已无神的眼睛红润了起来:“太子殿下待人仁厚啊。”
“死罪能逃,活罪难免,官家说要给宫里的奴婢提个醒。”张世峰继续说道。
“那就劳烦张公公了。”朴国昌此时听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又有了力气。
“再打四十棍,太子殿下说了要留朴公公一条性命。”听到张世峰当着众人说了出来,行刑的小太监又调整了使棍的力度,再继续打着,朴国昌倒是努力咬紧牙关,没再惨叫出来。
御书房内,柳承安脑海中还停留在刚刚自己的老爹暴打朴公公的样子,太残暴了。
柳渠义倒是面色如常,只是脸上有些汗水。
从张世峰手上接过锦帕擦了擦脸厚,柳渠义说道:“皇儿,有什么事吗?”
听到皇帝老爹问的话,柳承安想起了自己的正事,赶忙说道:“父皇,儿臣想做点事,想从父皇这里寻些帮助。”
听到自己儿子的话,柳渠义有些疑惑:“皇儿你想做什么,直接吩咐宫里的下人就行了。”
柳承安没有说话,看了看堂里的众人,张世峰见此情景立即挥手让人退出御书房内,见得众人都退了出去,张世峰躬身向柳承安、柳渠义道:“老奴告退。”
柳承安赶忙拉住张世峰:“老张你不用走,你是父皇信得过的老人,孤也信得过你。”张世峰看向柳渠义,见柳渠义点了点头,随即不动声色的退到一旁,只是微微颤抖的脚透出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内心:“老奴多谢殿下的信任。”
见状,柳渠义说道:“坐罢皇儿,父子之间不必多礼,有什么咱坐着说。”
张世峰随即为两人搬来两根凳子,两人面对面坐下后,柳承安便说道:“父皇,儿臣之前不是受伤见到皇爷爷了吗?”听到柳承安这话,柳渠义面色一紧:“皇儿你又想起啥了,给朕说说。”
“父皇,皇爷爷教了孤一种制盐的法子。”听到此话,刚刚还面色紧张的柳渠义松弛了起来,自己的老头子有什么本事他还是清楚的,他还会制盐了,笑死儿子了。
见到皇帝老爹的表情,柳承安便知道柳渠义没有引起重视,估计自己制盐的法子只是革新了一下技术,和古人的没多大区别,想到此处的柳承安决定来点猛料。
“父皇,皇爷爷教给儿臣制盐的法子,和现在的都不一样,不仅能制出比现在宫里供盐还要好数倍的精盐,而且成本低了许多不说,还能量产,是能让我大魏的百姓人人都吃的上的精盐。”
听到此话的柳渠义面色大变,一下重视了起来,心想自己的爹难道升天了以后真的位列仙班了,得了仙人真传,所以给自己的儿子托梦了。那真要是这样的话,自己的老爹在天上再使点力,助自己一统天下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那自己等会儿得去太庙给自己的爹多稍稍纸钱,让他在天上有经费多疏通疏通关系。
“皇儿你说的可是真的。”柳渠义没注意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那是自然的啊父皇,父皇你不相信我,还能不相信皇爷爷吗,皇儿敢拿皇爷爷的在天之灵担保,这都是皇爷爷教给皇儿的”柳承安一脸正色道,只可惜柳承安来自后世,本来就不信鬼神,再说了这副躯体的爷爷又不是他爷爷,发起誓来柳承安自是毫无压力。
听到自己儿子的这话,将信将疑的柳渠义倒是更加相信了一番。
见自己的便宜老爹还有犹豫,柳承安继续道:“父皇,是不是真的,咱们去找个地方试一试不就行了,只需要用这些东西即可。。。”
一听柳承安这话,柳渠义觉得有道理,随即吩咐张世峰领人前去准备。
过了一会儿张世峰回禀都已经安排好了,柳渠义随即拉着柳承安就往外走去。
到了地方,柳渠义指了指空地上的一大堆东西,随口说道:“这个地方是宫里的一个偏殿,一直是空着的,平素只有些太监宫女来打扫,朕已经让张世峰把这里里外外都清空了,留下来的人都是朕信得过的人,皇儿你让朕准备的东西也都已经准备好了。”
刚刚听了柳承安说的法子,本来有些相信的柳渠义又有些怀疑了:“皇儿,你说的这法子真是你皇爷爷教给你的?”
柳承安见自己的皇帝老爹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结果临到头来又犹豫了,急忙说道:“父皇你放心,皇爷爷教的法子那都是天上的神仙教的,能有错吗,等会儿这盐炼制出来,皇儿来吃这第一口,肯定没问题。”
一听这话,柳渠义跳起来对着柳承安脑瓜子就是一下:“皇儿你这脑子真是烧坏了不可,天牢里那么多的死囚不用,用你来尝这第一口?”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赶紧过来听太子的吩咐。”见着众人搁这看热闹,皇帝对着众人就是一顿吼。
众人赶紧屁颠屁颠的跑到两爷子面前。
柳渠义站着,把站在下首第一个肌肉猛男点出队来:“袁有礼,还不过来见过你的小主子!”
袁有礼小跑着走来过来,随即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跪拜礼:“参见太子殿下。”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人,顶着一个圆不溜秋的光头,身高八尺有余,如同一座不可动摇的山岳,可能是多年的武艺修炼让他的肌肉看上去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似乎要把身上的衣服撑破了似的,总之,这样一个人站在柳承安面前,他的长相体型很难让人和他名字的这个“礼”字联系在一起,而是让柳承安想到后世人常开玩笑说的:“倘若施主不懂佛法,贫僧也略懂拳脚。”
柳承安把他从上到下的看了一遍,不由自主的开口问了一句:“你父母是怎么想到给你取这个名字的。”
柳承安这话一出,柳渠义便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见皇帝笑了起来,众人也跟着陪笑了起来,笑声中袁有礼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光头,随即说道:“回禀太子殿下,臣的父母没读过书,但是想着让臣能多读读书以后能做个官光宗耀祖,所以去找村里的教书先生给臣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柳承安听到袁有礼的话笑道:“看来你们村里的那个教书先生肚子里的墨水也不多。”
袁有礼谄笑道:“那是自然,臣村里的教书先生连臣都教不清楚,那哪能有多少文化呢。”
经过此番笑话,众人的气氛轻松了些,柳承安随即让袁有礼带着众人赶紧把带来的粗盐放在木盆里加水溶解,袁有礼听到吩咐后马上撸起袖子,露出了手臂,看着袁有礼的肌肉如同雕刻般隆起,虬结有力,柳承安倒是担心有些大材小用。
看袁有礼拿着个木棒在木盆里搅拌着,柳承安又指挥其他人用棉布套着上下堆叠排列成排的木炭做了一个简单的过滤装置,套在另外一个木桶的开口上。
这时候柳承安开始围着一堆石头仔细看了,柳承安让自己便宜老爹去找石灰石,但是柳渠义个当皇帝的懂个毛线,就记得柳承安强调的那种灰色容易碎的石头去了,其他的具体体征记得不清楚。
再经过柳渠义的皇帝描述给小人,负责找石灰石的人也是一脸懵逼,但是皇帝的吩咐还不是得好好去办,没有办法,下面的人便把各式各样的石头全找来了。
这就苦了柳承安了,在一堆石头里面找自己想要的,一个一个搬开来看,找了一会儿就累的不行,赶紧又叫来袁有礼替自己动手。
看着柳承安已经看了大半的石头了还是没有找到想要的,柳渠义和一旁正在搬石头的袁有礼心里已经开始慌了。
柳渠义是不可能低头认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那只有可能是下面的人没脑子找错了。
想到这里,袁有礼不由分说对着旁边的人就是一巴掌扇过去:“让你找个石头都找不到,你就是这样给皇爷、太子殿下办事的?”
旁边被打的那个手下被扇得头昏眼花的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听到自己上司说的话赶忙跪倒在地求饶。
柳承安本来蹲在地上累的不行,刚刚袁有礼的动作把他下了一跳,赶忙一下跳起来把还准备接着打手下的袁有礼拉住:“老袁你急什么,这不还有这么多没看吗,说来也怪我是我没给父皇讲清楚,父皇没听懂再给你们说,你们也没听懂,这一个传一个的有些误差不也很正常吗。”
听到自己儿子这话,柳渠义顿时面露尴尬:“行了,赶紧起来吧,下去包扎一下。”
刚刚被扇了一巴掌的那人赶紧站起身来叩谢,随即捂着脸打算往外走。
柳承安一把拉住他,从自己手里掏出张锦帕递给他:“你叫什么名字,赶紧擦擦脸。”
被打了一巴掌的下人赶忙躬身低头回道:“太子殿下,俺叫王德发,俺这伤不碍事,不敢脏了太子殿下的帕子。”
听到这名字,柳承安忍不住笑出了声,看着脸上一个巴掌印的王德发,柳承安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把锦帕强行塞在王德发的怀里:“给你你就拿着,哪来这么多话,赶紧擦了下去洗把脸。”
王德发刚刚本来心中委屈,心想自己那上司就说个灰色的石头,啥也讲不清楚,自己担心办不好差,便把各种各样灰色的石头都弄来了,结果还是挨了一巴掌,谁知道太子殿下这么好说话,还给了自己的锦帕擦脸,一时间眼角红润了起来。
看着一个壮汉两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柳承安只觉得自己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赶紧说道:“快下去擦擦吧。”
这时候皇帝柳渠义也说到:“太子殿下给你的,你就拿着,哪来这么多事,还不多谢太子殿下。”
听到皇帝发话了,看了看自己顶头上司袁有礼的眼神,王德发赶紧又跪倒在地谢礼,然后起身往外跑去了。
柳承安又继续让袁有礼把挨着挨着把石头搬出来给自己看。
终于,石头都要快搬完了的时候,柳承安终于看见了自己想要的石灰石,赶紧让袁有礼等人去支起个火堆,然后把石灰石放在上面开始灼烧。
随着时间流逝,原本灰白色的石头一点一点变成了白色粉末状的固体,这一幕直看得在场众人都张大了嘴巴。
“皇儿,这石头怎么。。。怎么就化了啊!”皇帝柳渠义按住自己激动的心情,颤抖的问道。
柳承安看着众人的表情,顿了一下道:“父皇,这是太祖皇帝教给皇儿的仙术啊。”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跪倒在地高呼万岁。
焯,用力过猛了,反应过来的柳承安可以很明显的听见跪在自己身旁的袁有礼咽口水的声音,轻轻踹了一下跪在自己身旁的袁有礼:“跪个毛线跪,赶紧起来继续做事。”
只是经历这番后,在场众人都对柳承安带着一股子敬畏的表情,只是皇帝柳渠义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柳承安但是自顾不觉的又指挥着众人将刚刚融化的白色粉末也全部收集起来放水中搅拌起来。
“殿下,这边的粗盐都化了”刚刚接替袁有礼搅拌粗盐的人赶紧跑过来。
等到这边的的粉末也全部溶于水后,柳承安便让人把这两桶水混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就见桶内出现了反应,待得反应得差不多了,可见木桶内出现了分层的杂质后柳承安赶紧指挥着众人将木桶内的水缓缓倒入过滤装置中。
柳渠义和柳承安看着盐水一点点的透过木炭组成的过滤装置,感觉有些紧张。
看着一点一滴的慢慢滴着,皇帝柳渠义一阵无名火涌上心头,看着身旁的柳承安也是面露紧张的眼前的场景,柳渠义对着伺候在柳承安后面的太监王贵就是一脚:“你个没眼力见的狗东西,没见你主子都累了吗,还在这里杵着干嘛。”
柳承安此时已经全神贯注的盯着,对周遭的情景恍然不知。
被皇帝踹了个四脚朝天的王贵赶紧爬起来磕了个头:“官家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奴婢这就去办。”王贵随即起身匆匆往殿外跑去。
感觉自己的儿子有些魔怔了,柳渠义便借此机会和柳承安说话:“皇儿你就是太过宽厚,这些个下人看你宽厚就觉得好欺负,你看看,连这伺候人最基本的礼数眼力见都没了,这那行啊。”
说完便回头对身后立着的张世峰说道:“大伴,过几天你去太子的东宫里好好教一下这些个下人怎么伺候好主人。”
面无表情的张世峰低头回应道:“谨遵官家旨意。”
过了片刻,被踹了一脚的王贵领着些宫人搬来了板凳,端着茶水,此时已经回过神来的柳承安看着衣服屁股上还有个脚印的王贵在那里忙来忙去,招呼他过来:“再拿些大碗来,把这些茶水分给干活的兄弟们喝。”听到太子的吩咐,王贵又急匆匆的跑去殿外准备。
分到茶水的那些个汉子纷纷大声呼道:“多谢太子殿下的赏赐!”
柳渠义此时在一边乐得清闲,听着众人此起彼伏的感谢声,倒是捧着个茶杯乐呵呵的在那里笑。
待得过滤得差不多了以后柳承安又指挥众人将盐放入蒸锅中盖上盖子,用文火慢慢加热,使盐中的水分完全蒸发,待得蒸锅中的水完全蒸干了以后,就见的晶莹剔透的白色晶体摆在众人面前。
柳承安见此面色大喜,顿时跳起来说了声:“成了。”便立刻走上前去用手沾了沾那白色晶体,刚想送进嘴里的时候,柳承安就觉得自己后脖领子一紧,低头看着自己的脚缓缓离开地面,柳承安转过头就见自己已经被自己的便宜老爹提在了手里。
柳承安只觉心惊,自己这副躯体再不济也应该是有个七十公斤的,看着自己的便宜老子轻轻松松的就把自己提了起来,自己这便宜老爹力道惊人啊,这怕是比后世那些个运动员大力士都还要厉害吧。
听到柳承安的话,柳渠义明白应该是完工了,最后就看能不能吃死人了,正打算让人把死囚犯带过来尝盐的柳渠义就看见自己的傻儿子准备下口了,吓得柳渠义伸手就把柳承安提起来:“皇儿你慌什么,这事儿用不着你来。”
柳渠义对着身旁的袁有礼示意了一下。
片刻之后就见袁有礼领着几个壮汉拖着几个眼睛和耳朵都被麻布缠绕围得严严实实的人过来。
看着像死狗一样被拖拽的死囚犯,柳承安面露不忍的把头偏到一旁。
看见太子动作的皇帝默不作声的叹了口气,没收什么。
还没等那些个死囚犯反应过来,袁有礼指挥着众人就将刚刚提纯出来的盐往几个死囚的嘴里灌去,那几个死囚猛然受到刺激在那里禁不住的乱扭。。。
众人都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着那几个死囚。
被咸得不行的死囚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呻吟着:“水,水。。。”
柳承安赶紧看向袁有礼,袁有礼看了皇帝一眼,见他点了点头,随即向着自己手下挥了下手,就见刚刚喂盐的那几个壮汉又把那些个死囚提起来,不管不顾的往嘴里倒水,那些个死囚被呛得直咳嗽,可是这会儿却没人管他们,就连柳承安也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