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威一时语塞,只能拉着任婷婷往另一边走。
“表妹,咱们离这些神棍远点...”
张傲摇摇头,跟着九叔和任老爷走向棺材。
九叔正在解释。
“...那风水先生还算有良心,只让你们二十年后起棺迁葬,否则任家早就...”
“师父!”
张傲突然压低声音。
“棺材里的阴气越来越重了!”
九叔快步走到棺材旁,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棺盖上。
那符纸刚贴上就无风自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九叔,这是...”
任老爷疑惑地问。
“任老爷,开棺前需要回避一下。”
九叔严肃地说。
“凡是生肖属鸡、属马,或是与任老太爷八字相冲的,都请退后三步。”
任婷婷好奇地拉着张傲的袖子。
“为什么要回避啊?”
张傲感受着体内越来越强烈的共鸣,强作镇定道。
“这是为了避免冲撞...任小姐,你最好也退后些。”
“哦...”
任婷婷不情不愿地松开手,退到父亲身旁,却仍伸着脖子张望。
九叔将三炷香插入坟前香炉。
随着他一声“开棺”,四个壮汉同时发力。
“轰”
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从棺材中喷涌而出,四周温度骤降。
树上的麻雀扑棱棱惊飞,草丛里的蟋蟀瞬间噤声。
张傲浑身一颤,差点控制不住显露出僵尸本相。
那阴气太纯净了,就像饿汉闻到红烧肉香,馋得他牙根发痒。
“不好!”
九叔一个箭步冲到棺材旁,脸色骤变。
棺材里的任老太爷面色青紫,指甲乌黑发亮,竟毫无腐烂迹象。
骇人的是,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寸许白毛!
“爹!”
任老爷扑通跪地,连连磕头。
“儿子不孝,惊扰您老人家安息...”
任婷婷也跟着跪下,吓得小脸煞白。
“爷爷...”
九叔一把拦住想要靠近的任老爷。
“任老爷,令尊已经尸变,这是要化白毛僵的征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任老爷六神无主地搓着手。
“九叔,这墓穴还能用吗?”
张傲心里门清,起棺后的蜻蜓点水穴已成废穴,但他故意不吭声,悄悄挪到棺材下风口,贪婪地吸食着外泄的阴气。
每吸一口,体内尸丹就壮大一分。
“蜻蜓点水,一点再点,肯定不会在同一穴。”
九叔沉声道。
“为今之计,最好就地火化。”
“不行!”
任老爷不乐意了,激动道。
“家父生前最怕火,这岂不是要让他魂飞魄散?我任家岂能做这等不孝之事!”
九叔想再劝一下。
“任老爷,白毛僵非同小可...”
“九叔!”
任老爷直接打断。
“您要是有难处,我另请高明就是!”
场面一时僵持。
张傲眼珠一转,假装打圆场。
“师父,要不先把任老太爷请回义庄?明日再寻吉穴安葬?”
九叔看了徒弟一眼,叹气道。
“也罢。任老爷,先将令尊暂存义庄,明日我另寻宝地。但今夜需用墨斗线缠棺,以防不测。”
任老爷这才转怒为喜。
“全凭九叔安排!阿威,带人抬棺!”
那保安队长阿威正躲在树后发抖,闻言硬着头皮吆喝壮丁。
“都、都愣着干嘛?没听见任老爷吩咐?”
待任家父女带着家仆离去,秋生凑过来嘀咕。
“师父,那任老太爷的指甲又长了一截...”
“我看见了。”
九叔从布袋抓出把糯米撒在棺材周围,糯米落地竟“滋滋”冒起黑烟。
他转头看向张傲。
“你刚才吸了阴气,可觉异常?”
张傲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受。
“阴气很纯,但尸体尚未彻底尸变,暂时无忧。”
九叔盯着他看了一会,终于点头。
“尚未彻底尸变,暂时无碍。秋生、文才,在墓穴周围点梅花香阵。”
秋生刚要答应,张傲抢先道。
“师父,让我来吧!”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秋生酸溜溜地撞了下文才肩膀。
“今天这么积极?”
张傲不理会师兄的调侃,接过九叔手中的线香。
他哪是为了帮忙?
分明记得原著中秋生上香时招惹了女鬼董小玉。
那董小玉二十岁夭亡,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走到坟地东南角,张傲故意用香头在墓碑上画了个阴符。
当第三炷香插入土中时,耳边突然传来女子轻笑。
“多谢公子...”
来了!张傲佯装受惊的向后栽去,正好撞在秋生身上。
文才手忙脚乱来扶,三人摔作一团。
“见鬼了?”
秋生揉着屁股嘟囔。
张傲指着坟结结巴巴。
“有、有人说话...”
“青天白日的,哪来的鬼?”
文才嘴上硬气,腿却抖得像筛糠。
秋生大着胆子去收香,突然怪叫一声。
“师父!香烧成这样!”
三炷香两短一长,短的那两根焦黑如炭,长的却青烟笔直。
九叔脸色瞬间铁青。
“人最怕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家中必有人丧!”
文才没当回事,眼睛直往任家供奉的糕点上瞟,伸手就要去拿。
九叔一个眼刀飞过来,他立刻缩回手,讪讪地笑了笑。
待九叔走远几步查看坟地情况,文才撇撇嘴嘟囔。
“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就是就是。”
秋生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含糊不清地附和。
“任家的事,关我们屁事。”
张傲实在看不下去了,压低声音道。
“两位师兄,任家包括任婷婷都可能出事。”
“什么!”
文才一听心上人有难,立刻跳了起来。
“师父!师父!任家真要出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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