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那片风水不行,龙脉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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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傲顺着九叔的目光看去。

“墨斗线应该能镇住他吧?”

“难说。”

九叔神色凝重。

“任老太爷死得蹊跷,尸变速度又这么快。明天你跟我去找个新墓穴,重新安葬他,再布置个阵法,以绝后患。”

张傲点头称是。

九叔摆摆手。

“去睡吧,明天还有得忙。”

“师父也早点休息。”

张傲行礼告退。

几天后,张傲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下僵硬的脖子。

这几日跟着九叔翻山越岭寻找合适的墓穴,虽然一无所获,但能呼吸到山间的新鲜空气,总比整天闷在义庄里强。

“师父,今天还去东边那片林子看看吗?”

张傲拍了拍道袍上沾着的草屑,转头问九叔。

九叔捋了捋胡须,摇头道。

“那片风水不行,龙脉断了。明日换个方向吧。”

两人沿着乡间小路往义庄走。

张傲心情不错,哼起了小曲。

“师父,你说任老爷那棺材里的主,会不会已经...”

张傲做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

九叔瞪了他一眼。

“别胡说,我贴的符咒不是摆设。再说,任老爷不是好好的吗?”

张傲耸耸肩,不再多言。

转过一个弯,义庄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

张傲眼尖,立刻发现了站在门口的那抹倩影。

“咦?那不是任小姐吗?”

张傲惊讶道。

九叔转眼望去,点头道。

“还真是。”

任婷婷今天穿了件浅白色的仿旗袍装,没有开叉,但剪裁得体,衬得她腰肢纤细,亭亭玉立。

她正不安地站在义庄门口,既想进去又有些害怕。

“九叔!张大哥!”

任婷婷看到他们,远远地挥手打招呼。

张傲快步上前,笑道。

“任小姐怎么来了?”

任婷婷抿嘴一笑,脸颊微红。

“父亲让我来请九叔明晚到家里吃饭。”

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补充道。

“我...我就不进去了。”

九叔了然地点点头,温和道。

“无妨,就在门口说也一样。”

这时,义庄的大门被推开,秋生和文才争先恐后地冲了出来。

“任小姐!”

文才眼睛发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秋生还算矜持,但也是满脸堆笑。

“任小姐大驾光临,怎么不进去坐坐?”

任婷婷不着痕迹地往张傲身边靠了靠,勉强笑道。

“不用了,我就是来传个话。”

张傲注意到她的不自在,轻声道。

“义庄阴气重,普通人不习惯很正常。”

九叔捋须点头。

“确实如此。任小姐,令尊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明日一定准时赴约。”

“所有人都可以来。”

任婷婷说着,目光却落在张傲身上。

“父亲说想好好感谢你们。”

文才激动地跳起来。

“太好了!我去我去!”

九叔一个眼刀飞过去,文才立刻蔫了,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那就这么说定了。”

九叔点头应下,又特意强调。

“张傲也一起去。”

任婷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张傲主动道。

任婷婷红着脸点点头,两人并肩离开。

身后传来秋生和文才哀怨的叹息声。

九叔看着两个徒弟失魂落魄的样子,无奈摇头。

“看看人家张傲,再看看你们。连追女孩子都不会,白教你们这么多年。”

秋生不服气地嘟囔。

“他又不是人...”

“闭嘴!”

九叔一瞪眼。

“回去画符!每人一百张,画不完不许吃饭!”

第二天下午,九叔换上了最体面的道袍,张傲三人也各自收拾得干干净净。

四人来到任家大门前,秋生和文才仰头看着那气派的欧式建筑。

“哇!这也太豪华了吧!”

文才惊叹道。

张傲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红砖砌成的洋楼,拱形的窗户,门前还有个小喷泉,这在镇上绝对是独一份。

九叔轻咳一声。

“注意形象,别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仆人恭敬地将他们引入客厅。

任老爷正和保安队长阿威喝茶,见九叔进来,立刻起身相迎。

“九叔来了!快请坐!”

任老爷热情招呼。

阿威脸色不太好看,显然对被打断谈话很不满。

“任老爷,我刚才说的事...”

阿威试图继续话题。

任老爷摆摆手。

“阿威啊,九叔是我请来的贵客,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阿威悻悻地闭上嘴,眼神不善地看着九叔一行人,尤其在张傲身上多停留了一会。

“来来来,都别站着,快坐。”

任老爷热情招呼下人上茶,转头对九叔道。

“关于家父迁坟的事...”

九叔捋了捋胡须。

“任老爷放心,虽然尚未找到合适的墓穴重新安葬,但老太爷的棺木目前被墨斗线困住,暂时不会作恶。”

任老爷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九叔,不如我们到书房详谈?”

九叔点头应允,转身对三个徒弟叮嘱道。

“你们在这等着,别乱跑,更不许惹事。”

他的目光在张傲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张傲会意,师父这是在提醒他控制好自己的僵尸本性。

他颔首,表示明白。

待九叔和任老爷离开后,秋生和文才开始东张西望起来,对着任家豪华的陈设啧啧称奇。

“哇,这花瓶得值多少钱啊?”

文才伸手想摸一摸摆在茶几上的青花瓷瓶。

张傲赶紧拉住他。

“师兄,师父说了别乱动。”

秋生已经一屁股坐在真皮沙发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有钱真好,这沙发比咱们义庄的木板床舒服多了。”

张傲无奈地摇摇头,规规矩矩地坐在一旁,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入喉,他差点吐出来。

僵尸的味觉对普通食物几乎没有反应,但热茶还是让他喉咙一阵灼痛。

他强忍着咽下,把茶杯放得远远的。

就在这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从楼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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