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不能让他们把师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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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浑身湿透的灰布衫青年挤了进来,正是张傲!

“师父!”

张傲气喘吁吁地跑到九叔面前。

“不好了,义庄...”

九叔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张傲龇了龇牙。

秋生和文才也折返回来,文才压低声音。

“师父,义庄出事了!任老太爷的棺材碎了,尸体不见了!还有两条看门狗被咬死了!”

九叔的眼神锐利,直直盯着张傲。

“你昨晚去哪了?”

张傲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苦笑道。

“师父,我昨晚担心任老太爷会尸变,想回义庄看看。结果半路遇到点意外,耽搁到天亮才到义庄,就发现任老太爷不见了。”

“什么意外?”

九叔追问道。

张傲尴尬地挠挠头,凑到九叔耳边。

“那个,我私下再和师父说?”

九叔心中不悦。

眼下任老太爷尸体失踪,任老爷又离奇死亡,若张傲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哼!”

九叔冷哼一声。

“等这事了了,再收拾你。”

就在这时,阿威挺着肚子,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

“九叔啊九叔。”

阿威阴阳怪气地说。

“任老爷死得蹊跷,您老见多识广,给分析分析?”

旁边一位乡绅连忙附和。

“是啊,阿威队长,任老爷是被什么凶器杀死的?”

阿威装模作样地摸了摸下巴。

“这个嘛...我看是被枪打死的!”

“放屁!”

秋生忍不住插嘴。

“任老爷脖子上明明有五个血洞!”

阿威脸色一变,随即强词夺理。

“那...那一定是武林高手用飞镖射的!”

九叔实在听不下去,皱眉道。

“阿威队长,飞镖能戳出五个洞?”

“怎么不能?”

阿威恼羞成怒。

“九叔你这么懂,不如你来说说任老爷怎么死的?”

九叔一时冲动,脱口而出。

“是被手甲插死的!”

说着还下意识做了个向前插的动作。

阿威一把抓住九叔的手。

“大家看!九叔的手甲这么长,他自己都承认是用手甲杀人了!”

周围人一片哗然,比较起自己的手甲来。

阿威趁机煽风点火。

“九叔,你还有什么话说?”

九叔气得胡子直抖,却又无可奈何。

他总不能当众说任老爷是被变成僵尸的任老太爷杀死的吧?

镇上的人要么会被吓死,要么会以为他疯了。

“抓起来!”

阿威一声令下,几个保安队员立刻上前绑住九叔的双手。

任婷婷站在一旁,她虽然悲痛欲绝,但理智尚存。

九叔在任家镇德高望重,父亲生前对他也是赞誉有加,怎么会突然杀人?

“阿威。”

任婷婷轻声道。

“一定要查清楚,不要冤枉好人。否则我父亲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阿威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嘴脸。

“表妹放心,我一定会为表姨父讨回公道!”

转头又凶神恶煞地命令手下。

“把任老爷的尸体抬回去!今晚我要亲自审问九叔!”

九叔虽然被绑,但已经冷静下来。

他心念电转,忽然意识到阿威这个蠢货无意中帮了他大忙。

任老爷今晚必定尸变,而有他在场,正好可以处理。

否则放任不管,整个任家镇都要遭殃。

“阿威队长。”

九叔沉声道。

“在走之前,我想和徒弟们说几句话。”

阿威得意洋洋地挥手。

“去吧去吧,别说我阿威不讲人情!”

九叔和三个徒弟走到院子角落。

秋生急得直跺脚。

“师父,他们怎么能这样!我们跟他们拼了!”

“拼什么拼!”

张傲一把拽住冲动的秋生。

“没看见他们都带着枪吗?”

秋生甩开张傲的手,眼睛发红。

“那也不能让他们把师父带走!”

九叔目光在三个徒弟脸上扫过。

张傲注意到师父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瞬,知道师父是在等自己解释。

“师父。”

张傲凑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

“任老爷脖子上的伤口我看了,明显是被僵尸咬的。任老太爷昨晚才起棺,今天就出事,不是他还能是谁?”

文才缩了缩脖子。

“可、可任老太爷不是被关在...”

“棺材关不住僵尸。”

张傲打断他。

“阿威外强中干,等今晚任老爷变成僵尸,他肯定第一个尿裤子。到时候还得求师父出马。”

九叔点头,表情赞许。

“继续说。”

张傲舔了舔发干的嘴唇。

“我建议晚上分头行动。秋生身手最好,去牢里救师父;我和文才守在任府保护任小姐。僵尸刚成型时最弱,秋生应该能应付。”

“不行!”

秋生急道。

“万一那僵尸...”

“秋生。”

九叔沉声道。

“张傲说得对。你记住,新尸变的白僵行动迟缓,只要不被它指甲划破皮就没事。关键时候憋住气。”

张傲前世看电影时记得这个设定,但没想到在这个真实世界也一样。

看来僵尸看不见东西,是靠呼吸辨位。

“师父放心。”

张傲郑重点头。

“我记下了。”

九叔拍了拍张傲肩膀,又看向文才。

“你虽然胆子小,但心细。和张傲互相照应。”

文才咽了口唾沫,点头如捣蒜。

“喂!说完了没有!”

阿威在不远处不耐烦地跺脚。

“再磨蹭连你们一起抓!”

张傲对阿威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阿威队长,祝您今晚过得开心。”

阿威被这笑容弄得浑身不自在,骂骂咧咧地推着九叔往外走。

“神经病!带走带走!”

看着师父被押走的背影,秋生拳头捏得发白。

张傲按住他肩膀。

“别急,天黑再说。”

回到屋里,任婷婷正伏在父亲尸体上啜泣。

她抬起头,眼睛肿得像桃子。

“张大哥,我爹他...”

张傲轻叹一声,递过手帕。

“任小姐节哀。凶手不是师父,今晚...你就会知道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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