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将军这是在玩一出苦肉计,调虎离山啊!属下佩服!”
岳穆点了点头,正色道:“但计策再好,也得有人去执行。李将军,你可愿为我去一趟皇叔大营?就说你已准备弃暗投明,等待时机,里应外合!”
李勇闻言,激动得浑身发抖。
他一把抓住岳穆的手,涕泪交加:
“将军,您就放心吧!属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即便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好!我的副将!”
岳穆紧紧握住李勇的手,热泪盈眶。
“大丈夫处身乱世,但有一死,足以谢天下。今日李将军能为我分忧,我岳穆没齿难忘!来日取得天下,必当与将军共享富贵!”
夜色渐浓,稻城的军营中却灯火通明。
李勇带着满腔热血,来到了岳穆的帐中。
他单膝跪地,恭声禀告:“末将参见将军!适才已按将军吩咐,混入皇叔大营。皇叔果然中计,对末将许以重金,让末将助他为虐。末将佯装应允,伺机而动。只待将军一声令下,便可里应外合,瓦解敌军!”
岳穆闻言大喜,连连点头。
“好!我的副将!你能临危不惧,真乃我军之幸啊!只是,皇叔那厮狡猾异常,你千万要小心行事。切莫打草惊蛇,坏了大事。”
“末将谨遵将令!”
李勇拱手领命。
“这一仗,关乎我军存亡。若是得胜,不仅能扫平西南,更能杀皇叔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咱们就能一鼓作气,直捣黄龙!扫平天下,指日可待!”
李勇闻言,热血沸腾。
“将军之言,犹如金科玉律!末将宁可粉身碎骨,也要为将军披荆斩棘!若能扫平乱世,再造盛世,末将虽死无憾!”
“好!就这么说定了!”
岳穆紧紧握住李勇的手,语气坚定,“我岳穆在此立誓,但凡忠心之士,必与之共享富贵!若有半点食言,天打五雷轰!”
岳穆帐中的灯火渐渐熄灭,只剩下一丝残烛,在风中摇曳。
岳穆正襟危坐,眉头紧锁。
虽然布下天罗地网,虽然李勇鼎力相助,但他心中仍有隐忧。
皇叔这次来势汹汹,显然是要与自己决一死战。
而番邦又虎视眈眈,随时都有可能进犯。
更何况,朝中还有那位神秘莫测的国师。
此人极擅谋略,不知会使出什么阴招。
想到这里,岳穆不禁心事重重。
敌人环伺,四面楚歌。
自己这块铁骨铮铮的磐石,还能支撑多久?
他有心想来一次决战,一劳永逸。
但考虑到守城的将士和百姓,他终是狠不下心。
“罢了,既然来日方长,那就且战且走。先保存实力,伺机反击。待到时机成熟,再一举歼灭!”
想到这里,岳穆心中略感释然。
他伸了个懒腰,抖擞精神。
正要吹灭烛火,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将军,不好了!皇叔突然来袭,我军折损惨重!李勇将军也……也……”
副将慌慌张张闯进帐来,还未说完,就被岳穆一把揪住衣领。
“李勇怎么了?快说!”
副将涨红了脸,颤声道:“李将军他……他被皇叔拿下了!就在刚才,皇叔突然袭击南门。李将军奋力抵抗,但寡不敌众,最后还是被生擒活捉了!”
岳穆闻言,脸色骤变。
他松开副将,一屁股坐在椅上。
良久,他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李勇没死吧?”
副将战战兢兢地说:“属下看到李将军被五花大绑,押上了皇叔的大辇。应该是被生擒了。”
岳穆闻言,心中略感宽慰。
虽然李勇被俘,但只要人没死,就有希望。
但随即,他又陷入了沉思。
“皇叔这次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突然,显然是胸有成竹。他是怎么知道南门最薄弱的?莫非……”
想到这里,岳穆眼前一亮。
他猛地站起身,喝道:“来人,给我彻查稻城上下,看看可有细作和奸细!尤其是守备南门一带的将士,都给我拉出来审!”
“喏!”副将领命而去。
“皇叔这次虽然得手,但未免也太过顺利。若是城中早有奸细,那就说得通了。他们通风报信,里应外合,怪不得我们会防不胜防。”
想到这里,他眼中精光一闪。
“既然你们玩阴的,那我就陪你们玩到底!来人,宣令三军,严守城池,不得妄动。同时,秘密召集斩马刀手,准备伺机出击!”
“遵命!”
一声令下,稻城立刻紧绷起来。
人人自危,个个如临大敌。
一夜无话,天色渐明。
皇叔大营内,已是一片欢腾景象。
皇叔端坐高台,众将环伺。
他脸上带着志得意满的微笑,不时发出几声冷笑。
“哈哈哈!岳穆啊岳穆,你终于还是在我面前露出了马脚!李勇这个傻小子,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我会看不出他的小把戏?”
他话锋一转,阴恻恻地说道:
“来人,把那个细作给我带上来。我要当着岳穆的面,羞辱他一番!”
“喏!”
两个番邦士兵,押着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俘虏,来到台前。
不是别人,正是负隅顽抗的李勇!
只见他衣衫褴褛,满脸是血。
但双目如炬,目光坚定。
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
“李勇,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皇叔冷笑连连,“你以为岳穆那几条破计,还能难倒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敢来做细作?简直是找死!”
李勇冷哼一声:“皇叔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你以为靠阴谋诡计,就能打败我们?告诉你,大丈夫宁可战死沙场,也不屈服于小人之下!我就算是死,也要死得其所!”
“放肆!”
皇叔勃然变色,“一个阶下囚,也敢在我面前放肆?来人,给我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且慢!”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白衣飘飘的年轻人,从容来到高台之下。
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虽然只是一介书生打扮,但却自有一股凌厉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