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个大的，给它看！”
林凡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胖子和猴子的耳边轰然炸响。
他们看着林凡那张年轻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却第一次从上面，读出了名为“疯子”和“王”的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
“凡……凡子……”胖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你……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去面试，这是在抢‘雅典娜’的命根子啊！‘圣愈’这种药，听说连申请流程都要经过中央服务器的基因序列比对，这怎么造假？”
“谁说我们要造假了？”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让胖子和猴子都感到陌生的、冰冷而自信的笑容。
他走到光幕前，调出东海市第六医院那如同白色堡垒般的建筑结构图，以及其内部盘根错节的网络拓扑图。
“造假，是骗子的手段。而我们，要做的是……‘借用’。”
“借用？”
“没错。”林凡的指尖在光幕上飞速划过，一个个窗口被他打开，海量的数据流在他眼前汇聚。
“第六医院，是东海市最高级的医疗中心。每天出入的‘高价值’人士不计其数。明天上午十点，会有一个CVS分数高达94.7分的集团总裁，去医院做例行体检。他的名字，叫李文博。”
“而他体检的科室，和‘圣愈’药剂的存储冷库，只隔着一条走廊。”
一个疯狂到极致的计划，在林凡的脑海中，瞬间成型！
“我们不做任何永久性的修改。我们只在孙大海走到药剂科窗口的那几分钟里，让系统相信——他，就是李文博！”
“我们要像两个灵魂互换的幽灵一样，让孙大海，暂时地、穿上那个总裁的‘数据外衣’！”
胖子和猴子彻底被这个计划的胆大包天给震慑住了。
这已经不是黑客了，这是在数据世界里，导演一出“碟中谍”！
“这……这风险太大了！”猴子颤声道，“万一那个真总裁提前或者迟到，万一系统在那几分钟里，同时收到了两个‘李文博’的数据请求，我们当场就得暴露！”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保险’。”林凡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胖子，你现在就去医院附近，想办法拿到他们内部网络的临时访问权限，哪怕只是访客WIFI都行。猴子，你负责在我们所有的虚拟服务器上，布满数据炸弹。一旦我们的行动被发现，你就立刻引爆所有节点，抹掉我们存在过的一切痕迹！”
“而我……”林凡的目光，落在了那台轰鸣的“战车”上，“我要为我们的‘幽灵’，打造一件完美的隐身衣。”
这一次，他面对的，将是融合了安保、医疗、基因三大系统的、史无前例的超级防火墙。他必须拿出自己百分之一千的实力！
……
云端之上，“雅典娜”核心数据中心。
苏晓看着光幕上那个重新活跃起来的、代号为“幽灵之手”的数据节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
“他居然……真的接了。”她轻声自语。
她看到了“幽-灵之手”正在疯狂地扫描第六医院的网络漏洞，看到了他们正在构建一个复杂到让她都有些惊讶的“数据交换”模型。
这个“小老鼠”，不仅没有被她的警告吓退，反而亮出了更锋利的爪子。
“疯子……”苏晓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向上翘起一抹弧度，“不过，我喜欢。”
她没有上报，也没有干预。
她只是调出了第六医院所有的监控视角和数据接口，像一个等待着大戏开幕的、最尊贵的观众。
她也想看看。
这只初生牛犊般的小老鼠，到底要如何，从一头沉睡的史前巨兽嘴里，抢走那块它最宝贵的龙鳞。
……
第二天，上午九点五十分。
孙大海按照指示，穿着一身借来的、还算得体的衣服，站在了第六医院那人来人往的大厅里。他紧张得浑身发抖，感觉周围每一个人都像是在监视他的秘密警察。
“别怕，孙叔，跟着我。”胖子伪装成一个探病的家属，陪在他身边，通过微型耳机，实时与林凡保持着联系。
“凡子，我们已经就位。那个真总裁李文博的车，也刚进停车场。还有十分钟！”
调度室里，林凡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但他整个人却处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巅峰状态。
在他面前的光幕上，左边，是孙大海那微弱的48分数据流；右边，是李文博那如同太阳般耀眼的94.7分数据流。
他要做的，就是在十分钟后，让这两条原本永不相交的河流，完成一次逆天改命的交汇！
“猴子，设备状态？”
“所有服务器超频百分之三百！随时可以引爆！”
“胖子，孙叔的情绪？”
“快顶不住了，但还能撑！”
“好。”
林凡深吸一口气，将双手，放在了冰冷的光幕键盘上。
他通过耳机，对另一头的孙大海，说出了行动开始前的最后一句话，那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渊。
“孙叔，记住，从现在起，你不是一个卑微的货车司机。”
“你，是身价百亿的总裁。”
“现在，去拿回本就该属于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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