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溃烂之痕!血怒魔童的哭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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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军本部,马林梵多。

元帅战国盯着天空的巨大光幕,眉头拧成了疙瘩。旁边卡普挖着鼻孔,大大咧咧地靠在椅子上。

“哈!这次又是什么吓人玩意儿?”卡普瞥了眼光幕,噗嗤笑出声,“一个小丫头片子?抱着个破布熊?”

光幕上,一个小女孩安静地坐在冰冷的金属收容间中央。她看起来顶多两三岁,穿着洗得发白的碎花小裙子,稀疏的头发扎成两个歪歪扭扭的小揪揪。怀里紧紧搂着一只掉了只眼睛、露出棉絮的棕色泰迪熊。她微微垂着头,小嘴嘟着,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熊耳朵上的线头。

【项目编号:SCP-053】

【项目等级:Euclid】

【代号:小女孩】

冰冷的机械旁白响起,不带一丝情感。

火影世界,木叶医院。

春野樱刚完成一台缝合手术,疲惫地揉着肩膀走到窗边透气。巨大的光幕悬在木叶上空,也吸引了她的目光。

“好小……”小樱看着画面里那个安静得过分的小女孩,心里莫名软了一下,“跟我以前照顾过的孤儿院孩子差不多大。”她想起井野家那个整天追着自己喊“小樱姐姐”的鼻涕虫妹妹,嘴角下意识弯了弯,“比那丫头还安静些。”

光幕画面切换。场景依旧是那个冰冷的收容间,但这次,厚重的金属门在刺耳的警报声中缓缓滑开。一个穿着橙色囚服、剃着光头的壮硕男人(D-1147)被粗暴地推了进来。他踉跄几步站稳,眼神茫然又带着一丝被长期关押的麻木。金属门在他身后“哐当”一声死死闭合。

【实验阶段一:目视接触测试】

【目标:D级人员(D-1147),成年男性,无精神病史。】

D-1147显然被这诡异的场景搞懵了。他环顾着空荡荡、只有一个小女孩的房间,挠了挠光头,似乎觉得被耍了。他试探性地朝房间中央走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抱着破熊、头也没抬的小不点。

“喂,小丫头?”D-1147粗声粗气地开口,带着点不耐烦,“这他妈的搞什么鬼?让老子来看孩子?”

小女孩依旧低着头,专注地抠着她的熊,仿佛没听见。

D-1147等了十几秒,烦躁地抓了抓头皮。“妈的,哑巴?”他啐了一口,叉着腰,就这么盯着小女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秒……二十秒……

卡普在海军本部看得直打哈欠:“搞什么名堂?老夫看这大块头都快睡着了!”

木叶医院窗边的小樱也微微蹙眉:“好像……没什么异常?”

就在第三十秒刚过!

画面中,一直盯着小女孩的D-1147,身体猛地一僵!他叉在腰上的手瞬间放了下来,垂在身侧,五指无意识地抽搐着。他脸上那种烦躁和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急速蔓延的、令人心悸的空白。紧接着,那双原本麻木的眼睛里,血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攀爬、蔓延,几个呼吸间就布满了整个眼白!

“嗬……嗬……”D-1147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胸膛剧烈起伏,死死瞪着那个依旧低着头的、小小的身影。那眼神里充满了最原始的、赤裸裸的暴戾和杀意!仿佛他看的不是一个小女孩,而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敌!

“不对劲!”战国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脸色骤变。

小樱脸上的轻松瞬间凝固,手不自觉地按在了腰间的忍具包上。

【警告:目标精神波动异常!攻击性指数飙升!】

光幕的警告红字刚闪过,D-1147已经动了!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疯牛,喉咙里爆发出意义不明的嘶嚎,整个人带着一股腥风,以和他壮硕体型完全不符的狂暴速度,朝着墙角——那里站着另一个穿着白大褂、负责记录和监控的研究员——猛扑过去!

“死!都给我死!”D-1147的咆哮震得收容间嗡嗡作响。

那研究员只是个文职,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只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噗嗤!

一声沉闷又令人牙酸的利器入肉声!

D-1147不知何时,手里竟紧握着一把磨尖的牙刷柄——显然是他在囚室里偷偷准备的!此刻,这把简陋却致命的凶器,被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捅进了研究员的侧颈!

鲜血如同开闸的洪水,瞬间喷溅而出,染红了研究员雪白的制服,也溅了D-1147满头满脸!温热的液体似乎更加刺激了他。

“啊——!”研究员只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叫,身体就像被抽掉了骨头般软倒下去,手指徒劳地抓挠着脖颈,鲜血汩汩地从指缝里涌出,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眼看是不活了。

诸天万界,无数倒抽冷气的声音同时响起。

卡普脸上的嬉笑彻底消失,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指节发白。战国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光幕。

木叶医院,小樱的手一抖,指间捏着准备练习结印的苦无“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脸色煞白,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前一秒还只是烦躁,下一秒就化身杀人狂魔的壮汉。

“为……为什么?”小樱喃喃自语,声音发颤。她无法理解这种毫无征兆、毫无逻辑的疯狂转变。那个小女孩明明什么都没做!

【实验阶段二:物理接触测试】

【目标:D级人员(D-1147),已进入攻击性极度亢奋状态。】

画面中,D-1147看都没看倒在血泊中抽搐的研究员,沾满鲜血的脸上扭曲着狂笑。他猛地转身,那双布满血丝、只剩下纯粹杀戮欲望的猩红眼睛,死死锁定了房间中央——那个似乎终于被血腥味和嘶吼声惊动,缓缓抬起小脸的小女孩。

053抬起了头。

那是一张异常干净,甚至可以说精致的小脸。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大大的眼睛像蒙着一层水汽的黑色琉璃。她看着眼前这个满脸是血、如同恶鬼般冲过来的庞然大物,小脸上没有恐惧,反而……露出了一丝极其细微的、近乎懵懂的困惑。

下一秒,D-1147巨大的阴影已经笼罩了她!他蒲扇般的大手带着风声,狠狠抓向小女孩纤细脆弱的脖颈!那架势,完全就是要将她的小脖子一把捏碎!

“住手!”自来也的声音在妙木山深处炸响,带着罕见的惊怒。深作仙人死死按住他的肩膀。

【警告:目标发起对SCP-053的直接物理接触!】

就在D-1147布满血污的手指即将触碰到053那细嫩皮肤的瞬间——

053依旧只是困惑地看着他。

砰!

一声闷响!不是小女孩被抓住,而是D-1147那只抓向她的大手,在距离她皮肤还有不到一寸的地方,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充满弹性的墙壁,猛地被弹开!巨大的反作用力让D-1147壮硕的身体都晃了一下。

他愣住了,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但杀戮的指令已经根植于他混乱的大脑深处。仅仅停滞了不到半秒,更凶暴的戾气涌上他的脸。“死!”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音节,另一只没沾血的手紧握成拳,肌肉贲张,用尽全身力气,朝着053小小的脑袋狠狠砸下!这一拳下去,别说一个孩子,就是一块石头也得裂开!

呼!

拳头带着沉闷的风声砸落!

自来也闭上了眼睛。小樱捂住了嘴。

噗!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冰冷坚硬的金属地板上!就在距离053脑袋旁边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巨大的力量让地板都微微凹陷下去一圈。

053依旧好好地坐在原地,连姿势都没变。她只是微微歪了歪小脑袋,看着眼前这个对着空气疯狂挥拳、表情狰狞扭曲的大个子,小脸上的困惑更深了。

D-1147彻底狂暴了!他像一头失去了目标的疯兽,双拳疯狂地捶打着053周围的地板、空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唾沫混着血沫飞溅。每一次攻击都落空,每一次都像是打在无形的屏障上,这徒劳的疯狂让他更加暴怒绝望。

【物理接触失败。目标攻击转向自身及环境。】旁白音冰冷地陈述。

【实验阶段三:突破时限测试。目标状态:持续癫狂。】

【倒计时:00:09:45…】

画面右下角,一个血红色的倒计时数字开始跳动。D-1147依旧在徒劳地对着053周围的空气疯狂攻击、嘶吼,仿佛陷入了永恒的噩梦循环。

卡普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这他娘的到底怎么回事?那鬼东西碰都碰不到?”

战国眼神锐利如鹰:“不是碰不到……是‘规则’!就像那个雕像和面具!该死的‘基金会’,他们到底收容了多少这种鬼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倒计时无情地跳向终点。00:00:01…

00:00:00!

就在倒计时归零的瞬间,D-1147狂暴的动作猛地一僵!他所有的疯狂、嘶吼、攻击,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戛然而止。他布满血污的脸上,那狰狞扭曲的表情凝固了,只剩下一种极致的、无法言喻的……空虚。

下一秒,他那双被血色彻底淹没的眼睛,缓缓地、僵硬地转动,视线终于再次聚焦在053身上。这一次,他的眼神里没有了暴虐,没有了狂怒,只剩下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纯粹的、冰冷的杀意!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个目标!

053似乎感受到了这实质般的杀意,小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抱着破熊的手臂收得更紧了。

D-1147动了。他不再疯狂攻击空气,而是像一头锁定猎物的野兽,一步一步,极其缓慢却又无比坚定地朝着053走去。每一步都踏在血泊里,发出粘稠的“啪嗒”声。他走到053面前,再次伸出手,这一次,他的动作稳定而精准,带着一种令人绝望的必然感,抓向小女孩的脖子!

自来也猛地睁开眼,瞳孔收缩。小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一次,没有无形的墙壁。

D-1147沾满鲜血和脑浆碎末的大手,终于结结实实地、一把攥住了053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脖颈!

“呃……”053的小脸瞬间因为窒息而涨红,大眼睛里蒙上一层痛苦的水雾,小短腿无助地在空中蹬了几下。

D-1147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完成使命般的冷酷。他手臂肌肉隆起,五指猛地收紧!他要生生捏碎这脆弱的颈骨!

咔嚓!

一声清晰的、令人心脏骤停的骨裂声,透过光幕,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观看者的耳中!

自来也的身体晃了一下。小樱死死咬住了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但……不是053的脖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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