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靖康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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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

破唇喷血口狂张,毡笠遮颜羞见皇。

莫叹忠魂唯一缕,奸佞气节早成荒。

话说当时,金兀术那家伙把秦桧死死扣在了自己营帐之中,任凭秦桧如何恳求,就是不肯放他回宋朝朝廷。金兀术还一脸冷酷地命令秦桧:“你去,把那赵王的尸首给好好掩埋了,别让他暴尸荒野。”

处理完这事儿,金兀术扭头,用那带着东北大碴子味儿的口音问张邦昌:“哎妈呀,如今这殿下都嗝屁了,咱接下来咋整啊?你给我想想招儿!”

张邦昌一听,赶忙满脸谄媚,弯着腰,小碎步凑上前,点头哈腰地回答:“狼主啊,如今朝里头还有个九殿下,就是那康王赵构。您放心,我再去把他给您弄来,保证不耽误事儿!”说完,他就像个哈巴狗似的,跟金兀术告了辞,一路小跑出了金营,风风火火地回了宋朝都城。

一见到道君皇帝,张邦昌立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脸,扯着嗓子干嚎起来,那声音,比死了亲爹还惨:“皇上啊!赵王殿下从马上摔下来,脑袋着地,当场就死在番营里头啦!现在那金兀术可嚣张了,非要个亲王当人质,才肯退兵。要是不答应他,他就要带着那帮野蛮人杀进宫里来啦,到时候咱这皇宫都得被他掀个底朝天呐!”

道君皇帝一听,顿时感觉天都塌了,急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不一会儿就“吧嗒吧嗒”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肝肠寸断。没办法,只好又把康王召上殿来。

康王行完礼,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儿。道君皇帝抹了一把眼泪,长叹一声,就把金邦兀术要亲王当人质,还有赵王摔死的事儿,一五一十、绘声绘色地跟康王说了。

康王一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赶紧单膝跪地,大声奏道:“父皇,社稷的事儿那可是天大的事儿,儿臣我愿意豁出这条命去,这就去金营,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二帝一听,又着急又感动,赶忙问:“那谁保着殿下你去啊?可得找个靠谱的人呐!”这时候,吏部侍郎李若水“噌”地一下站出来,昂首挺胸,大声启奏:“微臣愿意保着殿下去,定不辱使命!”说完,就雄赳赳气昂昂地跟着康王一起辞了朝,出了城,来到番营外头站着,那架势,就像要去赴一场生死之战。

这张邦昌先一步进了番营,一见到金兀术,就像见了亲爹似的,赶紧小跑着过去,点头哈腰地奏道:“狼主啊,如今九殿下我已经给您要来了,朝里头再没别的小殿下了,您就放心吧!”

金兀术一听,心里有点犯嘀咕,眉头一皱,说:“哎妈呀,这小子不会又被我吓出个好歹来吧?可别到时候又得我收拾烂摊子。”想到这儿,他赶紧一挥手,大声喊道:“军师哈迷蚩,你亲自出营去迎接,可别出啥岔子!”

李若水偷偷凑到康王身边,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说:“殿下您可得知道,能屈能伸才是长久之计,光有勇没谋,一下子就得完蛋。进营去见那金兀术,您可得随机应变,可别把咱的锐气给折了,咱得让那金人知道,咱大宋可不是好欺负的!”

康王点点头,眼神坚定地说:“孤家心里有数,李大人放心!”说完,就昂首挺胸,跟着哈迷蚩进了营,来见金兀术。

金兀术一看这康王,年纪也就二十左右,长得那叫一个眉清目秀,风度翩翩,跟美玉似的,顿时乐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一拍大腿,扯着嗓子说:“哎呀妈呀,这小伙子长得可真带劲!就跟那画里走出来的神仙似的。殿下你要是肯拜我为父,等我得了这江山,还让你当皇帝,到时候你吃香的喝辣的,要啥有啥,咋样?”

康王本来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一听说能把江山还给他,心里就有点动摇了。但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又有点犹豫。不过,为了大局着想,他只好硬着头皮上前,单膝跪地,大声说:“父王在上,儿臣给您拜见啦,愿父王福寿安康,早日成就大业!”

金兀术一听,乐得直蹦高,哈哈大笑说:“王儿,平身,平身!以后咱就是一家人了,有啥事儿尽管跟父王说!”说完,就安排康王在后营另外搭个帐篷住下,还特意吩咐手下好好伺候着。

这时候,只见李若水也跟了进来,眼睛瞪得像铜铃似的,大声问:“你丫谁啊?来这儿干啥?”金兀术一愣,随即有点生气地说:“你管我是谁呢!没大没小的!”

李若水眼睛一瞪,扯着嗓子说:“你管我是谁呢!我乃大宋忠臣,岂容你在此放肆!”说完,就跟着康王要走。

金兀术就问军师:“这谁啊?咋这么倔呢?跟头倔驴似的!”哈迷蚩说:“这人可是宋朝的大忠臣,现在当着吏部侍郎呢,叫李若水。狼主,您可别小瞧了他,这人骨头硬得很呐!”

金兀术一听,赶紧换上一副笑脸,说:“哎呀,原来是这位老先生,我可失敬了。天也不早了,就留在军师营前好好招待招待,可别怠慢了。”

第二天,金兀术升了帐,一拍桌子,大声问张邦昌:“接下来还咋整啊?你可得给我出个好主意!”张邦昌说:“臣既然答应了狼主您,那肯定得尽心尽力啊。还得把二帝给您送来,这样您才能高枕无忧啊。”

金兀术问:“咋送来啊?你可得给我说清楚喽!”张邦昌凑到跟前,小声说:“您就听我的,这么这么干,肯定能成。到时候二帝一送来,您这江山可就稳如泰山了。”金兀术一听,乐坏了,一拍大腿说:“行,就按你说的办!你可得给我办得漂漂亮亮的!”

再说这张邦昌,进了城来见二帝,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凄惨,边哭边说:“皇上啊,昨天天太晚了,事儿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我就在北营住了一宿。今天他们君臣商量好了,说九王爷是个亲王,还得要五代先王的牌位当人质。臣我想啊,这牌位反正也退不了敌,不如先给他们,等各省来救驾的兵马到了,咱再把牌位迎回来呗。到时候咱再跟那金人算账!”

二帝一听,没办法,哭得那叫一个惨,边哭边说:“不孝的子孙啊,自己不争气,连累先王啊!我这脸都没处搁了!”说完,父子俩一起到太庙哭了一场,那哭声,惊天动地,仿佛要把这皇宫的屋顶都给掀翻。然后对张邦昌说:“你去把牌位捧走吧,可别给弄坏了。”

张邦昌说:“得主公您亲自送一程,这样才显得咱有诚意。”二帝就依着他的话,亲自送神主出了城。刚过吊桥,就被番兵给拿住了,就像两只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

二帝被押到金营,张邦昌自己回城守着去了,那脚步,匆匆忙忙,就像后面有鬼追似的。再说二帝被押到金营后,金兀术命令哈军师点了一百人马,押着二帝往北走。那场面,就像一群恶狼押着两只小羊,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李若水在里头保着康王,一听这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赶紧让秦桧保着康王,自己则跑出营,对着金兀术一顿大骂:“你这金人野蛮人,欺人太甚!我李若水跟你势不两立,今天我就是死,也要跟着去保驾!”

金兀术心里一琢磨:“这李若水要是到了咱本国,我爹肯定得杀他。这老头脾气倔得很,到时候可别给我惹出啥麻烦来。”就对军师说:“这人脾气倔,你好好看着他,可别把他性命给害了,留着他说不定还有用呢。”

军师说:“晓得,晓得!狼主您也赶紧回兵吧,别进城了。怕九省的兵马来了,把咱归路给截住,到时候可就回不了北边,性命都难保了。依臣看啊,狼主您不如先回国,等来年春天再发大兵,把宋室给扫平了,到时候您再即位,那可就是天下共主了,咋样?”

金兀术一听,觉得有道理,眼睛一亮,说:“行,就按你说的办!你可得给我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说完,就命令张邦昌守着城,又让人把秦桧的家属都弄来,然后带着兵,浩浩荡荡地回去了。

再说二帝,一路被押着,那叫一个凄惨。李若水保着囚车,一路往北走,每走一步,都仿佛踩在自己的心尖上。走着走着,到了河间府,正走着呢,就见前面有一将趴在地上接驾,原来是张叔夜。

君臣一见面,都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仿佛要把这天地都给哭塌。李若水却指着张叔夜的鼻子骂道:“你这奸臣,还来干啥?你是不是来看我们笑话的?”

张叔夜委屈地说:“李大人,我投降可不是真心的啊。我那时候见陆登尽节,世忠败走,我是实在没力气了,才诈降的。我就盼着主公您能调齐九省的大将,把番兵给杀退,截住他们的归路。谁知道黄河又结冰了,宗泽、李纲还被削职为民了。我也不知道主公您咋想的,光听奸臣的话,才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啊!我每天都在后悔,恨自己没本事保护好国家啊!”

说完,张叔夜大喊一声:“我如今不能为国家出力,在这偷生,还有啥用啊!我死而无憾了!”说完,就拔剑自刎死了,那鲜血,溅了一地,就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二帝一看,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孤家我听了奸臣的话,才落到这步田地啊!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对不起大宋的百姓啊!”

李若水对哈迷蚩说:“你跟我去把张叔夜的尸首给埋了,让他入土为安。他虽然有过错,但也是一片忠心啊。”军师就命令军士们把张叔夜给葬了,然后押着二帝继续往北走,那背影,渐渐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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