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岳飞将军率领大军一路疾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地势险要的青龙山。
岳飞骑在战马上,身姿犹如苍松般挺拔,他时而抬头极目远眺,时而低头陷入沉思,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光芒,左右顾盼间,仿佛已将青龙山的地势尽数洞察,了然于胸。紧接着,他猛地一勒缰绳,战马仰头发出一声长嘶,稳稳停住。岳飞神色凝重,下令大军在此扎营,随后转头看向身旁的将领吉青,严肃说道:“吉青,此山较之先前的八盘山更为有利,实乃天赐绝佳战地。我欲在此扎营,静候金兵,定要将他们杀得片甲不留,重振我军军威!你即刻前往后方刘豫元帅营地,向他借四百个口袋、一百担火药、百杆挠钩,还有火箭、火炮等物,这些于我们至关重要。”
吉青听闻,眼中瞬间燃起兴奋的火焰,他猛地一拍胸脯,声音洪亮地应道:“将军放心,末将定不辱使命!”言罢,他迅速翻身上马,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刘豫营地疾驰而去。
吉青赶到刘豫营地,见到刘豫后,急忙下马,单膝跪地,将岳飞将军的吩咐详细禀明。刘豫听后,眉头微微一蹙,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之色,慢悠悠地说道:“我们营中可没这些物资。你先回去,我派人到元帅大营去取,取来后自会送过去。”吉青心中虽焦急万分,但也不敢违抗,只得无奈地拱手告退,回去向岳飞将军复命。
刘豫随即派人前往大营,将所需物资尽数取来,并送至岳飞将军的前营。岳飞收下物资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而睿智的光芒,开始有条不紊地布置战术。他分派二百名士兵至山前,这些士兵们个个精神抖擞,迅速行动起来,将枯草均匀铺在地上,接着小心翼翼地洒上火药,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与期待,眼神中透露出对即将到来战斗的坚定决心。岳飞暗暗传下号令:“以炮响为号,一齐发箭。”士兵们纷纷点头,那坚定的眼神仿佛在向将军宣誓,必定完成任务。
而后,他又派一百名士兵前往右边山涧的水口处,让他们用口袋装满沙土。士兵们弯着腰,吃力地搬运着沙土,将口袋一个个堆叠起来,筑起一道坚固的水坝。岳飞严肃地告诉士兵们:“等金兵一到,立刻扯起口袋,放水淹他们。若他们能逃过山涧,自有石壁挡住去路,那时他们只能往夹山道逃窜。”于是,他又安排一百名士兵在上边堆积乱石,士兵们挥汗如雨,奋力将一块块巨大的石头滚落堆积,准备等金兵逃窜时,打将下去,叫他们无处可逃。
岳飞又命令吉青带领二百人马,埋伏在山后,专门擒拿逃窜的金兵。他神情严肃,眼神中透露出殷切期望,特别叮嘱吉青:“贤弟,你若遇见一个面如黄土、骑黄膘马、用流星锤的,那便是粘罕,定要将他擒住!此人乃金兵主帅,若将他放走,我必按军法处置你,切记不可有违!”吉青神色一凛,郑重地点头道:“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说罢,领命而去。
岳飞则亲自带领二百名士兵在山顶摇旗呐喊,士兵们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口中发出震天动地的呼喊声,那声音在山谷间回荡,专等金兵到来。
再说大元帅张所,这日独自坐在后营,眉头紧锁,手中握着毛笔,却迟迟未落下,显然正为退敌之策而绞尽脑汁。这时,中军胡先悄然前来密报,他猫着腰,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笑容,轻声说道:“今日刘豫差官来取口袋、火药等物资,不知作何用途?我仔细思量,岳统制领队在前,至今尚未有败绩。可为何第二队的刘豫反而杀败了金兵,得了头功?这其中恐怕大有隐情。倘若真有冒功等事,岂不是让英雄寒心,日后谁还肯为国家效力?因此,我特来请令,扮作兽医前去探听消息,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元帅张所听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赞许的光芒,猛地一拍桌子说道:“本帅也正为此事心生疑惑,正欲查究。得你前去探听,再好不过了。”胡先领命出营,扮作兽医,脸上涂抹着一些污渍,身着破旧衣服,顺利混过了刘营,一路来到青龙山。此时已近黄昏,他悄悄行至半山,见一株大树,便像一只敏捷的猴子般攀援而上。在树顶上极目远眺,只见金兵如潮水般涌来,漫山遍野,黑压压的一片,犹如蚁群倾巢而出。胡先心中暗自着急,额头上不禁冒出细密的汗珠,他紧紧抓住树枝,心中想道:“那岳统制仅有八百人马,如何能与这众多金兵抗衡?此番肯定会被擒住的。”他的双手因为过度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
暂且不说胡先坐在树上观望。再说粘罕率领三万人马,浩浩荡荡地朝着金陵进发。途中,败兵气喘吁吁地前来禀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说道:“启禀狼主,有个岳南蛮和一个吉南蛮,杀了我们两个元帅,五千兵马折损大半,伤者更是不计其数。”粘罕听后,顿时怒目圆睁,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怒吼道:“好个岳南蛮,竟敢如此张狂!传我将令,全军加速前进,定要将那岳南蛮碎尸万段,以泄我心头之恨!”
忽然,探军单膝跪地,声音急促地报道:“启上狼主,前面山顶上有南蛮扎营,请狼主下令定夺。”粘罕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光芒,恶狠狠地说道:“既有南蛮阻路,今天色已晚,且先扎下营盘暂作休息,待明日再开兵,就先让他们多活一夜!”随着一声炮响,金兵开始安营扎寨,士兵们忙碌地搭建着帐篷,然而,尚未安歇,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紧张压抑的气息。
此时,青龙山上的岳飞见粘罕安营扎寨,并不来抢山,心中暗自思忖:“若等到明日,金兵人多势众,我们恐难以抵挡。必须想个法子,将他们引入我们设下的陷阱。”思索片刻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当即便叫来二百名士兵,士兵们迅速围拢过来,眼神中满是对将军的信任与追随。岳飞神色严肃地说道:“你们在此坚守,不可擅自行动,待我去引这些金兵来受死。”说完,他翻身上马,战马仿佛感受到主人的决心,仰头发出一声长嘶,四蹄扬起阵阵尘土。岳飞手持长枪,枪尖在夕阳的余晖下闪烁着寒光,向着金营疾驰而去。
胡先在树顶上目睹这一幕,吓得冷汗直冒,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瞪大了眼睛,心中暗暗想道:“真是个舍身为国之人!这岳将军也太过勇敢了,难道就不怕陷入绝境吗?万一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他紧紧盯着岳飞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岳飞一马冲入金营,身姿矫健得如同凶猛的雄狮冲入羊群。他高声呐喊:“宋朝岳飞来闯营也!”那声音犹如洪钟般响亮,震得金营的帐篷都微微颤抖。他骑着高大的战马,那马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威风凛凛;挺着精奇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岳飞逢人便挑,遇马便刺,动作迅猛而果断,每一次出枪都带着千钧之力。金兵们纷纷躲避,却仍有不少人被挑落马下,或是被刺伤倒地,顿时惨叫连连。岳飞在金营中耀武扬威,如入无人之境,脸上带着无畏的神情,仿佛战神降临人间,令金兵胆寒。
小番们惊慌失措,脚步凌乱地冲进牛皮帐中,大声喊道:“狼主,不好了!有个岳南蛮冲进营来了!”粘罕听闻,气得脸色涨得通红,如同燃烧的火焰,他猛地站起身来,迅速上马提锤,那沉重的锤子在他手中挥舞得呼呼作响。他率领元帅、平章、众将校如潮水般齐拥而上,将岳飞团团围住。众人脸上皆带着愤怒与杀意,眼神中透露出欲将岳飞生吞活剥的狠劲。
然而,岳飞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轻蔑,仿佛眼前的金兵金将不过是一群蝼蚁。他奋起神威,枪挑剑砍,动作如闪电般迅速,每一次攻击都蕴含着强大的威力。金兵金将们纷纷倒下,一时间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鲜血染红了大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岳飞心中暗想:“此番已成功激怒他们,不若佯装败走,引他们追击。”于是,他将沥泉枪一摆,那枪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喝道:“进得来,出得去,才算是好汉!”说罢,两腿用力一夹马腹,战马嘶鸣一声,泼喇喇地冲出金营而去,那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消失在金营之中。
粘罕见状,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声怒吼道:“哪有这等事!连一个南蛮都拿不住,还如何进军中原?必要踏平此山,方能解我心头之恨!”他挥舞着手中的锤子,疯狂地指挥着大兵呐喊着追来。金兵们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涌来,口中发出震天的呼喊声,脚步声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岳飞回头望去,心中暗暗欢喜:“番奴,这下你们可中我之计了!”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连忙策马向山上奔去。
半山里树顶上的胡先,看到岳统制败回,后边漫天盖地的金兵如潮水般追来,还吹起了凄厉悠长的胡笳,那声音好似长潮浪涌;敲动着沉闷有力的驼鼓,犹如霹雳雷霆。胡先心中暗自叫苦:“这番可完了,不独他性命难保,我恐怕也得先死在这里了!”他的身体瑟瑟发抖,双手紧紧抱住树枝,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正在他焦急万分之时,忽听得一声炮响,震得山摇地动,他险些从树上跌落下来。那众多金兵中,也有不少人被吓得跌下马来,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还有些人直接被惊倒在地,一动不动。
两边埋伏的军士见信号已到,火炮、火箭齐发。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火箭如同流星般划过夜空,沿着枯草,火药瞬间发作。刹那间,烈焰腾空而起,那火焰犹如一条巨大的火龙,疯狂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烟雾弥漫开来,如同黑色的魔鬼,将整个区域笼罩。烧得那些金兵金将两眼难睁,他们痛苦地用手捂着眼睛,凄惨地嚎叫着,早已分不清谁是兄谁是弟;个个慌了神,哪里还顾得上父与孙。金兵们喧喧嚷嚷,自相践踏,人撞马,马撞人,各自只顾着逃命。有的金兵被马无情地踩在脚下,发出阵阵凄惨的叫声;有的金兵相互碰撞,摔倒在地,再也无力爬起。整个金营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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