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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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铜先文郎与几位平章满脸紧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却仍强装镇定地护卫着粘罕,从小路仓皇逃窜。他们脚下的土地崎岖不平,每一步都似踩在刀尖上,让人的心也跟着高高悬起。行至一处,一条山涧横亘眼前,如一道冰冷的屏障,挡住了他们本就慌乱的脚步。涧水湍急,发出“哗哗”的怒吼声,仿佛一头被激怒的猛兽。

粘罕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立刻命令一名身材瘦小的小兵前去探查溪水的深浅。小兵领命后,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战战兢兢地靠近溪边。他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溪水中,脸上露出痛苦又纠结的神情,仿佛在触碰着未知的危险。探了探后,他回来禀报时声音都带着颤抖,像一片在风中飘零的树叶:“水深大约三尺。”

粘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抽动,当即下令三军渡水。士兵们面面相觑,虽有犹豫,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不安,但军令如山,只得纷纷踏入溪中。有的士兵还蹲在溪边,低头饮水解渴,试图缓解内心的紧张与疲惫,他们的手因为颤抖而将水洒得到处都是。粘罕站在一旁,眼神焦急地四处张望,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不断催促着人马继续前进。

突然间,一声巨响如晴天霹雳,仿佛天河决堤,洪水猛兽般的水流从上游倾泻而下。那水流如万马奔腾,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瞬间淹没了整个溪涧。士兵们瞬间惊呆了,脸上写满了恐惧与绝望,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大。一时间,人随水滚,马逐波流,惨烈的场面让每个人都心惊胆战。有的士兵在水中拼命挣扎,双手胡乱地挥舞着,仿佛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有的士兵则被水流冲得头破血流,惨叫连连,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粘罕大惊失色,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急忙下令寻找其他路径,准备撤退。他的声音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微弱,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番兵们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向谷口逃去,脚步凌乱,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眼睛中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有的人甚至因为跑得太急而摔倒在地,又迅速爬起来继续狂奔。

粘罕也顾不上那些平章大臣了,跟着铜先文郎,策马狂奔,试图从谷口突围。马蹄声在山谷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催命符。然而,前方的平章却急匆匆地跑回来,脸色惨白,如同一张白纸,大喊:“狼主!前面谷口被山峰封死,无路可走!”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仿佛已经看到了死亡的降临。粘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喃喃自语:“如此一来,我们的性命难保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

这时,一名平章指着左边,声音颤抖却带着一丝希望,手指因为紧张而不断颤抖:“那里不是有一条小路吗?不管通不通,先走过去再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求生的渴望,仿佛那是一条通往生的道路。粘罕急切地说,眼中闪烁着求生的光芒,额头上再次冒出了汗珠:“现在慌不择路,只要有路就走!”于是,他们与士兵们一起,沿着夹山道狂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慌乱与恐惧。他们的脚步杂乱无章,有的人甚至因为慌乱而撞到了一起。

没走多远,山上的军士听到下面人马走动的声音,立刻警觉起来。他们迅速搬起石块,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仿佛在与敌人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石块如飞蝗般砸下,带着呼呼的风声。番兵们被砸得头破血流,惨叫连连,有的人捂着受伤的头部,痛苦地呻吟着;有的人则被石块砸中腿部,摔倒在地,无法起身。尸体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整个山谷,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铜先文郎拼死保护着粘罕,脸上满是坚毅与决绝,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仿佛要将粘罕从这死亡的深渊中拉出来。终于,他们逃出了谷口,却是一条宽阔的大路。此时,已是五更时分,天边微微泛起鱼肚白,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粘罕逃出夹山道后,不禁仰天大笑,那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与自嘲,仿佛是在嘲笑自己的命运。他的笑声在寂静的清晨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对这残酷战争的一种宣泄。铜先文郎疑惑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眉头紧紧皱起:“吃了这么大的亏,狼主怎么还笑得出?”

粘罕嘴角勾起一抹苦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仿佛在黑暗中找到了一丝希望:“我笑那岳飞虽然会用兵,但也不过如此。如果在这里埋伏一支人马,我插翅也难飞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仿佛在向命运发起挑战。

话音未落,只听一声炮响,如惊雷般在山谷中炸开。火把灯球瞬间照亮了夜空,如同白昼。火光中,一员大将跃马而出,他面如蓝靛,发似朱砂,手舞狼牙棒,高声喊道:“吉青在此,快快下马受死!”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威严。粘罕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身体微微颤抖,对铜先文郎说:“岳飞果然厉害,我今天恐怕要死在这里了!”说着,眼中流下了泪水,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与不甘,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地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铜先文郎看着粘罕,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与牺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的信念:“这都是狼主自己笑出来的!现在情况紧急,我有一个金蝉脱壳之计,只要狼主答应照顾我的后代!”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在给粘罕注入一股力量。粘罕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与坚定,紧紧握住铜先文郎的手:“这个自然,你快说!”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铜先文郎深吸一口气,声音沉稳而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畏的勇气:“狼主可以将衣甲、马匹和兵器与我调换,我们一起冲出去。那吉青必然会认为我是狼主,与我交战。如果吉青本事有限,我就能保狼主逃生;如果他本事高强,我被他捉去,狼主就可以趁机逃脱。”

粘罕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握住铜先文郎的手,声音哽咽:“真是难为你了!”于是,他们急忙调换了衣甲马匹,动作迅速而慌乱。一起冲了出去,马蹄声在寂静的清晨中格外响亮。吉青看到铜先文郎的打扮,误以为他是粘罕,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杀意,仿佛看到了即将到手的战功,便举起狼牙棒猛打过来。那狼牙棒带着呼呼的风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铜先文郎提锤招架,眼神坚定而无畏,他的身体微微下蹲,双手紧紧握住铁锤,与吉青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但没过几回合,就被吉青一把抓住,活擒过马。吉青的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粘罕则带着败兵,拼命夺路而逃。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恐惧,但求生的欲望让他们不敢停下脚步。有的人一边跑一边回头张望,生怕被敌人追上;有的人则因为体力不支而逐渐落后,被大部队远远地甩在后面。吉青追赶了一程,拿着铜先文郎回来报功,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如同盛开的花朵,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此时,胡先在树顶上蹲了一夜,看得清清楚楚,心中暗暗称赞。他慢慢地溜下树来,动作小心翼翼,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与好奇,仿佛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回到营中,他向张元帅报告了情况,声音中带着一丝激动,仿佛在讲述一个精彩的故事。

再说岳飞在山上等到天明,各处埋伏的兵丁纷纷前来报功,同时收拾番兵遗留的兵器什物。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与自豪,有的人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有的人则互相交流着战斗中的经历。这时,吉青回来缴令说:“果然抓住了粘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得意,仿佛在向岳飞邀功。

岳飞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与审视,仿佛在判断事情的真伪。他微微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吉青,然后命令将人推上来。军士们将铜先文郎推了上来,岳飞一看,顿时拍案大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与愤怒,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将吉青绑去砍了!”左右士兵答应一声,真是令行禁止,言出如山。吉青闻言,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与不甘,他的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但军令如山,他只得乖乖受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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