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不要脸的刘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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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云

刘豫投降金国,此举实在可羞;

邦昌献上玉玺,岂是良策妙谋?

欺君卖国之徒,世间无人能比;

吓鬼瞒神之辈,堪称第一流。

话说当时,岳飞岳大将军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正要下令将吉青斩首。吉青急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扯着嗓子大喊:“我无罪啊!”那声音中满是委屈与不甘。

岳飞眉头紧紧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说道:“我如何叮嘱你的,你竟中了那金蝉脱壳之计!”说罢,岳飞转头,目光如炬地射向铜先文郎,大声喝问:“你这等狡猾诡计,也就只能骗骗吉青,还想瞒过我?你老实交代,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假装粘罕来替死?”

铜先文郎暗自思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心中暗道:“这中原竟出了如此人物,我主想要夺取宋室江山,怕是难上加难了。”想到此处,他索性把心一横,大声叫道:“岳南蛮,我狼主乃天命所归之主,岂会被你轻易拿住?我可不是旁人,正是金国大元帅铜先文郎!”

岳飞冷笑一声,那笑声中满是嘲讽,看向吉青,问道:“吉青,你可听见了?”吉青满脸懊悔,双手不停地搓着,说道:“我见他那打扮模样,只当是粘罕,哪晓得他会玩这掉包的把戏?大哥若要杀我,便与他一同杀了吧!”

这时,众军士纷纷跪地,脸上满是焦急与恳求,为吉青讨饶。有的军士眼眶都红了,说道:“岳将军,吉青平日里也是尽心尽力,此次定是一时疏忽,还望将军饶他这一次啊!”

岳飞叹了口气,眼神中的怒火稍稍平息,说道:“也罢,今日初犯,便饶你一次。日后若再误事,王法无情,可就怪不得我了!”吉青赶忙谢过,站了起来,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岳飞接着说道:“就命你领兵二百,将这番将以及所获的马匹、军器,押解前往大营报功。”

吉青领了命令,押解着铜先文郎以及所获的遗弃物件,一路来到刘豫营前。他心中有些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叫小校进去禀报,好让自己能顺利通过,前往元帅大营。

刘豫听闻报告,眼睛微微一眯,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立刻命传宣官将吉青引进营中。吉青叩拜禀告:“岳统制杀败番兵三万,活捉番将一员,还得了许多军器马匹,如今都解在营门,恳请元帅查验明白,好让我们能顺利前往大元帅营中报功。”

刘豫听了这番话,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暗自盘算,眼神中闪过一丝贪婪:“这金兵向来厉害,南朝根本无人能挡。岳飞不过是个初来乍到之人,竟有如此本事!他只用八百兵丁,就杀败了三万人马,还擒住了番邦元帅。若论功行赏,他必定职位在我之上。哼,我岂能让他抢了这功劳。”想到这儿,刘豫眼睛一转,心中有了主意,便假意笑着说道:“吉将军,你与岳统制一同杀败番兵,擒获番将,这功劳可不小啊!但你去大营报功,恐怕要耽搁不少时日。你营中想必人手不足,万一金兵再来进犯可如何是好?我与岳统制情同手足,不如我派人代你送往元帅处。你呢,就带着猪羊牛酒,先回本营犒赏三军吧。”

吉青哪里知道这是刘豫的诡计,当即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说道:“多谢元帅体谅,那小的就先回营了。”刘豫赶忙吩咐家将,准备好猪羊牛酒,交给吉青带回本寨,分给众军士,自己则另有打算。

且说刘豫将铜先文郎囚禁在后营,把解来的物件也暂时留下。他写好文书,封好后,叫来旗牌官,神色严肃地吩咐道:“你到大营内去报功,大元帅若问你,你就说金兵来袭,被本帅杀败,还拿住一个番将囚在营中。若是大元帅要,就解送过去;若是不要,就在那边斩了。元帅问你话时,说话要随机应变,切不可漏了风声。”旗牌官心中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问,领了命令,出营往大营而去。

再说那胡中军回到营中,换了衣服,便来见元帅。元帅问道:“你所探之事如何?”胡中军便将在青龙山,趴在树顶上一夜所见之事,细细禀告给元帅。元帅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露出一丝赞许,说道:“难为你了,记上你的功劳。”

到了次日,元帅升帐,召集众节度使、各总兵前来议事。众将参见完毕,这时传宣官进来禀报:“二队先锋刘节度差旗牌来报功,在营门外候令。”元帅说道:“让他进来!”那旗牌官进来后,叩了头,将文书呈上。

张元帅拆开文书一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中满是愤怒,原来又是刘豫将岳先锋的功劳冒领了。他心中暗道:“这刘豫竟如此大胆,蔽贤冒功,若不惩处,何以服众。”当下便吩咐赏了旗牌官,说道:“你且先回营,将所擒番将活解来营。待本帅这里叙功后,送往京师,候旨定夺。”旗牌官叩谢后,出营而去。

张元帅打发了旗牌官,便向众将说道:“两次杀败番兵,都是前队岳飞的大功。如今刘豫蔽贤冒功,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怎能容得这等奸将埋没人才,导致赏罚混乱?本帅打算将他拿来斩首示众,再奏明朝廷,哪位将军愿意前去拿他?”

话未说完,胡中军上前一步,神色坚定地禀道:“元帅若亲自去拿他,恐怕会有意外之变。不如差官前去,传元帅之令,请他到大营来议事,然后聚集众将,问清事情底细,再斩他,如此一来,众人也会心服口服,他也死得无怨。”

元帅听后,眼中露出一丝欣赏,点头说道:“此计甚妙,就命你去,请他到大营来商议军机大事,不得有误。”中军得令,出营上马,往刘营而去。

不料,元帅帐下有一两淮节度使曹荣,他与刘豫是儿女亲家。当时他亲眼见到元帅命中军去赚刘豫,心中暗叫不好,眉头紧紧皱起,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暗想:“他的长子刘麟,可是我的女婿啊。若父子性命不保,叫我女儿以后可怎么办?不行,我得赶紧想办法通知他。”想到这儿,他悄悄出帐,差心腹家将,飞马往刘营报信。

此时刘豫正在营中盼望着那报功的旗牌官回来,却不见人影。他坐立不安,在营帐中来回踱步,眼神中满是焦虑。忽然,传宣官进营禀报:“两淮节度使曹爷,差人有紧急事要见。”刘豫赶忙说道:“快让他进来!”

来人进营后,慌慌张张地叩了头,说道:“家爷来不及修书,特让小的多多拜上:如今大元帅探听得老爷冒了岳先锋的功劳,差中军官来请老爷到大营,说是议事,实则有性命之忧,请老爷快作计较。”

刘豫听了,顿时大惊失色,脸色变得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忙取白银五十两,赏了来人,声音颤抖地说道:“与我多多拜上你家爷,感谢他的活命之恩,我日后必定重报。”来人叩谢后,自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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