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张邦昌骗取玉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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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豫思索了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决绝,随后大步走向后营,将铜先文郎从拘押处释放了出来。他缓缓坐下,目光中带着几分期待与试探,缓缓说道:“早就听闻元帅您是金邦的著名将领,只可惜一时不慎,被岳飞那小子给算计了。依我看,宋朝如今已是气数将尽,而金国正当兴盛之时。本帅有意释放元帅,咱们一同投奔金国,共享荣华,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铜先文郎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微微躬身,恭敬地答道:“作为被俘之人,我本已做好赴死的准备,心中并无多少奢望。若元帅能赐我重生之机,我定当重重报答。我们金国的狼主十分爱才重贤,元帅若前往我国,我定会全力在狼主面前保举,让元帅得到重用,前途无量啊。”

刘豫听后,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计策已然成功了一半。他连忙吩咐手下准备酒饭,同时传令收拾人马粮草,准备即刻出发。

然而,正准备出发时,旗牌官匆匆回来缴令,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元帅,命令已下,要将所擒的番将押解到大营,请旨定夺。”刘豫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他随即鸣鼓召集众将士,待众人参见完毕后,刘豫站到高处,神情傲慢地下令道:

“众将听令!新君年幼无知,张所那老儿赏罚又不明。如今大金狼主重贤爱才,广纳天下豪杰。本帅已与金国元帅约好,前去投顺,共谋大业。你们可以尽快收拾行装,一同前去,将来定能共享富贵,光宗耀祖!”

话未说完,只听得阶下一片喧哗之声,众将士面面相觑,心中各有算计。有人低声议论道:“我们各有父母、妻子在此,若降了金国,他们该如何是好?”话音未落,众人便哄的一声,走得一干二净,只留下刘豫一人呆立当场,目瞪口呆。

他看看身边,只剩下几名亲随家将,脸上露出尴尬与愤怒交织的神情。只得和铜先文郎带领这几人上马,心中却暗自担忧,怕岳飞的兵马在前边阻拦。于是,他们只得从小路绕行,以期避开岳飞的耳目。

忽见后面一骑马飞奔赶来,边跑边喊:“刘老爷何往?”刘豫回头一看,原来是中军,脸上顿时露出不悦之色,便问:“你来做什么?”

中军勒住马缰,气喘吁吁地答道:“大老爷有令箭在此,特请元帅速往大营议事。”

刘豫听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缓缓说道:“我已知道了!我本待杀了你,又怕没有人报信。你且回去,说与张所那老贼知道,我刘豫堂堂丈夫,岂是池中之物,反受他的节制?我今投顺金国,权且把这颗脑袋寄在他颈上,我不日就来取回,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中军听后,吓得不敢做声,回转马头就跑。他心中暗自揣测,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于是飞跑赶回大营,将此事一五一十地报与张元帅。

张元帅听后,眉头紧锁,随即修好本章,正要差官进京启奏,忽报圣旨下。张所急忙接旨宣读,却是命他防守黄河,同时加封岳飞为都统制。张所听后,心中暗喜,觉得这是对岳飞的一种肯定。他谢恩毕,随即将所写奏明刘豫降金、岳飞得功的本章,交与钦差带进京去呈奏。又命岳飞领军前行,同守黄河。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那粘罕在青龙山被岳飞杀得大败而归,心中充满了不甘与愤怒。他领了残兵取路回到河间府,来见兀术。兀术见粘罕一脸沮丧,便问道:“王兄有三万人马,怎样反败于宋兵之手?这其中必有蹊跷。”

粘罕听后,脸上露出愤恨之色,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有个岳南蛮,叫做岳飞,此人真个厉害!他独来踹营,又设下水火埋伏,让我军措手不及,损失惨重。”说着,他便将岳飞独来踹营并水火埋伏之事,细细说了一遍。

兀术听后,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量:“并未曾听见中原有这么个岳飞,难道他真的如此厉害?”粘罕见兀术有些怀疑,便急忙说道:“若没有铜先文郎替代我受死,我命已丧于夹山道上矣!那岳飞确实非同小可。”

兀术听后,顿时大怒,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王兄,你且放心!待我亲自起兵前去,渡黄河拿住岳飞,与王兄报仇。我要直捣金陵,踏平宋室,以泄我心头之恨!”

那兀术正在怒气冲冲地要拿岳飞时,却有小番来报:“铜先文郎候令。”兀术听后,眉头一挑,心中暗自思量:“王兄说他被南蛮拿去,怎得回来?这其中必有缘故。”于是,他便着令:“传他进来!”

且说那铜先文郎,同着刘豫抄小路转到金营。他心中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的计策已然成功。于是,他便对刘豫说道:“元帅可在营门外等等,待我先去禀明狼主,再请进见。”刘豫听后,脸上露出期待之色,连忙说道:“全仗你帮衬!此事若成,我定不会忘记你的大恩大德。”

铜先文郎进了大营,一直来到兀术帐前跪下叩头。兀术见铜先文郎回来,便问道:“你被南蛮拿去,怎生逃得回来?这其中必有隐情。”铜先文郎将刘豫投降之事说了一遍,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兀术听后,眉头一皱,心中暗自思量:“这样奸臣,留他何用?不如拿来‘哈喇’了罢!”然而,哈迷蚩却急忙说道:“狼主不可如此!且宣他进来,封他王位,安放他在此,自有用处。此人或许能为我们所用,不可轻易杀之。”

兀术听了军师之言,觉得有理,于是就命平章宣刘豫进来朝见,封为鲁王之职,镇守山东一带。刘豫听后,心中大喜,连忙谢恩。此事暂且不表。

再说张元帅兵至黄河,就分拨众节度各处坚守。岳飞同着吉青,向北扎下营寨守住。张元帅自领大兵攻取汴京。那张邦昌闻知张元帅领兵来取城,心中暗自盘算,觉得这是个投靠新主的好机会。于是,他心生一计,来至分宫楼前见太后,启奏道:

“兀术兵进中原,不日来抢汴京。今康王九殿下在金陵即位,臣欲保娘娘前往。望娘娘将玉玺交付与臣,献与康王去,以表臣心。”

娘娘闻奏,两泪交流,心中充满了无奈与悲痛。她哽咽着说道:“今天子并无音信,生死未卜,要这玉玺何用?就交与卿便了。”张邦昌听后,心中暗喜,连忙接过玉玺,到家中收拾金珠细软,保了家小出城,竟往金陵去了。

再说张元帅兵至汴梁,守城军士开城迎接。张所进城后,连忙请了娘娘的安。娘娘就将张邦昌骗去玉玺、带了家小不知去向之事,与张所说知。张所听后,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量对策。他奏道:

“娘娘放心,四面皆有兵将守住,不怕奸臣逃去!臣差人探听奸人下落,再来复旨。”元帅辞驾出朝后,便将兵守住汴梁,以防不测。此事暂且不表。

再说张邦昌到了金陵后,安顿好家眷,便来至午门求见高宗。他对黄门官说道:“张邦昌来献玉玺,相烦转达天聪。”黄门官听后,连忙奏知高宗。

高宗听后,心中暗自思量对策。他问众臣道:“此贼来时,众卿有何主见?”李太师听后,连忙站出奏道:“张邦昌来献玉玺,其功甚大,且封他为右丞相以示嘉奖。但他本心不好,主公只宜疏远他,让他无权可施,他就无法作恶了。”

高宗听后,大悦道:“李太师所言极是!可宣他上殿来。”邦昌来至殿前俯伏在地,心中充满了忐忑与期待。高宗看着他,缓缓说道:

“卿之前罪免究,今献玉玺有功,官封右丞相之职。望卿今后能忠心耿耿,为朝廷效力。”邦昌听后,心中大喜,连忙谢恩而退。

到了次日,邦昌上殿奏道:“臣闻兀术又犯中原,有岳飞青龙山大战,杀得番兵片甲无存。若无此人,中原难保,真乃国家之栋梁也!现为都统,不称其职。以臣愚见,望主公召他来京,拜为元帅,起兵扫北,迎请二帝还朝,天下幸甚!”

高宗听后,心中暗自思量:“好虽好,但我总不听你的。你此举必有私心,我岂能不知?”于是,他便淡淡地说道:“卿家不必多言,孤自有主意。你且退下吧。”邦昌听后,只得悻悻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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