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动身,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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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白挽着纳兰走在漆黑的夜道,“纳兰,最近我学了一道新菜,待会我做给你尝尝,怎么样?”纳兰也回道:“不错,但是,我想知道海儿和柳林跑哪了。”

浅白也是脱口而出:“哦,他们在另一家客栈,海儿不想和柳林住,又跑去另一家了。”“嗯……”纳兰忽然沉默。浅白也先不说话,渐渐脸红。

浅白开口:“所以,我们今晚,住一起了。”

“我们什么时候没住在一起?”纳兰问。浅白越发脸红,说道:“你只开了一间房间……”“那再开一个呗。”听了纳兰这话,浅白神色瞬间不悦。“哼,那我不住了,我自己去找一个住处。”说完就要动身跑。

“哎。”纳兰抓住她的手,也有点明白:“那……我们,住一屋?”浅白听完,对他警告道:“那你……也不能乱来,如果出了那种事,我就完不成任务了。”

纳兰也被搞懵了,头脑难转。于是说道:“好好,都依你。”到了客栈,两猫都渐渐吃完了晚饭。纳兰独自走进房间,书也不看,只是自己在床上坐着,明显紧张不已,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睡在同一张床。他独自在内心警告:“纳兰,不能干傻事,不能干傻事啊。”

他一边思绪,浅白在浴室里走出,身上穿着换洗的衣物,她用干毛巾擦着湿柔的长发,也坐在床上。她背对纳兰,说道:“纳兰,能不能帮我,擦一下头发?”纳兰得到命令,手上抓着干毛巾,右手抚着浅白的白发,淡淡清香。他一边细心擦拭着,一边和浅白聊天。

“要不,待会儿我睡地铺?”

“随便你……冷死你。”浅白说得轻快,又对纳兰说:“纳兰,你这名字好怪,每次我叫你的名字,都感觉在叫那个纳宗宗主,那个怪老头,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我也不清楚我的父母,为什么会给我起这样一个名字,我还年轻着呢,二十出头,你也……不要太在意。”纳兰擦干了头发,浅白转身抱住他,头埋在他的怀里。缓缓地,两猫都躺在床上。

“只准睡觉,不准做其它的哦。”

面对浅白的告诫,纳兰明记于心。浅白看着他的憨厚样,不觉笑了一下,她逐渐爬在纳兰的胸前,眼睛充满爱意看着他,一年多了,自那迟力国为自己挡下一箭,她便对这小子动了小情,如今,她弯起两只小手,面带笑容。

“喵~~”

又是一箭刺进纳兰的心里,彻底被征服。浅白看着他,突然笑出了声,亲向他,仆向他,“纳兰。”之后,熄灯。

翌日,四猫又出现在海岸边,等待着,那艘巨轮。

吴国一边,吴王带着几个叛离做宗的京剧猫,在一片树林里,躲避着大漠王室的追杀。“大王,前面就是海边,大王快去,我等断后!”一名做宗弟子执剑突然站住,手持三尺剑,左右劈划,砍下几棵青竹,削成尖器,叫道:“御林军,后备军,拿起刺竹,为王上尽最后将臣之力!”

几十个残兵败将,手握竹刺,喊着撕杀的口号,迎敌冲面而来的大漠王军,“杀!”那名做宗弟子在竹林中挥杀,大漠阴月国手下的左路护使骑犀冲林,唤其手下,用毒针毒死几个将兵,飞身一跃,拿出铁尺棒与那名做宗弟子缠斗。

“吴国监察,做宗叛徒,吴浪子是也!”吴浪子斜指高剑,动用自己的韵力,在地上划剑引起爆炸,自己借着烟雾逃离。吴王与王妃和几名太监来至海边,看到前方的巨轮,吴王脱下自己的华衣,攥在手中,在头顶抡甩。

“看这!看这啊!”吴王声嘶力竭,但巨轮却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吴王也渐渐放下王服,随手丢到海水里,任凭它随洋而去。“呜呜呜,想不到几辈先主所创下的基业,被我丢尽,我……无颜面对先王!”说完,吴王拔出宝剑,欲要自吻,但看了看左右的王妃太监,却道:

“呃,本王欲去,恐你们要凌辱于敌方,不如,把你们先杀了如何?”

“啊!”王妃和太监听完,纷纷下跪求饶。“大王,你不能这样啊,老奴,老奴……”太监渐渐说不下去,转眼看向同王妃。同王妃这时也懵了,想不到事态会这样发展,只好在一旁哭泣。

“甩风!”

突然,草丛里飞出一张飞毯,又相继冲出一只猫,来者正是吴浪子。“大王快上毯,飞毯维持的时间不多了!”三猫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几秒。

“快上去啊!”

当三猫反应过来,争先恐后地爬上飞毯。待三猫同时在飞毯上,吴浪子也一跃而上,调运韵力,操使飞毯,飞向远方的巨轮。

巨轮上,一名船工正爬在护栏上,闲看风光。“啊~天嘞个天,就给我们放一个月的假,那个富商真是……”正骂着,迎面飞来一张毛毯,把他撞倒在甲板上。“哎哟我去,那个臭鸟,敢撞本大爷!”

他起身正要寻鸟时,却只见一把利剑抵在喉处,朝前看去,一双杀意满满的眼睛正瞪着他。“啊……你……客……客官,有话我们好好说,别乱使剑啊,这多危险。”说着船工用两指按住剑尖,慢慢往下按。

“你们就是传闻在海上,用巨轮运货的巨轮?”

“是的是的,客官,小的不敢撒谎。”

两者谈话间,巨轮的船长走上来,看见到这样的场景,指着吴浪子骂道:“喂,你们是何猫,敢在巨轮上惹事!”吴浪子见他衣着不凡,便从怀里掏出一袋钱,转身踢向了他,并附言:“听闻大商巨轮船长,喜爱财物,吴某特此奉上,还望船长行个方便,送我们去一个地方。”

船长受宠若惊,掂量手上的钱,打开查看,发现没有问题,便又换了一副表情,恭敬道:“哈哈哈,这位大人说笑了,只要钱到位,就算是天涯海角,轮船都去得。”

“还请问,客官要去哪里。”

吴浪子回头:“唱宗。”

远在海边的四猫,周海儿走走停停,踢走一颗石头,生气道:“这船到底来不来啊,咱们都等它两个时辰了,还不来,眼看就要中午了……”蹲在一边的柳林起身,笑道:“海儿姐,你是不是也饿了,我们……”

柳林逗眉,周海儿越看越气,捏住他的耳朵,骂:“吃吃吃,就知道吃,一会儿上船把别人家的东西吃光了,然后又找我们赔钱,信不信我抽死你,饿的话,你也得忍一下,大家都没吃饭呢。”

“是是是,海儿姐,我知道了,疼疼疼,求放手。”

一旁的浅白正为纳兰正衣,正了一会,又觉不好,又继续整下去。“浅白,你觉得无聊,也不用拿我的衣领玩吧。”纳兰满脸无奈,可浅白却说:“我看它乱糟糟的,帮你整理整理嘛。”周海儿见两猫如此,对身边的柳林低语:

“你觉不觉得,大哥最近和浅白姐走得很近吗?”

“近吗,他们不是一直这样吗?”

“……总感觉有点怪怪的。”

两猫埋头思考,浅白忽然叫道:“船来了,快看!”周柳二猫听后转过头,一艘巨轮正向他们驶来。

待上了船后,周海儿在甲板上跑来跑去,对于手宗制作的东西,她都很感兴趣。“浅白姐,快看看,我从来没从这个角度看海呢。”

行李都交咐了纳兰柳林去置办,浅白也来到周海儿身边,遥望似乎无边的海洋。

“真漂亮啊……”周海儿越看越着迷,轮船响起空鸣,天上飞行的海鸥受惊,而四散。浅白拿来两个椰子果,一个递给周海儿,说道:“曾经,我也坐着父亲的船游行于海洋之上,见过了京剧猫十二宗,见过了奇域各国,也见过许多我曾未见过的东西,但,也仅有那一次罢了。”

“浅白姐……”

“嗯?”

“你们白棋族好封闭啊,哪都不让去,对了,浅白姐,你们那有白棋族,有没有黑棋族?白棋族的男人帅不帅?白棋族有没有盛产化妆品,我看你每天都打扮很好。”

面对周海儿一连串的问答,浅白不免地后退,而后仔细想想,道:“黑棋族,我没听父亲说过,至于男人嘛……”浅白小心翼翼转头看周海儿,见她满脸期待的样子,浅白不禁流下冷汗。

“呃……等我带你们去白棋族,你们自己看看吧。”

“好耶!”

在另一处,纳兰和柳林搬着行李,走进船里面的室厅,里面猫多如牛毛,纳兰和柳林怎么挤也挤不过去,柳林只好边挤边叫道:“让一让,让一让,再挤就成猫干了!”可柳林的话似乎没有丝毫作用,反而更挤了。

突然,他和一只猫相互碰撞,那只猫的饮料掉落在地。待那只猫捡起时,两猫对视。

“是你!”

“是你们!”

柳林指着苟芒,苟芒攥拳怒火,无情往后看到他们,惊喜道:“呀,老朋友,又见面了。”“谁跟你们是朋友!”柳林上前理论,被纳兰拦住。

两方找了个空旷的地方谈话,无情首当其冲,问:“真是缠缘之猫,天涯海角都可遇,还请问几位,又要去哪?”

纳兰拱手做礼,道:“宗主阁下……”“哎,现如今身在市井杂场,不必太过强调名份。”

“好的,晚辈名叫纳兰,这位是晚辈的朋友,名叫柳林,搭上此船,正欲往唱宗而去。”

“唱宗?”无情顿了顿,抿口茶润喉,说道:“你们要去那里休养?”“休你……”柳林欲说,却又被纳兰止住,回道:“正是,正是,我们几个正想去那调养呢。”

“对了,无大人。”

“嗯?但讲无妨。”

“还想请问大人,平日见你们财蓄贫困,怎么,还能登上此船?”

烛龙听后,瞬间炸毛,“你是故意的吧,想不想出去斗两回和!”苟芒也撸起袖子,回应道:“来来来,老娘可不怕你们,竟然敢口出狂言,说我们……”

无情摆了摆手,说:

“我们确实很穷。”

…………

两方突然没有了声音,无情咳嗽两声,率先打破尴尬,拿出一张金票,道:“我们中了点小彩头,故有钱登船。”后面两猫听无情说了出来,顿时感到羞愧。

“哎,那个大块头呢,他没跟来吗?”柳林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刑天的影子。原来,判宗四猫因要赶往身宗,急需用船,所以又急需用钱,故几猫在一家饭店,刷了一整夜的盘子,最终有了登船的钱。

“咳咳,刑天晕船,现在客房歇息。”

他们身后有一女子,正在弹古筝,听闻他们京剧猫的身份,不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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