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书郎本就在气头上,这会儿听见有人砸他家的门,内心的怒气就像是火上浇油的一般,更生气了。
他朝外面嚷嚷道:
“谁在大呼小叫?”
“把我们家门踹坏了,看我不讹死你。”
他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顿时看到了迎面走来的杨辰和刘海柱。
杨辰倒还正常些,但刘海柱那张长脸一拉,气势登时就上来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拎住了华书郎的脖领子,恐吓着问:
“你有意见?”
年轻一辈的混混,像鸟哥之流。
他们可能对刘海柱没什么印象,但华书郎可太有印象了。
一看到这张满脸横肉的长脸,华书郎登时身子一软,他强行挤出一丝微笑,“柱子哥,您消消气。”
“一扇破门而已,你想踹就踹,踹坏了我换新的。”
刘海柱手上一松,将他推到一边。
他拉过院里的椅子,摆正后,朝着杨辰笑了声,“老板,你过来坐。”
杨辰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的问:“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刘海柱扯着杨辰的胳膊,坐到了椅子上。
他站在杨辰身边,气势汹汹的模样可能连村里的恶犬都不敢靠近。
“老板,旺哥说了,我现在就是你的人,你想让我砍谁就砍谁,咱现在的背景强着呢!”
这话在大庭广众,说出来就是找死。
但是在村里,又是没外人的情况下,绝对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更何况,刘海柱的威名圈喇叭沟谁人不知啊?
华书郎下意识的退后两步,牵扯到屁股上的伤口,他痛的龇牙咧嘴。
他苦逼着脸,求饶道:“杨辰,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看你把事闹的这么大干什么?”
杨辰嗤笑着问:“怎么?”
“你坑了我两年,天天喂我吃胡乱配的草药废料,还想让我跟你维护良好的关系?”
华书郎心虚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辩驳,“话不能这么说,你又没发票,又没证据。”
“但是话说白了,欠条可是你小姨子白纸黑字签的,这才具备法律效应。”
杨辰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所以他今天也没打算跟他赖账,毕竟他手里的五万块就是从李玉凤手里骗来的。
左右都是华书郎家的钱,他顶多就算是物归原主。
他从怀里掏出黑色的方便袋,他把钱掏出来,拍在桌上。
随后抬眸凝着华书郎,冷声问道:“钱我带来了,欠条拿来,咱们一手交钱,一手销账。”
华书郎一看到钱,双眼都闪烁起光芒。
他顾不上疼痛,马上回屋翻开了他的小匣子,将一沓欠条拿了出来。
他将欠条放在桌上,脸上绽放着笑意,“给,这就是你小姨子打的欠条。”
杨辰翻看了一下,发现每一张上都有尚依依的亲笔签名。
他把钱往前一推,“这笔账应该就算了吧?”
华书郎快速抢过钱,塞到了李玉凤怀里,嘱咐道:“把钱收好。”
李玉凤想想都觉得亏,本来这钱就是她拿出来的。
虽说物归原主,但心里总觉得被坑了。
她没好气的回了屋,打算把钱放起来。
华书郎见杨辰和刘海柱还没走,他搓着手,尴尬的问:“咱们的账都过完了,你们还有事?”
杨辰站起身子,眼神中满是戾气,他指着华书郎,冷哼道:
“钱上的账是算完了,但其他账我还得跟你算一算。”
华书郎顿时有了种不祥的预感,他颤巍巍的问:“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杨辰,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杨辰嗤笑着道:“我当然知道,所以我只算账,不欺负人。”
“我欠你钱,又没说不还,你却找村里的流氓欺负我小姨子。”
“你差点坏了她的名节,我也要坏你名节。”
“柱子哥,把他衣服扒了。”
刘海柱浑身一怔。
他扒过女人的衣服,扒过自己的衣服,但还没扒过一个四五十岁老男人的衣服,想想就觉得丢脸。
不过,他现在是杨辰的打手,他必须听话。
于是,他大步向前,一把便撕碎了华书郎的老汉衫。
华书郎刚要反抗,刘海柱毫不客气的一脚将他蹬倒在地。
华书郎屁股上本就有伤,经过这么一摔,他登时疼的龇牙咧嘴。
与此同时,刘海柱伸出手,将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
华书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先止疼,还是先捂着裆。
他气的骂骂咧咧,“杨辰,你个小犊子,你让人扒我裤子,你他妈疯了?”
杨辰对华书郎的反应十分满意。
华书郎越是气急败坏,他就越是有报复的快感。
嗤笑着道:“不止呢!”
“你不是喜欢给我开助眠的药嘛!”
“既然你这么喜欢让人睡觉,那我也让你睡上三天。”
说着,杨辰突然上前,一把拍到了华书郎的后脑上。
华书郎只觉得浑身一沉,脑海中的意识一点点流失。
一双老眼逐渐昏花,直到闭上,再无意识。
见华书郎脑袋一歪,刘海柱喉头滚动了一下,胆战心惊的问:“你不会真把他弄死了吧?”
杨辰撇了撇嘴,“死倒是不会死,但至少要睡上三天。”
“柱子哥,门口有棵大槐树,把他捆树上去丢人。”
刘海柱竖起大拇指,嘴角比AK都难压。
“你真是个人才。”
“这老混蛋醒了之后,估计老脸都要丢尽了。”
这时,李玉凤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华书郎被剥的精光往外拖,还以为他们把华书郎给杀了。
顿时慌张的脚下一绊,一屁股砸在地上,“哎呀!”
“杨……杨辰,大家都一个村的,一切坏事都是华书郎干的,跟我可没关系。”
“婶子对你还不错,又帮你出钱,还送你老母鸡,你可不能牵连到我。”
杨辰蹲下身子,凝着李玉凤,嗤笑道:“婶子,你先别兴奋!”
“你瞧你说的,我又不是穷凶极恶之辈。”
“他还没死呢!”
“我刚刚进门的时候,听说华书郎好像发现你偷情了?”
“你好像比我更希望他出事吧?”
李玉凤仿佛被言中了,顿时没来由的心虚起来,“你想让我干什么?”
“该不会是谋杀亲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