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青铜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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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青铜血路

林昭昭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从掌心传来,那痛感像是细细的针,一下一下地扎着。

她将小梅塞进供桌下暗洞时,女孩的手指还攥着她衣角,冷汗浸透了她的手腕,那冷汗带着丝丝凉意,触感黏腻,仿佛一层潮湿的薄纱贴在皮肤上。别怕,她喉咙发紧,声音却比自己想象中稳,我就在你头顶。

暗洞深处传来细碎的抽噎,那抽噎声微弱而颤抖,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混着青砖缝里血水的咕嘟声,咕嘟声沉闷而有节奏,好似古老的时钟在缓缓敲响。

林昭昭直起腰,后颈的汗毛突然炸开——脚腕上的血图腾不知何时爬到了小腿,暗红液体像活物般蠕动,每爬过一寸皮肤,就留下细密的刺痛,像被泡在蚁穴里,那刺痛感密密麻麻,从皮肤表面一直蔓延到心底。

操。她骂了句,反手攥住青铜剑。

剑身还残留着之前与黑雾缠斗的余温,那余温带着一股炽热,如同刚从火中取出的铁块;剑柄承天二字烫得她指腹发红,那热度好似烙铁,让指腹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记忆突然闪回顾承说过的话:这剑认血脉,你林家...或许和九重天有渊源。

咬碎银牙的瞬间,铁锈味在舌尖炸开,那味道又腥又涩,如同陈旧的铁器泡在水中的气味。

她将渗血的指尖按在剑纹上,腕间红印突然灼烧起来。嘶——她踉跄半步,看着皮肤下承字裂开,左边析出林,右边浮起顾,像两滴血珠即将相融,那血珠鲜艳夺目,在皮肤下仿佛跳动的火焰。

轰!

密室石门应声而开,那巨大的声响如同闷雷在耳边炸开,震得耳朵生疼。

穿堂风卷着血腥味灌进来,那血腥味浓烈刺鼻,仿佛打开了一个装满鲜血的罐子;林昭昭眯眼望去——火把映得黑风寨众的脸青红交叠,二十余杆淬毒长矛的寒光扎进瞳孔,那寒光冰冷锐利,如同冬日的寒霜。

为首的疤脸喽啰咧嘴笑,矛尖挑起块染血的碎布:那小娘们儿的?

老子就说这破祠堂有古怪!

青铜剑在掌心震颤,那震颤感轻微而急促,如同快速跳动的心脏。

林昭昭突然将剑插入地面,金光从剑身迸发,像道活的墙撞开冲在最前的三人,那金光耀眼夺目,如同太阳的光芒,刺得人眼睛生疼。小梅!她拽起暗洞里的女孩,借着金光掩护跃上房梁。

踏云步的口诀突然在脑海里清晰起来。

那是三天前系统奖励的武学残篇,她当时还嫌字太潦草——此刻足尖点上房梁的瞬间,木梁在脚下轻颤,竟真像踩着片云,那轻颤感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轻柔而灵动。

往东边跑!她背着小梅翻上屋檐,耳后突然传来破空声,那破空声尖锐刺耳,如同利箭划过空气的声音。

噗!

左腿猛地一沉。

林昭昭低头,半截考古铲正钉在脚跟上,铁锈混着血珠溅在瓦当上,那铁锈味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更加刺鼻;血珠溅落在瓦当上,发出细微的声响,如同水滴落在石头上。

那铲子的纹路...和顾承胸口那把一模一样!

剑柄震颤得几乎握不住,那震颤感强烈而剧烈,如同汹涌的波涛。

在这生死一瞬,她的思绪突然不受控制地飘向顾承濒死的那一刻,眼前闪过顾承濒死的画面:他捏碎虎符时,碎片里浮出血色地图,苍梧山顶的祭坛被红笔圈了三次。凝元境...她咬着牙扯断铲柄,原来线索在这儿!

追兵的喊杀声已经到了院门口,那喊杀声震耳欲聋,如同千军万马在奔腾。

林昭昭反手挥剑斩断腰间衣带,借着断裂的冲力荡向后巷,风灌进领口,那风带着丝丝凉意,如同冰冷的手抚摸着皮肤;她摸到腕间林顾二字正在发烫,像两块烧红的铁,那热度滚烫难耐,仿佛要将皮肤灼伤。

昭昭姐!小梅突然拽她的衣袖,指向墙根一口渗血的井。

血水从井沿往下淌,在青石板上汇成文殊印——和九重天秘闻剧本里的血祭阵一模一样,那血水的流动声细微而缓慢,如同时间的流逝。

井底的阴寒裹着腥气涌上来,那阴寒如同冰窖般寒冷,腥气如同腐烂的鱼虾味,刺鼻难闻。

林昭昭刚踩上井沿,眼前突然浮现顾承的残影。

他仍被透明锁链捆着,胸口的考古铲正渗出黑雾,却又被某种力量吸回体内:快走...我的记忆...被禁术反噬

顾承!她扑过去,脚踝却被青铜藤蔓缠住。

藤蔓从井壁渗出,表面刻着和血图腾一样的纹路,勒得她小腿发麻,那勒感如同绳索紧紧捆绑,麻意从小腿蔓延开来。

挥剑斩断藤蔓的瞬间,剑身映出幻象——顾承破碎的腰牌贴在她腕间,林顾二字正好填满腰牌的缺角。

咯咯咯...

祠堂方向传来小梅的尖叫,那尖叫声尖锐凄惨,如同夜枭的鸣叫。

林昭昭转身,正看见黑风寨主的残魂从梅梅体内钻出来,半张脸烂成白骨,半张脸还挂着生前的笑:七月血月提前了!

看命人的血足够重启禁术——

青铜剑突然变沉,那沉重感如同巨石压在手上。

林昭昭的手不受控制地抬起,剑尖缓缓转向自己咽喉。

腕间林顾二字灼烧着,倒映出顾承痛苦的神情,像团火在皮肤下炸开,那灼烧感如同火焰在燃烧,让皮肤疼痛难忍。

不...她颤抖着摇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剑柄承天纹上,暗红渐渐渗进纹路,像朵正在绽放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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