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可还满意这画?”
她问道,必竟在众多人的惊叹声中,就不信这个男人不会被这画折服,她有足够的信心。
谁料下一刻,男人冷不了地说道:“还行,但还差了点意思。”
众人心中不禁感叹,这王子的评头论是也太…
“那是差了哪点不合王子的意?”她又问道,这个男人居然这么挑剔?
老者在得到示意后,替其回答道:“我们王子觉得这画虽美,但美中不足,少了题诗,所以垦请陛下奏准,让锦弦姑娘搬到这宫中来同王子小住,以便完善这画作不足之处。”
众人内心又是一惊呼,都说这匈奴王子来,有选王妃的迹象,难不成真看上这个粗鄙的丫头了?结合先前这名王子同她说话的语态,很难不让人去想其中的关系。
楚严皇帝知道,两国联姻也没什么多大坏处,毕竟可以增进关系,促进和平安宁,若蒙仁王子选中的人是皇家达官贵人的女儿家,人家怕也不忍痛割爱让宝贝女儿嫁去塞外受折磨,但又碍于利益没办法抗旨可若真选了锦弦,这样一个乡野丫头,自己又不用得罪官,还不会折损室室公主,如此看来倒是不错的人选。正当她想起身反问和当场作诗给这男人时,一道圣旨便降在了她头上。
“锦弦接旨——”太监高声态道,未完场上所有臣子和女眷纷纷下跪,除了那蒙仁王子。
锦弦心里觉得离了个大谱,这个异邦男人到底想做什么?还有这皇帝,别动不动就被人牵着鼻子走啊!“草民接旨。”她跪下,咬牙切齿的说道。
“即日起,侍奉蒙仁王子左右,直至王子离朝,期间暂住王子偏殿,尽心陪同,不得有误。”
“草民领旨——”锦弦心里千百个不愿,但也没办法了,楚亦然在绝对实力面前,帮不了她。接过圣旨时,她俗巧对上了那到匈奴王子的目光,意言外之尽是趣味,令她很是不解。
宴会照常继续,但锦弦的心绪早就飘出天外了。
“原来你叫锦弦。”伯柏千乐呵呵地走过来,说道:“还记得吗?那日街上,你仗义出手帮了我。”他当时很想找到人表示感谢,不料跟那车夫起了争执,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锦弦听后,想了起来,不过并不想同其扯上太多关系,伯柏千是楚沉阵营的人,跟敌人交谈过多并无益处,更何况这人还是个无脑护妹的人,伯芊芊平常可没少仗着他撑腰去欺负别人。
见其人对自己爱搭不理,伯柏千收敛了许多,也没自讨没趣,不一会儿便回到了坐位上,同其他人攀谈。
锦弦和这些女眷小姐没有什么可聊的,也只能一个人坐着喝闷酒,祈祷宴会快点结束,她要回时运。也不知怎的,这酒她越喝越热,索幸她偷偷往嘴里塞了几颗醒酒丸,才不那么难受。
“锦姑娘,你是不是累了?”林雪媛见其异样,关切地问道。见她点头,她笑了笑说道:“其实可以先行退要的,不过荣王殿下似乎还未有意离宴,若是觉得无聊,可以在宫里的连廊透透气。”
“草民多谢贤妃娘娘提醒。”锦弦说着行了礼,起身便句外走去了。千言万语终究抵不过事世变迁,从见到林雪媛之始,她就想问她很多事,说很多话,只是,这样的林雪媛,还是以前那个她吗?
楚亦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心里自然不痛快,他看着离席的锦弦,心里不是滋味。
“八弟倒是幸运,身边有这么个有趣的女人作伴。”楚祁笑着说道,但又不时观察身旁这位匈奴王子的形色,方才的旨意,是冲着锦弦去的,这位王子似乎对其有意,这样一来,事情可就有趣多了。
“说到女人,七哥这么多年府上都未添上个女主人,以七哥的姿色,想来不缺女子青睐才对。”
“八弟有所不知,女人这种情事,还是挑个中意的好,夫妻合心,才能行稳致远。”
“听起来倒像是我孤陋寡闻了,这杯酒,我敬你七哥。”
“那好,这杯酒我敬你,祝你早日康复。”楚祁说时,不忘看向了一旁的楚沉一眼,嘴角微微上扬。
宴会结束后
锦弦可算是熬到了头,她迫不及待地出了宫门,拦住了过路的马车,就要上车逃离这是非之地,不料被人己喊住,没想到楚沉也离宴这么快,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停始下脚步
“枢密使大人可有何事?”她问道。
在夜里入了寒冬的风很大,吹散了她的声音,但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入了对方的耳朵里。
楚沉知道自己不该管这么多事,但是算欠她的,当上次她提醒自己细作的事,又出谋为自己解了楚祁的谋计,再者,若不是碍于种种,他和锦玹或许会是朋友。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缓缓而道。
未了,二人移步至了武安夷府的马车上
锦弦知道楚沉说有事,那便是真的有事,她也不扭捏,直言问他什么事。
“你可听过关于天下的秘言?”
她摇头,一脸疑惑地问是什么。楚沉便也猜到了该是这样的局面,耐心解释道:“天象的变换日日都与前夜不同,星象亦是,传闻有位道行高深的慧明和尚观天象预言百年后天下会大乱,朝代易主,而这祸星便是七星中的天煞星,天煞星一出,必会应验,但其又具有帝王之相命,得其者便可得天下,为了平乱和称王于世,很多人都在夜观测星象的动向终于等到那祸星出现,自此开始千方百计寻找那命定之人。
锦弦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但楚沉想表达什么,她还不太清楚,“传言罢了,大人信这种鬼话?”
“折腾这么多,只是讲个骗小孩的故事,未免太过浪费时间了,若无其他事,我先走了。”语毕,就要掀开车帘,但在迈出步子踏出的最后一秒,她停住了。
只听见他说道:“锦玹,你便是那祸星。”“而且楚然想来一定一早就知道了的,如今你同他为伍,他日此消息一出,你可想过退路?”难怪楚亦然不怕腿好的消息散播,任由其他人知道,那是因为赌定他不会死,因为自己会保护他,会帮助他,因为她是天煞星,是能助他上位的“利器。”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生气?纵使先前的种种都是事先谋划好了的,她也被利用,但这样的结果却不是她所致料到的,什么天煞星的命格,她也从来没想过,自己选的路,那些最不堪的果报便也由自己去应验了,她不欠任何人。
“多谢。”她至少也知道了些其中的缘由,不至于被在鼓里,虽然结果不太如意…
看着掀开车帷起身离开的人,楚沉有一瞬间真想把这个女人拉回来,挖开那颗心看看装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有多么深的执念,宁愿死去,也不愿求那安稳?直觉告诉他,一定不止杀掉楚祁这么简单。
锦弦回到家时,已经夜深人静了,她进门后看见了桌上用布衷着的银子,想来是今天的收入,应该是阿颖收拾出来放在桌上的。她上前收好银子,拿回了房屋里,放进柜子锁好,才小心翼翼地灭灯。躺在床上,脑海中一直是楚沉的那句:“你是天煞星,楚亦然早就知晓。”
她对楚亦然,从刚见面始初,心里便对其产生了许多好感一方面是他温柔慈和,体恤百姓,怜悯弱小,另一方面源于他那张脸
24世纪中,她自毁实验室和科研成果同葬,全因为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既是她的导师,也是她的恋人,可她把他当恋人,他却无时无刻不想独占她的研究成果,只为那金钱名利。她在和他关系破裂,想阻止他的计谋时,却被他拿枪追杀,而她的哥哥,唯一的亲人,为了掩护她逃跑死在了枪下,她不敢回头看,只依稀听到一声枪响,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同归于烟,所以她跑回实验室,启动了自爆毁灭才系统。原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一切都结束了,谁曾想自己穿越到了这个张着同一张脸,同名同姓的女将军身上。
一想到楚亦然顶着那张脸,她就想到自己的哥哥,甚至连自己被利用都释怀了,至少初见之时,不是假的。她安慰自己,尽量别去想太多,当下还是先想怎么除掉太子这个人。
“谁?”锦弦猛地坐起,看向黑暗中缓缓移动的身影,她从灵识空间里写出了匕首。起身,利落地上前与其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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