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怕,咱们爷是不许人胡乱欺负人的。”
林旋风见陈二丫惊慌失措的到处乱窜,他凑了过去,下意识的伸手攥住了陈二丫的手腕。
然而这举动更惊吓到了陈二丫,林旋风也及时的反应过来男女有别,于是仓惶的松开了手。
“抱歉,一时疏忽,你不要介意。”林旋风道歉道。
陈二丫终于冷静了下来,惶恐间梨花带雨的抬眼。
却恍然被林旋风那帅气的脸庞恍了心神。
尤其是他方才还为冒犯之举而道歉,这谈吐……
好帅又体贴的美男子。
“你凭啥打俺!牙都给俺打掉了!呜呜呜呜!”
那老头满地找回自己的牙,瞧见自己被捶掉的竟是两颗吃饭专用的大牙。
他登时愤怒的吱哇乱叫。
“呵呵,打你都算轻的了!”林旋风怒道:
“爷好心容许你在此定居!你竟敢光天化日之下作奸犯科!”
“啥作奸犯科?”老头生气道:
“她未嫁,俺未娶,俺就能娶她!”
“你凭啥打俺!凭啥打俺!”
林旋风可是林衡升自小培养长大的,听见这荒谬话,他都给气笑了:
“她未嫁你未娶,所以你就能娶?”
“放屁!难道天下未婚女子都是你老婆!”
“女子嫁何人,也要经女子愿意!”
“爷的治下,不容许强娶强嫁!”
陈二丫快要被林旋风给帅晕过去了。
若是能嫁给他……
“咋回事?”
此间,一些听见动静的村民也好奇的围了过来。
一个叫石波的村民瞧见满嘴是血的老头,登时怒瞪铜铃:
“呔,你这老登,四处欺辱丫头姑娘,挨打了吧!活该!”
“早前还想欺负我家丫头,你那玩话儿就该给剁掉!”
“就是!”另一个村民王寿也怒道:
“将那话儿当脑子使的老哔登,再敢来欺负咱家闺女,咱这就买刀给你剁了!”
原来是惯犯了,林旋风心想,必须从严处置,方能以儆效尤。
他招手叫来自己带的打手:
“将这厮给我捆起来,弄到庄园矿场挖矿去。”
“哎?凭啥!凭啥!俺不去!”
老头死命挣扎,理直气壮的爬起身来就想走。
结果却被俩壮汉一把扑倒。
“呵呵,还凭啥?你又凭啥想欺负人就欺负人?”被林衡升教育的根正苗红的林旋风一脸正气道:
“轮到你当受害者了,就知道叫唤凭啥了?”
他对手下吩咐道:
“带到庄园矿场后,用铁链锁住脚踝!”
“什么时候开够一百吨矿了,什么时候放了你!”
“好!痛快!”村民们叫好起来。
陈二丫满脸膜拜的看着林旋风,她心想,自己出身乐籍,恐怕是配不上的。
若是能嫁给这样的男子,此生定能安稳度日。
“姑娘,往后再有人敢欺负你,尽管去县衙告官,咱们爷是决不容忍这等欺凌行径的。”
林旋风还在以为她正受惊不浅,于是打算安慰几声再去忙碌。
然而失神间,陈二丫却无意识的对他说道:
“敢问公子可已婚娶?”
“……?”听见这话,林旋风憨厚一愣,旋即从陈二丫的眼波内瞧见潺潺热流,他这才意识到什么。
于是小脸一红的说道:
“咳咳,姑娘安生做活吧。”
说罢,他红着脸跑了。
却叫陈二丫更欢喜他了。
……
朱门镇,蒲河边。
王权贵看着自己被洪流淹泡过的豪宅,看一眼怒一眼。
虽然陈管家已将豪宅收拾干净,但泡水痕迹依旧到处都是。
看不多会儿,王权贵就再也压制不住怒火。
“陈管家!给我死过来!”
话音落罢不出三眨眼,习惯了做牛做马被人颐指气使的陈管家就连滚带爬的跑了过来。
他点头哈腰的笑盈盈道:
“老爷有何吩咐?”
“喝!现在该是收拾狼藉吗!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不懂吗!还要我教你吗!”
王权贵对着陈管家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想肚子里的怒火宣泄而出。
陈管家被吼的满心委屈,但他不说:
“老爷说的是,老爷说的是,小的这就带人去找林衡升算账!”
“等下!”
见陈管家这就要莽过去,蠢钝如斯,王权贵的怒火犹如波浪一样,一波一波的汹涌:
“咱家佃户都跑完了,带人去送死找打啊!”
“去观察一下那狗东西现在在做甚!我绝对不会让他好过!”
听见这话,陈管家顺势回答道:
“老爷,那厮现在正在横溪镇,干的风风火火呢,水库都挖了好几个。”
“如此一来,恐怕以后……”陈管家欲言又止,壮了壮胆子后才继续说道:
“横溪镇有水库了,以后再想制造旱灾,恐怕就难了。”
“哼,水库……”王权贵飞速转动肚子里的一万个心眼子:
“不敢在朱门镇与我正面斗,所以龟缩在横溪镇。”
“不是狂吗,我还以为你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呢,还知道躲着地头蛇。”
“哈哈哈哈!”
王权贵气笑着,冷眼勾向陈管家:
“水库是吧,好啊。”
“你带人去买盐,买的越多越好,全给我投进他的水库里!”
“我倒要看看被盐水泡过的土地,你又能种出什么来!”
一听这话,陈管家被惊艳到了。
歹毒,够歹毒,不愧是咱家老爷!
“是!老爷!”
……
河西一村,各家各户每天天一亮就欢天喜地的跑出来开荒。
荒地虽然很荒,但生在平坦。
村民们集体推举出来的年轻村正叶贤,是个会写字的青年落魄秀才。
叶贤已跟林旋风一道,先将荒地给方方正正的划分给四百多户村民了。
划分荒地的同时,村民们在忙碌挖水库和水井。
忙碌了个把月,远离河道的河西一村也有了属于村集体的水库!
大人们忙着开自家的荒,孩子们便轮着去压井,将地下水压上来,输送到水库里头。
“吃饭啦!”
晌午前夕,叶贤跟庄园过来的人一起焖了二十桶喷香的稻米饭!
再每户一盆有盐味儿的蛋花蔬菜汤!
叫声一荡开,田里的人乌泱泱的冲了过来!排队打饭!
一人一盆!管饱!
叶贤也打了一盆,用蛋花汤泡着吃。
只是刚吃第一口,他就被齁着了:
“咦,怎么这么咸?”他抬眼看向庄园过来焖饭的人:
“还是之前的伙夫,怎么忽然下盐下的这么重了。”
“哇!好咸呀!”
疑心间,率先吃上饭了的村民们也叫嚷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