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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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几日,江寒除了偶尔去聚灵池边缘蹭些灵气稳固境界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的修炼室内。

为了符合自己刚刚恢复,需要巩固基础的人设,他还特意去了几趟家族的武技阁,查找一些低阶的基础功法和武技资料。

这日,他正在武技阁一楼翻阅一本关于经脉疏通的古籍时,几个不速之客走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壮、满脸横肉的青年,正是江皓的忠实跟班之一,名为江坤,修为在灵初五重巅峰。

江坤身后还跟着两个同样是江皓派系的弟子,三人一脸不怀好意地将江寒围在了书架角落。

“哟,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江寒天才吗?”

江坤阴阳怪气地开口,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和挑衅。

“怎么?修复了点皮毛,就真以为自己又行了?”

“我告诉你,废物就算能爬起来,也终究是废物!别在这儿碍眼!”

另一个尖嘴猴腮的弟子也跟着附和道:“就是!武技阁也是你这种'根基不稳'的家伙能来的地方?赶紧滚蛋!”

江寒眉头微皱,他不想在这种地方浪费时间,转身便想离开。

“想走?没那么容易!”

江坤却一步上前,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伸手就朝江寒手中的古籍抓去!

“这本古籍小爷看上了!你这种连神躯都保不住的废物,看这种高深的东西也是浪费!”

江寒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本想息事宁人,奈何对方步步紧逼!

看来,有些人不给点教训,是不会长记性的!

就在江坤的手即将碰到古籍的瞬间,江寒动了!

他甚至没有动用多少灵力,只是脚下步伐如同鬼魅般轻轻一错!

江坤只觉得眼前一花,抓了个空,身体因为前冲的惯性差点摔倒!

“你敢躲?找死!”

江坤恼羞成怒,低吼一声,握紧拳头,调动起灵初五重的灵力,一拳就朝着江寒的面门狠狠砸去!

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劲气!

然而,面对这看似凶猛的一拳,江寒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一般,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后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拳锋!

同时,他的右脚如同灵蛇出洞,看似随意地向前一踢!

“嘭!”

一声闷响!

江坤的拳头还没完全落下,小腹便结结实实地挨了江寒一脚!

这一脚力量控制得极为精妙,刚好将江坤踢得倒退数步,发出一声痛哼,却又没有造成太重的内伤。

其力道表现,完全符合一个“灵初六重、根基不稳、且不擅长正面硬撼”的修士水平!

“你……!”

江坤捂着肚子,又惊又怒地看着江寒,他完全没看清江寒是怎么出脚的!

那两个跟班更是吓得连连后退,不敢上前!

江寒缓缓收回脚,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古籍,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他抬起眼,冰冷的目光扫过江坤三人,淡淡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下次再来招惹我,断的,就不仅仅是几根骨头了。”

说完,他不再看三人一眼,拿着古籍,径直转身离开。

周围原本在看书或低声交谈的弟子,此刻都鸦雀无声,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江寒离去的背影。

刚才那一幕发生得太快!

江坤好歹也是灵初五重巅峰,竟然被江寒如此轻松写意地就给收拾了?

而且……江寒似乎根本没怎么动用灵力,靠的全是那诡异的身法和精准的力道掌控?

“好快的速度!”

“他刚才那是……什么身法?我都没看清!”

“难道他这三年,主修的是体术和身法?”

“看来传言不假,他虽然恢复了修为,但神躯确实有问题,无法像以前那样正面碾压,只能靠这种取巧的手段了……”

各种议论声再次悄然响起。

江寒回到自己的修炼室,关上石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纷扰。

他将古籍随手放在一旁,盘膝坐下,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刚才的立威只是小插曲,目的是为了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同时进一步巩固自己实力有限,根基不稳的假象。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资源!

想要快速提升实力,光靠聚灵池那点微薄的灵气,以及家族发放的基础资源,是远远不够的!

尤其是他这大乘神躯,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灵石、丹药、更高阶的功法武技……这些都需要大量的资源去换取!

必须想办法,尽快获取足够的修炼资源!

三年后的灵界山之约,那个女人……

江寒握紧了拳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

几日后,江家府邸迎来了一批特殊的客人。

黄灵州另一大家族,陈家的家主陈天雄,亲自带着女儿陈钰,以及一众随从,登门拜访。

陈家在黄灵州的势力仅次于江家,两家素有联姻,关系微妙。

对于陈天雄的突然到访,江家高层,包括族长江震和江寒的父亲江远山在内,都亲自出面。

双方在会客厅落座,奉上香茗,一番客套寒暄。

陈天雄面带笑容,声音洪亮:

“江兄,各位长老!听闻江寒贤侄大病初愈,竟奇迹般恢复了部分修为,真是可喜可贺啊!”

“老夫心中甚慰,特备了些不成敬意的滋补品,给贤侄调养身体!”

他挥了挥手,身后随从立刻将一个个精致的礼盒呈上,里面隐隐散发出珍贵药材的清香。

江震等人脸上也露出笑容,连声道谢。

然而,就在气氛看似融洽之时,陈天雄话锋忽然一转,脸上露出了几分惋惜和为难之色:

“哎……说起来,当年江寒贤侄何等惊才绝艳,与小女陈钰也早早定下了婚约,本是天作之合。”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江家众人,特别是脸色微变的江远山,继续道:

“只可惜……造化弄人啊!三年前,贤侄年少气盛,误入歧途,沾染了不该沾染之事,导致神躯受损,修为尽废……”

这话一出,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

虽然陈天雄说得委婉,但在场谁都明白,他指的就是当年传得沸沸扬扬,说江寒因为沾花惹草而自毁前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