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暗礁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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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东省检察院的地下档案室里,荀昼的手电筒光束扫过编号HD**的冻鱼箱——那是父亲死亡当天的证物箱,表面的吞尾鱼图腾被刮去一半,露出底下的警徽浮雕。他的手指在箱盖上摸索,终于找到父亲临终前刻的小字:136号鱼摊,钥匙在鱼腹。

荀书记,侯亮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旧厂街136号鱼摊的地基下,发现了密室。他递过现场照片,水泥墙上用冻鱼血写着深海名单?执刀人,旁边是荀父的警号。

荀昼的通讯器突然震动,安欣发来定位:荀书记,高启盛的信号出现在京州湖底的溶洞,他带着刻有您父亲警号的冻鱼箱!他望向侯亮平,后者点头示意,两人同时摸向腰间的冻鱼形配枪。

溶洞的冷雾中,高启盛的轮椅碾过结冰的吞尾鱼雕塑,箱盖打开的瞬间,荀父的染血警服散发出铱-192的蓝光。荀昼,他的手指划过警服编号,你父亲临死前,把深海名单的第一层密码刻在了警徽里。

荀昼的探测器显示,警徽内部嵌着微型芯片,数据正通过溶洞的铱-192反应堆上传至卫星。安队,他低声道,切断湖底光缆,侯局跟我去夺箱!

枪声在溶洞中回荡,高启盛的雇佣兵从暗处涌出,枪口的吞尾鱼标志在探照灯下格外醒目。荀昼的冻鱼形手枪精准击中对方手腕,却发现子弹对机械义肢无效——那是赵瑞龙从国外定制的武器。

荀昼,你以为靠老默的破枪就能赢?高启盛笑着启动轮椅的喷射装置,看看这个!溶洞顶部的冰锥开始坠落,每根冰锥都刻着深海名单成员的名字。

侯亮平突然扑向荀昼,冰锥擦着他的发梢刺入地面。荀书记,侯亮平指向冻鱼箱,警徽的密码是您父亲的忌日!荀昼猛然惊醒,输入**,箱盖应声弹开,里面不是名单,而是盘发霉的录像带。

录像带里,荀父在旧厂街的鱼摊前与赵立春对峙:老赵,你让强盛集团用冻鱼箱走私铱-192,这事我查定了!赵立春的脸在画面中扭曲:老荀,汉东的水太深,你儿子还年轻

荀昼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终于明白父亲的死不是意外。高启盛的笑声在溶洞中回荡:荀昼,执刀人不是赵立春,是...他的话被安欣的枪声打断,轮椅的能源系统被击中。

高启盛,荀昼捡起录像带,你以为毁掉证据,就能掩盖深海名单的核心?他指向溶洞深处,旧厂街136号的密室,已经出土了赵立春的干部任命书,上面有你哥哥的指纹。

高启盛的瞳孔骤缩,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终极秘密被揭露。他突然按下轮椅的自毁按钮,溶洞开始坍塌。荀昼抱着冻鱼箱冲向出口,冰锥在身后不断坠落,其中一根擦过他的后背,在法袍上留下血痕。

回到地面时,沙瑞金的专车已在洞口等候。小荀,老书记望着荀昼怀里的警服,中央刚发来密电,深海名单第一层的三名高干,正是当年批准赵立春项目的核心人物。

荀昼将录像带递给沙瑞金,画面里父亲的警徽在冻鱼箱上投下阴影:沙书记,我父亲用生命保护的,不仅是名单,更是司法的良心。他望向京州湖,破冰船正在清理高启盛的潜艇残骸,现在,该让执刀人浮出水面了。

深夜的省委会议室,全息投影展示着深海名单的权力网络。荀昼站在中央,用冻鱼形激光笔指向顶端的空白节点:根据高启盛的加密日志,执刀人的代号是吞尾鱼之王,掌控着全球37个冻鱼中转站。

陆亦可突然推门进来,眼中带着震惊:荀书记,索马里兰传来消息,高启盛的实验室在我们到达前自毁,但...她递过硬盘,他们留下了段视频,是赵立春与某高干的对话。

视频里,赵立春对着镜头冷笑:老领导,荀建国的死是个意外,那孩子...就让他在深海里慢慢游吧。画面切换,某位戴眼镜的高干举起吞尾鱼玉佩:老赵,双鱼计划的核心,必须用司法系统的血来守护。

荀昼的后背绷紧,他认出对方是ZY政/法/委副书记常成虎——正是第一卷中与赵立春合影的神秘人。沙书记,他指向屏幕,这就是深海名单的执刀人,当年批准赵立春在旧厂街试点冻鱼走私的,就是他。

沙瑞金的手指在常成虎的名字上停顿三秒:中央已经收到举报,常成虎的儿子在瑞士银行有176亿存款,账户名是双鱼玉佩。他望向荀昼,小荀,你敢去北京直面他吗?

荀昼摸了摸胸前的银鱼吊坠,父亲的警徽在灯光下泛着冷光:沙书记,我父亲在冻鱼箱里留了句话:司法的刀,要砍向深海的根。他站起身,我申请带队进京,执行斩尾行动。

临行前,荀昼来到旧厂街的警示教育基地。小果正在给新栽的冻鱼果树浇水,每棵树的根部都埋着当年的冻鱼箱残片。荀叔叔,孩子举起银鱼吊坠,爸爸说,树根吸收了冻鱼的血,就会结出太阳果。

荀昼笑着接过吊坠,发现里面多了张纸条,是老默的字迹:荀书记,高启强的鱼摊地板下,还有赵立春的录音带,他说吞尾鱼之王怕光。

北京国际机场的贵宾厅里,常成虎正在阅读《汉东日报》,头版标题是荀昼升任中央巡视组副组长。他的手指划过报纸上的吞尾鱼广告,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没注意到身后的荀昼正戴着老默的银鱼吊坠,探测器显示他的皮鞋里藏着铱-192芯片。

常副书记,荀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汉东的冻鱼,游到北京了。他亮出搜查令,根据《反洗钱法》第37条,我们要检查您的随身物品。

常成虎的瞳孔骤缩,他突然起身撞向消防栓,水流涌出的瞬间,藏在袖口的吞尾鱼密钥被冲进排水口。荀昼早有准备,用冻鱼形磁铁吸附住密钥,上面的警徽图案与父亲的警号完全吻合。

常成虎,荀昼举起密钥,这是深海名单的核心密码,也是您的犯罪证据。他指向窗外,侯亮平带队的特警已包围贵宾厅,您精心设计的冻鱼网络,今天就要崩塌了。

常成虎突然笑了,笑得像京州湖底的食人鱼:荀昼,你以为抓住我,汉东的深海就会平静?他指向荀昼的吊坠,你父亲的警徽,早就在我的保险柜里,而你...他压低声音,不过是条被冻住的鱼。

荀昼的探测器突然发出蜂鸣,他发现密钥内部刻着父亲的血字:成虎,2008.07.15,你在旧厂街的冻鱼箱旁...字迹戛然而止,但荀昼知道,那是父亲临终前留下的终极证据。

带走。荀昼将密钥装入证物袋,望向窗外的蓝天白云。他知道,这只是斩断了深海名单的尾巴,真正的鱼头,还藏在更深的权力深渊。但至少,今天的阳光,照亮了旧厂街的冻鱼果树,也照亮了父亲警徽上的每一道划痕。

回到汉东时,荀昼收到条匿名短信:荀组长,常成虎的办公室,有个冻鱼形状的保险柜,密码是您父亲的警号。末尾的鱼形符号,这次终于没有了尾巴——象征着深海名单的尾巴已被斩断。

他望向京州湖,破冰船正在举行新鱼苗投放仪式,小果和旧厂街的孩子们在岸边欢呼。荀昼知道,当这些鱼苗长成,汉东的水将彻底清澈,而那些藏在深海里的黑鱼,终将在法治的阳光里,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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