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天宇资本总部灯光依旧未熄。
李天宇独自坐在顶层书房,面前是五台电脑、三部卫星加密电话,还有一台老旧的录像播放器。
这台录像机,是从他当年在深圳的旧公寓中搬出来的。
林薇找人翻出一盒老磁带,标注着“劲哥”字样。
这是李天宇最早的合伙人——沈劲留下的唯一一段私人录影。
—
画面模糊,时间标注:2017年10月3日。
画面中,沈劲坐在阳台上,穿着一件洗得泛白的黑T,抽烟,一言不发。
五分钟后,他看着镜头突然说:
“天宇,如果哪天我出事了,别信任何人的嘴,包括我的。”
“我不是干净人,我混得是灰的水。”
“我借你的钱是我自己的,绝对不是脏的,但我走后……一定会有人用这事搞你。”
“因为你要去的地方,是我一辈子到不了的高度。”
画面戛然而止。
李天宇静静地看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片刻后,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从未想过要再次拨的号码。
—
“喂。”
那头的声音低沉陌生。
“你是……李天宇?”
“沈劲,还活着?”
那边沉默了三秒,接着轻笑:“你居然还留着这磁带。”
李天宇声音低冷:
“是你做的?那篇匿名档案?”
“不是我,但确实是我‘借人之手’传出去的。”
“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沈劲冷笑一声,“你知道我死后是谁救我的吗?”
“桥水。”
“他们用我,换你。”
—
原来,当年沈劲在“失踪”之后,并未真正死去,而是被桥水资本“收容”并秘密带往瑞士。
他原本只是一个底层灰金掮客,却因掌握李天宇原始资金的关键节点,被当作可控变量重点培育。
五年后,他被“改头换面”,变成“金融道德揭发者”,由桥水背后操控,以匿名身份放出那份“黑色档案”。
—
“我原本不想这么做,真的。”
“但你知道吗?我在那边过的每一天,看到你站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光鲜,我就明白……”
“我再也追不上你了。”
“而你,从来没想过回头看我。”
李天宇沉默了。
他不是不懂沈劲的心理。
只是没想到——自己最初的那份“信任”,最终成了对方用来反噬的毒药。
—
第二天清晨。
李天宇召开临时全球视频会议。
苏芷若站在他身侧,一言不发。
他直面屏幕上几十位国际机构代表:
“关于黑色档案,我现在可以确认——早年确有一笔私人借款,来源合法,但无法被传统金融体系定义。”
“我愿意公开所有个人财务路径,甚至接受独立法院仲裁。”
“但我必须指出——本次事件背后,存在操控者,目的不是问责,而是谋权。”
“你们有权怀疑我,但请记住,我愿意面对的是审查,不是背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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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结束后,全球资本圈再次震动。
但这一次,出现了微妙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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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联酋主权基金首先宣布:
“基于天宇资本全透明配合,决定恢复冻结资金,并申请共同监督独立审计。”
新加坡金融署表示:
“无法忽视这是一场被设局的信任攻击,我们支持调查真相而非猎巫。”
更意外的是,印度与哈萨克斯坦的财政部长联合发表声明:
“一个人愿意交出自己全部的历史,我们认为他比那些藏在评级背后的更值得信赖。”
—
局势开始反转!
但李天宇明白,最核心的那一把“刀”,还握在沈劲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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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李天宇站在别墅阳台上,电话再次接通。
“你想要什么?”他问。
沈劲那边安静了几秒:
“我要你退出全球评级合作,宣布赤龙计划终止。”
“你做不到,我就把当年你如何非法借道注册资金的全链条交出去。”
“你真想毁我?”
“不是毁你,是让你知道——你欠我一座天。”
“而我这一生,只想有一天能拉你下来,看看你怕不怕摔。”
—
李天宇挂掉电话,站在夜风中很久很久。
苏芷若走上前,握住他的手。
“你怕吗?”她问。
“怕。”他低声说。
“但我不会退。”
“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现在退,后面就再也没人敢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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