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秘铜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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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货车在路口等红绿灯时,一名皮肤黝黑,大腹便便的印第安交通治安员带着一名年纪稍小的社区辅助治安员,走了过来,将柱子递过来的香烟别在耳后,驾驶证,行车本,大致翻了了两页,就挥了挥手。“来这边,接受检查。”

柱子脸色一苦,正准备转方向盘,却被村长一把抓住,“治安官,治安官,我们村有人被车撞了,要尽快赶过去,行个方便。”

“方便?”印第安交通治安员直接将驾驶座,行车本塞进口袋,本着棕色的肥脸道:“你们这些夏人,就是不安分,货车载人,先交两千新索尔。”

“怎么滴,这位警察先生不给我们华硝村面子?”村长话音一变,车斗里原本人畜无害的南人青年,纷纷撸起袖子,站起身体,满脸的煞气,像一群蓄势待发的恶狼。

“华硝村?!祈活会的华硝村?!”印第安交通治安员脸色一变,肥头大耳的脸上硬是挤出僵硬的笑容,“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我初中老师弟弟家的儿媳妇闺蜜就是你们华硝村的小花,

来,来,来,小伙子,把驾驶证、行车本拿好,我去给你们指挥交通。”

印第安交通治安员连忙拽动着肥胖的身体,引导着小货车走一旁没车的右转车道。看着浩浩荡荡的车队离去,一旁年轻的社区辅助治安员一脸不解的问道:“老爸,你怎么发善心了?”

“发善心?呵呵。”大腹便便的印第安交通治安员看着无知无畏的儿子,摇了摇头,“儿子,以为在秘鲁干治安员,你可以吃拿卡要样样全,但唯独一样不能招惹,那就是抱团的夏国人。

这些夏国人一个个出来好治的很,就像被腌了下面的猫狗任你摆弄,可一旦超过十个,并且你又不占理的时候,那你可就小心了。

组团抗议,游行那是基本炒作,套麻袋、打黑棍也是时有发生,听说在他们镇上这伙夏国人组建了个乞活会,拿着火枪跟当地的驯鹿帮互射,凶残的很啊。”

看着后视镜上训斥辅警的印第安交通治安员,柱子吐出一口闷气,抱怨道:“这些吸人血的蚂蟥,要不是咱们车上人多,又抬出华硝村的名号,准能把我连车带裤子都罚没了。”

“好了,好了,快点赶路吧,人命关天,王家仔着急呢。”

听到这,柱子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自己也捞了点好处,起码这个小货车在交警那里打上了华硝村的标签,下次这些蚂蟥再吸血的时候也得掂量掂量。

几乎穿过了整个利马市,要是按照华国的城市规划,一个城市的中心附近必然会有一个大型市医院,以方便人民群众问药、求诊的需求。

可秘鲁是资本主义国家,一切为了利益,市医院当然是建立富人区,为有钱人服务,而利马市北临‘阿普里马克河’,南靠沙漠,这也反映出这座城市的财富格局,北富,南贫。

货车刚刚停在医院门口,烈阳已到头顶,村长陈彭祖说道:“柱子,你给车斗里的老少爷们说一声,我先带着古一去看王瑞公,让他们先在院门口招呼起来。”

说罢,便拉着神态如同梦游的王古一跳下货车,急匆匆在人堆里穿梭跑向急救大厅。

随着,伊基克市政府建立旅游城市的大旗立下,市医院除了为有钱人服务,也面向前来游玩的旅客,跌打损伤、猫抓狗咬,急救大厅通常都是人满为患。

步伐匆匆闯进急诊中心,陈彭祖抓住面前一个值班护士,大声喊道:“小姐,我是华硝村王思梅的村长,这是他儿子,警察打电话他被车撞了,现在人在那?”

这位护士正巧也是位夏人,对众多询问的患者,先回答了陈彭祖。

“老叔,你先别急,我给你找找。”她翻了翻桌上的接诊记录,问道:“王思梅是吧?”

“对,对,对。”

“在这,凌晨2:30入院,B8号病床,老叔你向南走到头,再向东转,第二个手术室,病人状况很危险,你赶紧去吧。”

“谢谢你,姑娘。”话音未落,又拉着王古一立马离开。

墨菲定律:是越怕出事,越会出事。

看着面前抢救通知书,上面满满的手术中可能存在的危险事项,让中年汉子的心里一咯噔,他明白王瑞公这次难了。

可,王古一这孩子才十六岁啊!

不行,得让孩子见他阿爹最后一面。

“古一,快先去见你阿爹一面,再签字。”,说罢,也不理医生阻拦,拽起王古一就冲进急诊室。

B8急诊室面积不大,大约有10个平方,破旧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体型壮硕的汉子,桌上放着的心电图机和除颤仪就像病床一样,显得异常老旧,要不是还闪着运行的绿光,王古一还以为是医院回收过来的废品。

一位身穿白大褂夏人女青年正在记录表上写写画画,看到闯进来的两个人,急忙阻拦道:“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急救室,赶紧出去!”

“医生,我是病人的村长,这是他儿子,您就让....让他们父子再见一面吧。”说到这,陈彭祖脸色暗淡下来。

夏人女医生嘴唇张了又合,最后还是没有硬下心肠,因为她作为专业人员更是清楚,病床上的男人活不了了,“赶紧的,见完一面后赶紧签字,做手术...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机会。”

“好的,好的,谢谢你医生。”村长连连点头。

王古一神情恍惚的望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阿爹,直到身后的村长推他一把才回过神。

“阿....爹,你....你怎么会这样?”少年三步跨做两步,上前抓着阿爹的手掌,嘴唇止不住打着哆嗦。

听到儿子的声音,床上气息薄弱的男人似乎回光返照,艰难的睁开双眼,褐色的眼瞳中没有对死亡的恐慌和畏惧,有的只是对孩子的眷恋。

沾满污血的右手轻微摇晃,多年生活在一起的王古一立马明白阿爹的意思,他扶住男人的手掌,顺着他微弱的力道移动。

裤袋。

顺着阿爹的力道,王古一在裤袋里摸到一丝金属的凉意,将东西掏出,是一把造型古朴的铜制钥匙。

“床....床下.......”男子呡动嘴唇,发出细微的声音。

还没等王古一回话,老旧的心率监控器发出刺耳的报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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