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尽管早有猜测。
但是,当这冰冷的两个字,真正从琴酒口中吐出的时候。
贝尔摩德的大脑,还是瞬间一片空白。
真的是他!
他亲口承认了!
那个在纽约雨夜,眼神灼亮的少年……真的终结在了这个男人的枪口下(或棍下)!
琴酒无视她瞬间的失态,用一种近乎残忍的、平淡无奇的语气,简述了那个雨夜在多罗碧加乐园的角落。
“交易进行中。那小子,工藤新一,自以为聪明地躲在暗处窥探。”
“他看到了不该看的。”
“没有选择,只能处理掉。干净利落。”
他的描述简洁、冰冷,不带一丝情感,仿佛只是在陈述踩死了一只碍事的蚂蚁。
“至于位置?热带乐园的灌木丛,足够安静。”
“后续,自然有人会清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贝尔摩德的神经上。
她仿佛能听到雨点砸在树叶上的声音。
能闻到泥土和血腥混合的气息。
能想象出那个骄傲的少年在黑暗中倒下………
她闭上眼,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肤。
震撼、愤怒、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
她甚至……无法反驳。
琴酒说得没错。
多罗碧加乐园,组织的交易现场,一个好奇心过盛、追踪能力又极强的高中生侦探撞破了秘密。
这简直是自寻死路的模板。
换做是她自己,如果当时在场的不是工藤新一。
而是任何一个其他窥探到组织核心秘密的人——FBI、CIA、警察。
甚至只是一个倒霉的流浪汉——
她的选择会是什么?
答案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清除。
干净、利落、不留后患。
组织的生存法则就是这样,冰冷而血腥。
工藤新一的死,与其说是琴酒的残忍,不如说是他自己亲手推开了地狱的大门。
他太聪明,也太自负,太执着于所谓的“真相”,却忘了这世界的某些黑暗角落,一旦踏入,便再无回头之路。
“……这小子,终究是……命该如此。”
一声极轻的、带着复杂情绪的叹息,几不可闻地从贝尔摩德唇间逸出。
那里面有惋惜,有无奈,甚至有一丝连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认同。
她为那个闪耀过的年轻生命默哀了一瞬,随即强迫自己将这份情绪压下。
在这个黑暗世界里,同情是最无用的奢侈品。
“你对我杀他,”
琴酒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有意见?”
他紧盯着贝尔摩德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贝尔摩德缓缓睁开眼,眼眸深处,所有翻涌的情绪已被强行冰封,只余下一片近乎漠然的平静。
她迎上琴酒的目光,摇了摇头,声音恢复了以往的慵懒,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没有。你做得对。”
这句话,她说得异常清晰。
这是对组织规则的臣服,也是对那个少年命运的最终定论。
琴酒似乎对这个回答还算满意,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些许。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却像一道闪电,瞬间劈开了贝尔摩德强行维持的平静。
“很好。那么,还有那个叫毛利兰的女孩子……”
“兰?!”
贝尔摩德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急促和惊惶。
伪装,在瞬间崩塌。
她猛地坐直了身体,睡袍滑落肩头也浑然不觉,急切地辩解道:“她和这件事一点关系都没有!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个普通的高中女生!”?
那个在纽约雨夜向她伸出手,眼神清澈如同天使的女孩……
她绝不能,让她卷入这无尽的黑暗!
“斩草,”
琴酒的声音毫无起伏,像在宣读判决书,“要除根。潜在的威胁,必须消除。”?
他的目光,冰冷地落在贝尔摩德因激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
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贝尔摩德的心脏。
她知道琴酒的行事风格,他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为了保住毛利兰,她必须做点什么!任何代价!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身体的本能先于理智。
贝尔摩德猛地扑向琴酒,不再是攻击的姿态,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孤注一掷的诱惑。
温软的身体紧紧贴住他坚硬冰冷的胸膛,手臂如水蛇般缠绕上他的脖颈。
她仰起头,迷人的眼眸里瞬间盈满了水光,带着前所未有的、混合着哀求与妩媚的风情。
“Gin……”
她的声音又轻又软,带着一丝颤抖的喘息,红唇几乎要贴上他的下颌。
“真的…没有商量的余地吗?她真的……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
她在赌。
赌琴酒并非真的想杀毛利兰。
赌他只是在逼迫自己低头。
赌自己这具身体,和“千面魔女”的魅力,还能作为最后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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